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此時南文瑞立刻出面道歉然後妥善處理,亡羊補牢也不一定就沒用,畢竟百姓們要的就是能好好過日子而已。記住本站域名
但是,很多在洪水中倖存下來的百姓,卻在睡夢中被自家坍塌的房子給砸死了,甚至還有餓死的,因為有些偏遠一點的地方,南文瑞的人甚至都省了賑災糧,直接就給忽略了。
而且,白帆被撤職之後,新上來的縣令就是個馬屁精,根本就不幹事兒,百姓的苦難無處發泄,那就只能爆發了。
然而,百姓們都包圍了縣衙了,南文瑞剛強了一個村姑,因為女人的不配合,他直接將人打暈給幹了。
那姑娘也烈性,直接就撞死了。
遇到這樣的事兒,自然就不耐煩了,所以,直接就讓手下人鎮壓,一些賤民,殺了就是了。
於是,暴動就越來越嚴重,衝突越來越激烈,最後,百姓們直接殺了現在的縣令,下一步就準備弄死南文瑞。
南文瑞此時才知道怕了,想起來冷落了好久的於子英,急忙叫來商量對策。
於子英嘆口氣:「殿下,現在必須要及時止損,趕緊補救才是正經,而且,你還要出面跟大家道歉……」
「孤可是太子了,憑什麼跟一些賤民道歉?」南文瑞一聽就不樂意了。
於子英被噎了一下,然後就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了,反正你就作吧,作死了拉倒,就是有些同情那些百姓了,只是,他也無能為力啊。
而這次的暴動是從九月十號開始的,一直持續了大半個月,一直到了十月初,朝廷的人到了這事兒才解決的,所以,後人稱之為九月暴動。
南武帝這次派來的人是仲懷安,那是太監總管,武帝的絕對心腹,就算皇子王爺都得禮讓三分的。
南文瑞也徹底老實了。
仲懷安在路上就知道了這位殿下的愚蠢行為了,嘆口氣,以前看著這位二殿下覺得還挺精明的,怎麼一出了京城就跟腦子被什麼啃了一半似的?
難道這是在京城裡被皇上壓著,被大臣們瞅著,被兄弟們比著,然後抑鬱了?一旦出來就放飛自我了?
但是你光飛出去,也得飛回來啊。
罷了,這些都不是他一個奴才該操心的,還是弄回去讓皇上處理吧,他還得跟官員們一起將暴動的民眾安撫下去呢,否則,真的鬧大了,那可就麻煩了。
然而,南文瑞要離開的時候,還是又出現了麻煩。
有三個女人跑過來抱著南文瑞不鬆手,因為她們竟然都有了身孕。
仲懷安和京里來的一眾官員:……
合著你這是來播種的?
南文瑞也就在外面折騰一下,哪裡敢真的將這些女人帶回去啊,畢竟他的正妃可是南召國公主,正妃還沒身孕呢,嫡子都沒有,哪裡敢弄出庶子來?所以,最後只能用錢給打發了,之後急匆匆的返京。
然而,他剛走,那撞死的村姑一家就過來告狀了,仲懷安頭都大了,這位太子這到底都幹了些啥?
但是不得不如實的寫了摺子送進宮裡。
南文瑞離開了閩南郡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想著回去就能能入住東宮,就可以換上四爪蟒袍了。(五爪為龍,是龍袍,四爪為蟒,是太子服)
讓他沒想到的是跟他同時進京的還有白帆等人,於是,在他剛一入宮,還沒來得及匯報他的豐功偉績的時候,登聞鼓就響了。
「不是說給弄死嗎?怎麼就讓他們進京了?」南文瑞一聽就炸毛了,不僅進京了還要告御狀,這不是找事兒嗎?
要知道,敲登聞鼓告御狀的,要先滾釘耙,之後才能到皇上跟前,有些體弱的,滾到一半就死了的也不在少數。
侍衛安鋒只能如實稟報,他派了人刺殺的,但是卻都沒人給反殺了,也就是說,有人暗中護著呢。
南文瑞頓時就知道不好了,但是卻也來不及跟母后通氣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金鑾殿。
白帆被抬進金鑾殿的時候,渾身血粼粼的,但是還是撐著一口氣將狀紙遞了上去。
有大臣請求給白帆救治,不能死在金鑾殿上。
南武帝雖然不樂意,但是卻也不能反駁,於是招了太醫過來給處理了傷口。
其實白帆能進京,全是南逸臣派人暗中護著的結果,而且也知道告御狀不是那麼容易,就提前給了他一顆初夏研製的藥丸,所以,雖然看著挺慘,但是並沒有生命危險。
「孽畜!」南武帝的臉實在是掛不住了,雖然他推出這個兒子是當炮灰的,但是大家不知道啊,那他代表的就是南唐皇室,代表的是南家是他的臉面,結果,這張臉剛露出來,就被人一巴掌一巴掌的給扇腫了啊,這可是他的嫡子呢。
南文瑞嚇得急忙跪了下來:「父皇,都是污衊。」
白帆諷刺的勾了一下嘴角,然後掙扎著跪了下來:「皇上,狀子上的事兒,件件樁樁,都經得起調查的,請皇上給百姓們一條活路吧……」反正他從進京的時候,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南武帝只覺得呼吸都急促了,如果沒有之前的那「二三事兒」,或許他還能給這個逆子辯駁兩句,但是現在,他是一個字都辯駁不出來:「來人,太子,不,即刻起剝奪南文瑞太子封號,禁足瑞王府,沒有朕的命令不得外出。」
白帆的眼裡頓時閃過了一抹失望,這貨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兒,結果就是禁足?不過,能有這樣的結果,他也知足了。
南文濤的嘴角勾了一下,這個蠢貨啊,白忙活了一場,結果,將自己給忙活進去了,原本他還以為會挺難對付,結果……真沒想到這個二皇兄會蠢成這樣。
「父皇,我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我,父皇,你聽我解釋……」
然而,今天執勤的御林軍副統領葉釗已經帶著御林軍將人給拖走了。
不管如何,今天這一幕,瑞王的威望已經完全掃地了,將來就是出來,估摸著也不會有人願意效忠他了。
而南文瑞也就當了不到兩個月的太子,南唐的史書上稱他為「一月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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