不戒酒的後手是誰?
陳長青沒能想明白,雖然腦海中篩選了一遍,但在場符合這個條件的太少。記住本站域名
有可能是蒙托爾大主教,也有可能是平平無奇的路人甲。
畢竟能作為不戒酒的後手,這個人的實力一定很強,最低也要和不戒酒同一個層次,否則這個安排就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在這件事情上,陳長青想得很開。
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沒必要所有事情都要想清楚。
不過扎西麗琦的嫌疑可以排除,因為她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不是因為不戒酒,而是因為自己昨晚的邀請,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扎西麗琦是真佛轉世!
不戒酒?
不是陳長青看不起他,現階段的不戒酒還不配和扎西麗琦合作。
陸地神仙境!
這個境界太誇張,除了天師府的張之維,近百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自己有把握能達到這個層次。
而在另一邊,從售票站出來的不戒酒。
美滋滋的喝著銀質酒壺的烈酒,他的周圍散發著一股濃郁,但卻十分清爽的酒香,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去的阿菜,一路小跑的拿著兩包香菸。
不戒酒接過香菸,笑著向陳長青走了過去:
「姐夫,幫你準備的香菸,紅塔的,你最愛的牌子。」
身旁的扎西麗琦楞了一下,她詫異的看著陳長青。
目光在他和不戒酒之間來回掃過,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
這讓陳長青不由的皺眉,表情多了幾分嚴肅:
「我說了不是你姐夫。」
但不戒酒搖搖頭,絲毫沒有理會陳長青警告的目光,而是聳聳肩:
「沒關係,承不承認是你的事。」
說著,他將兩包香菸,連帶著一把鑰匙扔給了陳長青:
「喏,姐夫,這個給你。」
陳長青隨手接過,香菸被他放進了口袋,只是看著手裡的這枚鑰匙,眼神多了幾分不解:
「什麼東西?」
濃郁的酒氣,讓旁邊的扎西麗琦眉頭微皺,隨後向旁邊躲了兩步。
不戒酒沒有生氣,而是報以善意的微笑。
隨後直接在濕漉漉的地面坐下,腰間的那柄鑲滿寶石的寶刀就這樣被扔到一旁,手裡則握著盤出包漿的銀質酒壺,他語氣隨意的說道:
「沒什麼,就是一把倉庫的鑰匙。剛才順手敲詐了一些國寶,比如獸首,敦煌的經書,古代大家的字畫之類的東西,等過段時間等這些東西來了,我想讓姐夫你以你的名義捐出去。」
國寶?
很多人都認為獸首很珍貴,事實的確很珍貴,但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珍貴。
之所以價格上億,主要還是外國買辦將價格炒起來了。
畢竟,獸首的本質,就是十二個水龍頭。
不管是工藝價值,還是藝術價值,都算不上最頂尖。
而真正的國寶,應該是歷朝歷代大師的字畫,亦或者傳承上千年的古老經文。
這些即便是皇帝,也要愛不釋手的東西,才能配得上國寶這個詞。
就比如陳長青手裡的那本【莊子】古籍,雖然不是原本,但卻有著極高的價值,別說是整本,哪怕是一頁,也足以稱得上是國寶級文物。
只是面對不戒酒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陳長青這邊不由眉頭一皺,眼神多了幾分戒備:
「你這是什麼意思?」
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龍樹的葉子和火車票,這兩樣東西對於別人而言很貴,但對於不戒酒而言卻不算什麼,所以陳長青收也就收了。
他不需要承擔什麼人情。
但這些國寶級文物不一樣,是真金白銀換來了的,並且價格不菲,甚至很多國寶具有特殊的意義。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難不成不戒酒這傢伙又想做什麼?
而面對陳長青嚴厲的眼神,不戒酒搖搖頭。
他並沒有回答,帶著幾分醉態的神情,目光複雜:
「別那麼緊張,放心吧姐夫,這次跟你沒關係,主要是我自身的一些問題。」
「仔細想想,我這大半輩子作孽太多,都說種其因者,須食其果。過段時間有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要生孩子,我想做點好事,也算是為這孩子行善積德。」
為新生的孩子祈福?
這不算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香江很多富豪都這麼做,比如去寺廟上香,亦或者求個法器保平安。
當然,有沒有用,就只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只是下一刻,就在陳長青打算將鑰匙收下的時候。
腦海中靈光一閃的他,眼神驟然變得凌厲起來:
「誰要生孩子?!」
去年的東山市,塔寨的房子裡,陳長青和塗詩綺發生過一段並不怎麼美好的經歷,但不管怎麼說,那一次過後兩人都成長了不少。
算一下時間,如果塗詩綺真的中標了?
現在肚子應該有一定規模了。
而看著陳長青瞬間警覺,甚至是嚴厲的眼神。
坐在地上的不戒酒仰頭看著陳長青,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嘴角不由翹起:「如果我說是大姐,姐夫會不會特別開心?」
話音落下,一股奇妙的感覺湧上陳長青心頭。
宗師是很難誕生子嗣,但卻不是沒辦法誕生子嗣,生殖隔離是一方面的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宗師的基因太強。
強大的基因,意味著宗師的子嗣在孕育的過程中需要極其龐大的養分。
一般人的身體強度,根本無法提供那麼龐大的能量,所以宗師的子嗣在孕育過程中會被因為養分不夠而被餓死,這也是為什麼宗師很少會有子嗣的原因。
但塗詩綺不一樣,對方的實力很強,哪怕不如老天師張之維,但差距也不會太多。
如果是她?
或許真的有可能讓陳長青擁有一個孩子!
孩子,一個對於陳長青而言十分陌生而熟悉的詞彙。
他曾經想過要一個孩子,但太難了。
那是一種充滿希望,然後到遲疑,最終徹底絕望的情感過度。
仿佛詛咒一般,仿佛世界在告訴他,你不屬於這個世界,不配擁有孩子!
所以後來的陳長青也就想明白了。
有沒有孩子,其實都一樣,那麼多人選擇丁克,不一樣是幸福的嗎?
但說真的,在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有一個孩子的時候,這一刻的陳長青慌了,甚至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此刻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和緊張:
「你說真的?!」
察覺到陳長青反常的表情,不戒酒楞了一下。
他詫異的看著陳長青,神情帶著幾分不解。
但片刻後,不戒酒搖了搖頭,一臉不屑的模樣:「別鬧,不會以為是大姐吧?她比你都變態,除非年老體衰,氣血衰敗到一定程度,否則根本不可能……」
只是話說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麼,不戒酒古怪的打量著陳長青。
這讓他不由的眉頭微皺,眼裡閃過一抹不滿:
「你看什麼?」
不戒酒搖了搖頭,嘴角不由浮現出一抹猥瑣的笑容。
在普通人眼裡,陳長青充其量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但作為大宗師級別的高手,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陳長青體內蘊含著龐大的力量。
那是一種純粹的,原始的,好似遠古先民一般恐怖的生命力。
好似稀世珍寶一樣,散發著驚人的光芒。
不戒酒沒說什麼,但他的眼神卻愈發的期待和猥瑣:
「沒什麼,現在我算是有點明白,大姐為什麼會看上你了,」
「嘖嘖,這小體格,真棒!」
臉一黑,注意到對方猥瑣的眼神,陳長青不由抬腿一腳踢了過去:
「滾蛋!」
踏馬的,剛才不戒酒看自己的眼神?
這感覺就好像馬賽那幾個老富豪,聚集在一起收購種馬的眼神一樣。
充滿了期待和欣賞,讓陳長青十分無語。
被陳長青踢了一腳屁股的不戒酒也不生氣,從地面上爬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水痕,隨手將鑲滿寶石的寶刀插進腰帶,灑脫的擺擺手:
「算了,不聊了,姐夫我先走了。」
只是看著轉身準備離開的不戒酒。
眼神沉思的陳長青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有了決定,他突然喊住對方:
「等等,」
不戒酒停了下來,扭頭看向陳長青:
「什麼?」
金絲眼鏡下,雙眸緊盯著不戒酒的表情,似乎想要從對方臉上的微表情看出一些端倪。
此刻陳長青的心情很複雜。
一方面希望看出一些東西來,另一方面又不想發現什麼。
但最終,什麼都沒有發現的陳長青,一臉煩躁的擺著手:
「沒事,滾蛋,趕緊滾,看見你我就煩!」
被陳長青罵了一句的不戒酒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翻了個白眼,無語的嘟囔了一句:
「切,神經病。」
倒是旁邊的扎西麗琦,她看著陳長青,又看了看不遠處的不戒酒。
髮絲纏繞指尖的她,神情思索,一時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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