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高懸,涼風中帶著一陣焚燒過後的特殊味道。【Google搜索】
今晚的鷹潭並不太平,天師府沖天的火光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具體情況不知道,據說是有兩個年輕人在山上露營,一不小心點燃了山火。
龍虎山天師府,這可是鷹潭重要的旅遊資源,也不知道多少家庭因為這天師府,過上了旁人羨慕的生活。
對於這種不服管教,引起山火的年輕人?
一個個鷹潭人是義憤填膺。
但幸運的是,這次山火被及時撲滅,而且只是燒到了龍虎山天師府的後山,並沒有燒到天師府,所以不影響遊客旅遊。
即便如此,還是當天晚上,凡是在鷹潭附近的人,都收到了一條簡訊,內容大概就是呼籲遊客不要亂扔垃圾,不要留下危險的火種。
保護環境,人人有責之類的話。
當然,以上的這些說辭,都是騙騙一般人。
凡是對修士有幾分了解的,都清楚今晚根本就不是什麼山火,而是全性妖人對天師府的一次可恥偷襲。
天師府後山也不是什麼原始森林,被點燃的是一片民宿,甚至還有不少天師府的修士受了傷。
經過這一場大戰,雖然暫時不清楚什麼情況,但看著化作一片焦土,正冒著青煙的廢墟,考慮羅天大醮剛剛結束?
不得不說,全性的這幫人是真的勇,簡直就是在狂扇天師府的臉面。
但事情真的如此?
鷹潭的一處倉庫,作為全性的臨時據點,雖然現場的人並不多,但有資格知曉這處秘密據點的都是全性的精銳。
手裡拿著一根香菸,雖然帶著一副文質彬彬的金絲眼鏡,但仍然難以掩蓋眼神冷漠的四張狂之一沈沖,此刻皺著眉頭,他打量著四周:
「夏禾呢?」
雖然逃跑的模樣很狼狽,但回到秘密據點,確定安全之後?
手裡拿著一串佛珠,永覺和尚再次恢復了慈悲心腸,悲天憫人的模樣:「沒看到,但貧僧看夏禾施主,不像是短命之人。」
話音落下,因為錯過了殺死陸瑾的機會,心中悶悶不樂的苑陶,夾槍帶棒的說道:
「切,算命的說我活不過六十,可我現在都八十多了。」
除了四張狂和苑陶,倉庫還有另一幫人,對方叫夏柳青,同樣是全性的老一輩高手,而且因為全性的特殊性質,凡是加入全性的,要麼是大善之人,要麼是大惡之人。
所以全性內部的衝突烈度很高。
雖然都是八十多歲的老傢伙,但這幫老前輩之間,可沒有化干戈為玉帛,此刻聽聞苑陶這邊語氣不對?
夏柳青心中有了一些猜測,抬頭看向四周,故意問道:
「苑陶這老傢伙怎麼了,吃槍藥了?」
慈眉善目,菩薩心腸的永覺和尚,此刻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表情:「今天本有機會殺死陸瑾老爺子的,只可惜出了紕漏,苑陶施主心中憋悶也是正常。」
別以為永覺和尚主動為苑陶解釋,就認為他是一個好人。
如果你有這種想法,恰恰就被這個白白胖胖的和尚給騙了。
什麼叫有機會,但可惜出現了紕漏?
意思就是說本來是有可能成功的,但因為某個人犯了錯,所以才失敗了,而這個人是誰?不久前甩鍋給夏禾的沈沖?
還有苑陶為什麼不是心有不甘,而是心中憋悶?
夏柳青和苑陶一樣,都是上一代的全性高手,知曉苑陶和陸瑾之間的恩怨,聽完永覺和尚說的這些話,便明白他們這一隊執行任務不順利,所以才在這互相甩鍋。
能得到的情報已經得到了,沈沖在找夏禾,可能是想要甩鍋,也有可能是其他什麼事情,苑陶這邊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才拼了命的想要將鍋甩給永覺和尚。
永覺和尚也不是吃素的,暗戳戳的來了一下陰的。
不得不說,這幫和尚就是陰險狡詐。
而對於這種情況,夏柳青心中自然是十分樂意看到的,他嘴角翹起,斜眼打量著不遠處的苑陶,隨著一聲輕蔑的冷笑,擺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懂了,怪不得一副看誰都不爽的模樣。」
在夏柳青看笑話的眼神下,感覺內心被刺痛的苑陶眼裡閃過一抹凶厲,他兇狠狠的瞪著對方:
「夏柳青你什麼意思?」
同樣是全性的老一輩高手,別人會顧慮苑陶的身份,但夏柳青卻不在乎,伴隨著一聲冷笑,一道道神異的霞光在他周圍閃耀,給人的感覺聖潔又妖艷:
「沒什麼意思,旁人怕你的龍九子,但我巫儺之術可不怕你!」
一瞬間,現場的氣氛便劍拔弩張起來,雖然只有兩個老傢伙在對峙,但氣氛卻變得十分微妙,有擔心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沒辦法,誰讓他們是全性呢?
要麼是大善之人,要麼是大惡之人,不是說沒有身不由己的,但終歸是少數,全性這些年能發展起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藏污納垢,聚攏了天底下大量的惡人。
但有時候,世間的事情就是如此奇妙。
恰恰是全性的這一方惡土,孕育了不利天下,不取天下的崇高理念,這或許就是想要拯救惡,就必須要比惡還要惡吧?
而隨著現場的氣氛愈發緊張起來。
倉庫內,坐在一處貨櫃上,眉頭緊皺,正在思索的代掌門龔慶,耳旁的爭吵打亂了他的思緒,不由眉頭一皺,厲聲訓斥道:
「夠了,別吵了,外面就是天師府,要打去天師府打去。」
話音落下,現場一片寂靜,苑陶和夏柳青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後冷哼一聲。
天師府?
夏柳青這邊什麼情況不好說,但苑陶卻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畢竟不久前,他對上的可是老天師張之維。
而另一邊,隨著現場陷入寂靜。
目光掃視一周,看著眼前的這些全性成員,龔慶揉著眉心,雖然身心俱疲,但還是強撐著精氣神:
「永覺大師,你們這邊是什麼情況。」
有的人大智若愚,平日裡看起來不起眼,可實際上看得比誰都清楚。
佛門弟子,後來加入全性,法號永覺,四張狂之一的高寧,他就是這樣一個大智若愚的人。
面對龔慶的詢問,沒有添油加醋,就是簡簡單單的將之前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沒辦法,本來一切進行的很順利,陸瑾老爺子已經失去了理智,只要等他力竭,便可以帶回來,但沒成想老天師來了,貧僧等人只能撤離。」
龔慶這邊點點頭,他是代掌門,不可能任何事情都事無巨細,面面俱到,他只需要知曉事情的結果,和大致的過程便可以。
永覺和尚的匯報就很好,計劃很順利,但卻出現了一個不可控的因素,所以只能放棄任務。
所以下一刻,龔慶並沒有責怪,反而安慰道:「老天師實力深不可測,作為最大的變數,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說著,龔慶扭頭看向旁邊的另一位:
「夏老,您這邊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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