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武帝的臉卻猙獰了一下,那眼神恨不得凌遲了南逸臣。記住本站域名
南逸臣卻一點也不在意,反而勾了嘴角:「當然,皇兄要是不樂意就算了,等本王登基之後,你想怎麼死本王都會滿足你的。」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南武帝張嘴想說什麼,結果忽然嘴角就歪了,然後口水就流了出來。
南逸臣讓在場的太醫院醫政過來診治,竟然是腦卒(中風)了,扎針急救之後,人不會死,但是想好也不容易。
南逸臣不再看南武帝,而是轉身看著眾人:「各位大人覺得該如何啊?」
眾人苦笑了一下,還能如何?擁護你唄,於是呼啦啦的就跪了下來:「請逸王擇日登基。」
至於之前那些瑞王派賢王派的,甚至還有有別的心思的人什麼的,此時都夾緊了尾巴,積極的開始籌措南逸臣登基的事兒,試圖以功抵過,生怕南逸臣到時候秋後算帳。
濰城。
初夏手裡拿著五帝錢正在搖卦,一天最多三卦,她已經全部搖完了。
「主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藍燕看著初夏盯著五帝錢不說話,不由得有些擔心。
初夏回神,抬眼看了一眼藍燕:「離為火,謀已定,事何憂,明月上重樓,雲中客點頭。如果不出意外,京中的事兒已經了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咱們可以進京了。」藍燕頓時高興了,「主子,那我得收拾準備起來才好。」說著就開開心心的跑去收拾東西了。
初夏卻微微的嘆口氣,她沒說的是,三卦中,中卦是澤水困,足不安,心不安,兩兩事相得,憂來卻又歡。
這是困境求通的卦象,也就是說,南逸臣入京,並不見得全是好事兒,還有不少的麻煩等著他呢。
不過,萬事就是這樣,哪有不麻煩的?順其自然吧。
想通之後,初夏也就不再糾結了,收起了五帝錢,然後去了軍營,神龍衛是她的私有軍隊了,將來一旦有什麼意外,這就是她的底氣。
其實她更能想到的是,一旦南逸臣登基為帝,那麼和自己的婚姻就將成為最大的障礙,那些人是不會允許自己這樣身份的女人成為皇后的,就算最後真的成了皇后,但是那些人也不會允許自己獨寵的,所以,古語說「悔教夫婿覓封侯」,這個話真的沒錯,有時候到了一定的位置,就會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了。
當然,這個還要看個人,如果南逸臣心思堅定,那結果也不一定不好。
總之吧,一切都還未定,一切皆有可能。
當天晚上,流星就帶來了南逸臣的信,不過很簡短,告訴初夏一切很順利,但是很多事兒需要處理,讓她等他。
初夏回了兩個字:已閱。
南逸臣這幾天真的很累,太多事兒需要處理了,朝堂上的,各地的,還有後宮的那些女人,都要安排。
雖然有廖振羽他們在處理,後面南宮成他們也趕了過來,但是很多事兒還得他拍板的,所以,基本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南武帝已經被移到了最後面的養心殿裡,有人伺候著,暫時不會讓他死,有初夏的藥丸在,想死都死不了。
仲懷安跟南逸臣求了個恩典,要去伺候南武帝。
「你真的想好了?」南逸臣微微的皺眉。
「王爺,老奴想好了,老奴已經伺候皇上二十年了,雖然……但是,臨了了,老奴還是想全了這份主僕情誼,還請王爺恩准。」
「好。」南逸臣點頭,「這些年,你也沒少幫本王,本王會為你養老送終的。」
「謝王爺。」仲懷安伏地磕頭,心裡是感動的。
「去吧。」
「王爺,全福是老奴收的乾兒子,那孩子聰明孝順,如果王爺不嫌棄,倒是可以一用。」
南逸臣點頭:「好。」
仲懷安就再次磕了三個頭,就去了養心殿,不過從此後就再也沒出來,等南武帝駕崩之後,他也跟著自殺了,不過那是後話了。
南逸臣立刻讓人將全福叫了過來。
「小全子參見王爺。」
「抬起頭來。」
全福直起身來。
南逸臣起身走到了全福的跟前:「仲懷安向本王推薦了你,那麼你告訴本王,你能擔起大內總管這個職務嗎?」
「奴才能。」全福急忙磕頭,這是乾爹留給他的機會,也是他能證明自己的機會,他不會放棄的。
「好,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這宮裡的大內總管,我不管以前的時候如何,但是從現在開始,我不希望宮裡烏七八糟的。」
「是。」全福磕頭應下。
「王爺,太后派人過來傳話要見你。」就在此時,東陽進來傳話。
「走吧,去看看。」南逸臣轉身就去了慈安宮。
「見過王爺,娘娘在佛堂。」雲嬤嬤跪下請安。
南逸臣進了佛堂。
「你來了。」馮太后沒有起身,依舊跪在佛前,手裡是佛珠。
「呵呵。」南逸臣看著上面的佛像,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像你這樣的人,信佛的話,豈不是侮辱了佛?」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皇宮就是這樣,殺人不見血呢。」馮太后笑了一下,「當初先帝求娶哀家的時候,發誓會跟文帝崔皇后一樣,一生一世一雙人,然而登基之後,一個個的女人被抬進了宮裡,他食言了啊,可是沒關係,起碼他還是雨露均沾的,那麼哀家是皇后,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南逸臣擰眉。
「可是那麼多女人還綁不住他的心,出門一趟就帶回來一個真愛,她杜子瑜是真愛,那哀家算什麼?哦,你母妃的本名根本就不叫杜子瑜,應該叫蒙蚩青玉……」
南逸臣的眉頭皺的更高了,蒙蚩?這個姓就是苗疆王姓,母妃果然是苗疆聖女。
「原本以為過段時間也會厭煩,但是哀家錯了,他是真的愛上了那個女人,從此後天天陪她用膳夜夜宿在她的宮殿,甚至就是在她懷孕期間,他都沒離開過,後宮的女人成了擺設,而哀家這個皇后成了笑話。」馮太后忽然起身直視著南逸臣,「憑什麼?你告訴哀家,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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