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能聽到我說的話嗎?能理解我說的話嗎?」
看著面前這個穿著鑲著金邊的白色禮服,眼神毫無色彩,一頭銀白色長髮的宛如「死人」的女子,黑髮的男子扶著她的下巴問道。
「可以,衛宮切嗣。」
銀白色長髮的女子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哈~還能說話啊,真令人吃驚。」
男子似乎對銀白色長髮的女子能說話有些驚奇。
「你也太小瞧艾因茲貝倫的人造人了吧。」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女子依舊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
「沒有那回事,北方的鍊金術大家冬之聖女的末裔一門,在練成人造人上應該沒有人可以超越吧?」
「正是如此,我擁有正常人應具備的所有機能。有超越常人的魔術迴路和作為初期設定而刻下的規格化的逆式魔術刻印,作為魔術師的素質應該要比你強……」
「啊~夠了,這種機能對我來說完全不需要!」
男子不耐煩地打斷了女子的發言。
在他看來道具就應該有道具的樣子,杯子長出了手腳是這算什麼?
還跟使用者爭辯,這有什麼意義?
「我需要的不是詭辯!而是戰鬥能力!是在被殺前先把敵人殺死的快、准和破壞力。」
給聖杯裝了副身軀,目的就是為了更好地保護杯子,然而女子這副身軀卻毫無戰鬥戰鬥力。
如果說是為了保護聖杯,那這幅身軀起碼應該被做得更堅硬些不是嗎?
這柔弱可欺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男子對他的「杯子」設計的有些不滿,艾因茲貝倫的行事風格實在是不可理喻。
這要怎麼戰鬥?
「那不是生存的戰略,根據自衛的標準能力來比較的話~你要比我弱,衛宮切嗣。」
似乎艾因茲貝倫的思維方式和常人不同,同時也是為了維護艾因茲貝倫的名譽,女子反駁道。
「這傢伙!」
對方那扭曲的思維方式讓男子根本無法說服對方,從頭至尾他都是在做無用功。
這是黑髮的男子和銀白髮的女子的第一次對話,然而並沒有童話里的那般美好,他們的第一次對話幾乎全在爭辯。
雖然女方根本沒有這個感情只是在程序地回答問題。
……
「在這極寒的風雪之中,她在餓狼和怨靈的眼皮下全身赤,裸著。那是一個再堅強的戰士都會在一夜之間被殺死或凍死的試煉!如果她能獨立地活著回到這個城堡,那你也就能承認她的強度了吧?」
「你是認真的嗎?」
「如果連這簡單的試煉都通不過的話,那個時候我就會接受你的意見,承認自己設計的不足。」
聽著家主的話,黑髮的男子簡直不敢置信。
為了洗刷自己給他帶來的屈辱,為了設計者的榮譽,他竟然讓那個連基礎自衛術都不會的柔弱女子丟在了雪林之中。
不能對眼前的人見死不救,同時也正是因為自己看不起她,而造成了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也負有責任。
黑髮的男子毫不憂慮地衝出了城堡。
……
在離城堡的一里外的森林中,男子終於發現了女子。
女子正躺在在雪地上,而在她的周圍還有幾隻餓狼在啃食著她。
「砰!砰!砰!」
男子掏出了手槍,精準地命中了餓狼。
狼群們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男子悉數擊斃。
多年的戰鬥經驗,和精湛的槍術男子根本不懼這幾隻狼,連遮擋物都沒有的雪地上,它們和靶子沒有區別。
「喂!你沒事吧!?」
男子來到了女子的身旁,語氣里充滿了不安,然而女子並沒有回答男子的問題。
「沒死!沒死!還有氣息!」
感受到指尖傳來的熱息,男子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
女子似乎是凍昏了過去,所幸狼群沒有咬到她的咽喉等致命部位。雖然沒死,但是也並不容樂觀。
被狼群啃食的部分,在不斷流血。
他根本不擅長治療魔術,能做的是僅僅是應急處理罷了。
男子將自己的風衣給女子女子蓋上,抱起了她。
感受到女子那冰冷的溫度,擁有著多年戰鬥經驗的他知道,如果再不對女子實施治療,那么女子的生命恐怕只有十幾分鐘了。
「有誰?!有誰?!有誰會治療魔術!」
「來人!快來人!快來人啊!她需要治療!」
吶喊著!
咆哮著!
在大雪紛飛的雪地上,只見一穿著西服的黑髮的男子抱著一個裹著黑色風衣的銀白髮女子不斷地吼叫著!
還可以看在,鮮紅色的血液經女子的腿部滴落至雪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紅毯」!
「救救她!救救她!」
男子在撕吼著!
然而男子直至現在還沒有知道女子的名字……
……
…
面對Berserker和Lancer兩名英靈的猛烈攻擊,毫無疑問她支撐不了多久了,一旦她敗下陣來,那麼愛麗絲菲爾的命運可想而知。
「無論如何都要護住愛麗絲菲爾的性命!」
金髮少女騎士如此在內心決定道。
「我會為你製造一瞬間的間隙,您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然而銀白色長髮的女子——愛麗絲菲爾·馮·艾因茲貝倫卻毅然決然地搖了搖頭。
「愛麗絲菲爾!請您務必……」
Saber依舊打算勸服這愛麗絲菲爾,然而……
「放心Saber,相信你的御主!」
「!?」
這是一個十分困難的死局,如果讓Caster貿然出手,那麼不可避免地會暴露Caster違規的事情,那麼到時,他們將會面臨著和其餘所有從者戰鬥的情況,而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應對,結局也是死,將會與聖杯失之交臂。
但是如果不讓Caster來援助Saber的話,那麼Saber和愛麗絲菲爾將會面臨危險,甚至是——死!
但是愛麗絲菲爾相信自己的丈夫——切嗣,即使面臨這樣的困境,他也有解決的辦法的!
「拜託了,切嗣!」
愛麗絲菲爾現在能做的就是向自己的丈夫祈禱著。
……
…
「啊……這裡……是……?」
銀白色長髮的女子緩緩睜開了她的雙眸,然而她發現竟然睡在舒服的床上,而眼前的這些布置是那麼的熟悉。
「已經可以放心了,不要說話,好好休息吧!」
在女子床邊坐的正是那個和她爭辯過的男子,似乎是他一直在照顧自己的樣子。
「為什麼我會在城堡里?」
女子明明記得自己是在接受試煉,然而什麼時候……
「是我去接你的……」
「!?」
……
歷史總是如此的驚人的相似,女子的女兒也同樣接受了試煉,而她也是被一個男人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