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逸臣一點也沒覺得詫異,不過也沒出聲,就那麼懶散的靠在馬車上,似乎外面的事兒跟他沒給關係。記住本站域名
「不想死就滾開。」小刀囂張的聲音如約而至。
蒙蚩阿旺卻翻身下馬,雙手抱拳:「殿下,我兄妹願意追隨殿下左右。」因為他知道,此時在場的,都是南逸臣的心腹,所以也不怕被傳出去。
之所以會追來,是因為昨天他夢見了失蹤多年的大祭司,告訴他苗疆的未來,就在逸王身上,讓他務必要取得對方的信任。
雖然說起來似乎有些詭異,但是,他們苗疆里是有託夢一說的,尤其像大祭司那樣有法力的人,當年察覺到了大護法的野心之後,就用自己的鮮血關閉了祭祀殿,護住了苗疆聖物萬蠱王和聖珠,沒有這兩樣,大護法就算控制的父親,也無法練成萬蠱術,更沒辦法得到萬民敬仰。
也就因此,苗疆還是蒙蚩家的苗疆。
但是從那以後,大祭司龍多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卻沒想到事隔十多年,大祭司再次出現竟然是在他的夢裡,更關鍵的一點,那就是蒙蚩阿珠也做了同樣的夢,所以,他們必須要信。
在得知王爺再次吐血的時候,他們就直接提出了辭呈,至於和親,暫時妹妹沒遇到合適的,那也不能勉強不是?那就留在南唐慢慢找吧,而他,得回去了。
於是,他就追了過來。
小刀都要動手了,這人太耽誤工夫了,但是一看對方如此恭敬,反而不好動手了,只能鬱悶的等著南逸臣的吩咐。
南逸臣也很無奈,這人簡直就是狗皮膏藥啊,不過,倒也是好事兒,隨即抬手推開了馬車的門子:「二王子殿下,你還真是狗皮膏藥。」
「殿下。」蒙蚩阿旺卻笑了,急忙走到了馬車跟前,「大祭司給我和妹妹託夢了,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兄妹,不,是我們蒙蚩一族,都將視殿下為主。」說著拔出了一把匕首。
小刀瞬間竄了過來。
不過還沒等小刀動手呢,蒙蚩阿旺就將自己的左手中指割破了,然後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將血滴在了裡面的一個黑色的小蟲子的身上。
而那個原本一動不動的小蟲子,忽然就動了,然後將血滴瞬間吸收的乾乾淨淨的,那原本也就黃豆大小的身子也膨脹了起來,變得跟雞蛋一樣大小,將整個盒子都裝的滿滿的了,不過很快就慢慢的又恢復成了黃豆大小,又一動不動了。
蒙蚩阿旺將盒子合上,然後單膝跪地,雙手將盒子舉過了頭頂:「殿下,這是忠心蠱,我已經用血祭奠,一旦你哪天覺得我變心不忠了,直接將蟲子弄死就好了。」
南逸臣卻嫌棄的擺擺手:「我才不要呢,天天身上帶著個蟲子,怪噁心的。」
蒙蚩阿旺:……
行吧,你是聖子你說了算。
隨即將匕首遞給南逸臣:「那就請殿下滴血給它,然後我會放入自己體內,這樣,你就能控制我了。」
「非要弄的這麼噁心?你這是何苦?」南逸臣嘆口氣,「我都是將死之人了……」
蒙蚩阿旺卻很執著,心說,你騙南唐的皇帝還行,別騙他了,雖然之前真的是身上有毒,但是應該是早就得到了救治了,就是不知道那神醫是誰,很想見見呢。
最後南逸臣似乎很無奈的將自己的手指割破了,然後還唉吆了一聲。
東陽的嘴角抽了一下,急忙轉過了身去,當初泡藥浴那種江姑娘說堪比同時打斷六根肋骨的痛都沒叫一聲,如今就割破了一點皮兒就唉吆了?你就是裝也裝的像點啊?太不專業了。
等到那黑色的蠱蟲吸足了南逸臣的三滴鮮血,重新恢復了原樣之後,蒙蚩阿旺將那小蟲子捏起來,然後放在了手指處的傷口處。
那小蟲子瞬間就鑽進了他的體內。
南逸臣用帕子纏住了手指,咧著嘴看著對方:「它不會將你的血吸乾吧?」
「我血液里有藥物,它會遊走到心臟附近,然後睡覺。」蒙蚩阿旺笑了一下,「只有殿下能喚醒它。」
「我叫它它在你體內能答應我?」
蒙蚩阿旺:……
「殿下,你只需用你的血滴在我身上就能喚醒它……」
「行吧。」南逸臣擺擺手,「耽誤好久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我要啟程了。」
「讓我跟著殿下吧。」
「不方便。」南逸臣直接拒絕,在看見對方失望的眼神的時候,只能解釋了一句,「一旦被皇上知道了,那估摸著咱們的日子都不好過。」
「那殿下,我要做什麼?」
「既然阿珠公主留在了京城,那你就回苗疆。」南逸臣想了一下,「苗疆王,也就是你的父親既然已經被圈禁了,你這個王子再不會去,那那個仡羋藤就算沒有聖物聖珠,也一樣能掌控苗疆的……」
蒙蚩阿旺一愣,隨即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之前只想到來南唐聯姻尋求幫助,卻沒考慮這個問題,如今一想,似乎的確是這樣的。
「去吧。」南逸臣笑笑,「我知道你手裡也是有鷹隼的,有事兒直接傳過來就好了。」
「是。」蒙蚩阿旺點頭,然後一聲虎嘯,就將一隻黑色的海東青給喚了下來,讓它認了南逸臣之後,這才帶著手下的十八侍衛,上馬疾馳而去。
南逸臣也急忙吩咐趕路。
「我說爺。」小刀鑽進了車子裡,「你真的是個什麼聖子啊?」
「不可以?」南逸臣斜眼瞅了他一下。
「那你有問過,聖子能娶親嗎?」
「啊?」南逸臣一愣。
「哎呀,我對苗疆的風俗不懂,但是江湖中有很多幫派都有很奇怪的規矩的,比如有的繼承人不能娶親,有的繼承人必須娶指定的人,甚至還有的地方必須要兄妹成親等等……」
「對。」東陽也點頭,「苗疆似乎也很注重血脈,否則,當年的聖女為什麼離開?」說不定就是以為必須要嫁的人不是她喜歡的。
「忘了問了。」南逸臣皺眉,「怎麼辦?」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