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檢查了屍體,發現屍體真的是太安詳了,一點外傷都沒有,內傷也沒有,按理說這人很健康,不該死的,可是身體機能還就是在那一瞬間,嘎咚一下就沒了,人就死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點有些奇怪。
不過,更奇怪的是,這人都死了,按理說血液是該凝固了,然後身體僵硬,再然後變軟,之後發臭腐爛,然而,這位老郡主死了五天了,身體卻沒有任何腐爛發臭的跡象,身體也一直以都是軟和的,甚至皮膚下面的血液還都是流動的。
第一次遇到這樣奇怪的死人。
不過,也就是因為奇怪,所以,初夏覺得更好奇,隨即開了陰陽眼,仔細的檢查那老郡主的血液,終於發現,那流動的血液似乎有些不對。
「我就說啊,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就忽然死了呢?」初夏笑著搖搖頭,「果然有貓膩。」
「發現了?」南逸臣對著屍體也是一陣好看,但是卻什麼都沒看出來。
「嗯。」初夏先倒了一些稀釋的神泉水在碗裡,然後就將屍體的手指劃破,將手指放到了碧玉碗的上方。
奇怪的一幕出現了。
那屍體的血液並沒有往下滴落,而是過了好久,那紅色的血液終於衝破口出鑽了出來,然後直接朝著那碧玉碗而去。
此時才能看清,那並不是血液,而是一條紅色的細線一樣的東西。
那紅色的細線到了水碗裡之後,就開始一圈圈的盤了起來,終於,一個碗都快滿出來的時候,那細線終於脫離了屍體。
而那屍體也迅速的癟了下去。
「這是什麼?」南逸臣看著那滿滿的一碗,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血線蟲,應該是一種寄生蟲,可以遺傳的,而這蟲子是以鮮血做食物的,只是到了四十年的時候,這蟲子會變成巨蟲,人體的血液會被直接吸乾」初夏聳聳肩,「血液被吸乾了,這些蟲子卻可以繼續留在血管里,乍一看,就跟血液似的,其實,那屍體裡已經一滴血都沒有了,而這血線蟲無法為人體提供必須的氧氣,就是養分,所以,人睡覺之中直接死亡,但是蟲子無法沖身體裡出來,就一直在遊動,直到有一天屍體腐爛之後,那蟲子也就跟著腐爛了。」
「太可怕了。」南逸臣的眉頭皺的老高。
「不過,這個也只是我的猜測,到底是不是這樣,我還需要活人的血液做試驗。」初夏嘆口氣,「只有確定了,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南逸臣點頭:「那要告訴他們嗎?」
「告訴啊,他們有知情權,而且,只有他們配合,我才能想辦法解決。」初夏端著碧玉碗出了放屍體的房間。
「怎麼樣?」尉藍煙急忙迎了上來。
初夏就將自己猜測的跟大家說了一下,然後還將碗裡的紅色蟲子給大家看了一下。
眾人的臉色頓時變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既然找到了病因,接下來就找解決的辦法。」初夏看了眾人一眼,「現在害怕噁心都無濟於事,想要活下去,那就配合我。」
「大師。」眾人面面相覷了一下之後,竟然同時跪倒,「只要能解決問題,你就是我們的恩人。」
「我們樓蘭將封您為主。」尉藍煙也跪了下來,代表大家表明了心態。
「可以。」初夏也沒拒絕,關鍵也拒絕不了,「那現在,大家每個人都放半碗血到碧玉碗裡。」
大家一聽,頓時排隊放血。
初夏挨個滴入了稀釋後的神泉水,然後肉眼可見的,那些血液里開始出現血線蟲了,只是,越是年輕的人,血線蟲越小,半碗血里真正的血水就越多,而歲數越靠近四十歲,那血線蟲就越長,碗裡真正的血就越少。
「我的猜測沒錯。」初夏看著那十幾個血碗,微微的嘆口氣,「現在就要尋找解決的法子,不過,我需要先找到根源,否則,將來說不定又會復發,因為這蟲子不僅可以遺傳,還可以通過親密傳染,這也就是為什麼嫁到皇室的女人也逃不過四十歲就死的命運。」
「可是,要怎麼查?這個事兒已經傳了一百多年了。」尉藍煙一聽有些泄氣,「當時說是尉氏一族受到了詛咒。」
「可是為什麼只有皇室會這樣呢?而樓蘭的皇室存在了上千年,你們尉氏一族執掌樓蘭才一百多年,所以,這是針對尉氏的一個陰謀而已,詛咒什麼的,不存在的。」初夏擺擺手,「真正要是詛咒管用,討厭誰就詛咒誰死,都不用大動干戈了,多簡單啊?但是,真那樣的話,天下也就大亂了……」
「你的意思,這不是詛咒,而是有人刻意針對尉氏?」
「差不多吧。」初夏點頭,「現在,大家都先回去等消息,而我呢,需要去找樓蘭的國王陛下聊聊了。」
御書房裡,尉安接待了初夏,當他聽說了血線蟲的事兒之後,也是嚇了一跳,將知道的事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甚至還將記錄詛咒的那本書都找出來了。
初夏翻看了一下,發現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講了天降詛咒,詛咒尉氏一族將斷子絕孫,將為自己做下的錯事付出代價。
「錯事是指的什麼?」初夏好奇的看向尉安。
「這個,我也尋找過,但是,並沒有答案。」尉安搖頭。
「那有沒有樓蘭的史記一類的書籍?或者說,就是史料一類的書籍?最好是記錄尉氏如何獲取樓蘭政權的那些史料。」
「有。」尉安點頭,「都在史料庫里,讓藍煙帶你們過去吧。」
樓蘭的史料庫就在皇宮的東北角,是一座四層的石頭樓。
「這裡面存放的全部都是樓蘭的史料。」尉藍煙介紹了一句,「是按照時間的順序擺放的。」
當走進那石頭樓的時候,初夏的嘴角抽了一下,一層里放的全是竹簡,一排排的很是壯觀。
「這些就是最早的史料,那時候,還沒出現紙張,所以,就全是寫在竹簡上的。」尉藍煙笑了一下,「不知道娘娘需要哪個時間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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