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立衣冠冢

  「這……」李鵬舉一聽,臉色頓時變了,當初如玉昏迷,他雖然不忍心,但是卻還是聽了妻子的話,將人送去了莊子上,然後派了人守著照顧,原本他還經常詢問一二,後來他就忘了,然後,等上個月他想起來的時候,派人去莊子上,結果卻被告知,昏迷的大小姐不見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沒的。Google搜索

  因為那些照顧的人,只不過想起來過去瞅兩眼而已,李如玉失蹤的時候,下人們已經半個月沒去探望過了。

  李鵬舉又將所有的人都懲罰了一遍,可是,卻無濟於事,李如玉就那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怎麼了?」杜升看著臉色十分難看的李鵬舉,微微的挑眉,「李將軍是有什麼為難的嗎?」

  「小女一直在昏迷,根本就無法成親,所以……」

  「沒關係的。」杜升急忙笑著擺擺手,「我家主子說了,只要人有一口氣,那就能證明他不克妻,所以,他願意照顧王妃……」

  李鵬舉感覺冷汗都要下來了,當初剛知道女兒失蹤的時候,他就想過要報官尋找的,但是終究還是聽了妻子的話,只私下裡在尋找,如果實在找不到,那就宣布死亡,可是現在……

  「杜管家啊。」就在此時,藍沁忽然哭著就跑了過來,「你有所不知,我那苦命的女兒,沒了……」

  李鵬舉整個人踉蹌了一下,然後跌坐在了椅子上,眼眶都紅了。

  「沒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啊?」杜升驚呼了一聲,「我們怎麼不知道啊?」

  「就上個月月初。」藍沁擦了一下眼淚,吸吸鼻子,「忽然就沒的,當時她父親還在軍營,都沒來得及趕過去,我就只能親自過去處理了後事……」

  「藏在了哪裡?」杜升嘆口氣。

  「送回鵬舉老家安葬了。」藍沁嘆口氣,「畢竟是枉死的,也不好大操大辦,所以,就沒通知大家。」

  「這是不對啊,李大小姐可是御賜的准逸王妃,怎麼能如此草率?」

  「這……」藍沁的心裡一慌,麵皮都緊了一下,但是卻還是陪著笑臉,「那根本就沒過門,不算的。」

  「我得回去稟報我家王爺。」杜升轉身就往外走。

  「杜管家……」李鵬舉想叫住人囑咐兩句,然而杜升的速度很快,眨眼就沒影了,最後只能再次嘆口氣。

  「將軍,你也別糾結了。」藍沁看了一眼李鵬舉,「如玉命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我是擔心逸王他……」

  「他就是個克妻的,這點有什麼好擔心的?」藍沁卻冷笑了一聲,「再說了,到時候就說咱們是為了他的面子才低調的,他還得感激咱們呢。」

  李鵬舉皺了一下眉頭,真的有那麼簡單就好了,不過如今這個情況,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南逸臣聽了杜升的稟報,不由得笑了一下:「沒了?我的王妃就那麼悄無聲息的沒了?那怎麼行?前面兩個我都幫著厚葬了,這第三個自然不能委屈了,我一定要給李大小姐厚葬……」

  杜升的嘴角抽了一下:「奴才這就去。」

  於是,一個上午,逸王府的管家兩次登門宣威將軍府的消息,就迅速的被很多人知道了。

  然後,就有人打聽為了什麼事兒,有消息靈通的就說了,逸王覺得這幾天身體好點了,咳血的次數都減少了,所以,就想著之前還沒死的李大小姐,只要有口氣就準備接進王府,結果誰知道,其實那個李大小姐一個月前就去世了,只是因為不是好死的,所以沒聲張。

  逸王覺得挺難受的,就準備要重新厚葬李大小姐呢。

  李鵬舉頭都大了,要厚葬那就要開棺,他去哪裡找棺材找屍體啊?現準備都來不及了。

  更何況,就算是屍體,那也能認出來是不是她本人啊。

  不過還是藍沁厲害,直接就說人入土為安了,而且還是在老家,距離京城三百多里路的距離呢,如果王爺實在要出心,那就在京郊立個衣冠冢吧。

  逸王當然不同意啊,不過最後還是李鵬舉親自登門,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南逸臣終於同意了,定在明天去京郊為李大小姐立衣冠冢,地點就在雲霧山莊附近。

  大家其實都被這個消息給弄懵了,這逸王這是折騰啥啊?

  而且,他跟李大小姐感情有那麼好?恐怕之前見都沒見過吧?

  看不懂啊看不懂。

  瑞王府。

  「呵呵,咱們這個小皇叔簡直……」南文瑞聽了消息之後,嗤笑了一聲,「克妻就克妻,前面都死了倆了,難道還能洗白?看吧,第三個了。」

  坐在下首的南文松也笑了:「這立衣冠冢,應該是騎虎難下了才搞出來的吧?哎,也是怪可憐的。」

  「不管他。」南文瑞起身,「走吧,跟我去赴個約去。」

  「二皇兄,什麼約?」南文松也跟著站了起來。

  「美人約。」南文瑞笑了一下。

  「是那個南召公主嗎?哎呀,我就說啊,還是二皇兄的魅力大……」

  賢王府。

  風光霽月謫仙一般的賢王南文濤正拿著一本棋譜,坐在花園的亭子裡,自己在跟自己對弈。

  一身白衣如玉,猶如畫裡走出來的貴公子,別說女人,恐怕男人見了也會忍不住被吸引。

  其實南唐皇室的人模樣都很好,還各有各的特色,但是出了個南逸臣,就將其他的人給比下去了。

  好在還有個南文濤,成了唯一的一個能跟南逸臣「爭艷」的人。

  侍衛凌墨在旁邊低聲稟報了南逸臣的事兒。

  南文濤正捏起了一枚白子,沉吟了一下,忽然笑了:「本王的這位小皇叔還真是……」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但是眼裡卻閃過了一抹殺意,啪的落了一字,然後吞掉了一大片黑子,占據了妥妥的優勢。

  凌墨忍不住心裡一凜,王爺這一瞬間的氣息太駭人了。

  「阿墨,坐下吧,跟本王對弈一盤。」南文濤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溫文爾雅,聲音也很是溫柔。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