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聽到這話,秦婉婉確認,這的確不是她的幻覺。✌🎁 ❻9Ŝ卄𝓾᙭.cØм 👍💲閱讀

  一般幻覺最重要的就是要符合當事人的認知,因為越符合一個人的認知,人越容易被迷惑。

  而這個花容與她想像中的花容截然不同,可見……大概率是真的。

  意識到這件事,秦婉婉心上一驚,之前推斷全被打翻,無數問題縈繞心頭。

  她當即從自己布下的幻境中出來,淬體所帶來的劇痛衝上頭頂,她倒吸一口涼氣,疼得沒法思考,她極力控制住自己的失控,一面繼續引靈氣沖開自己的筋脈,同時用春生不斷恢復,緩了許久後,才一個一個問題問出來:「你是花容?那我們近日所見,翠綠侍奉的人是誰?」

  「你先來救我,」花容不理會她的問話,雌雄莫辨的聲音,只告訴她救他的事兒,「你現在到西南角,三百丈處,有一塊突出的石頭,你將石頭拿走,可以看見我的靈獸,它是一隻謎藏,我在它的體內,你進來,會看見一口棺材,你用你的劍把棺材板劈開,打開棺材板。」

  「我不。」秦婉婉果斷拒絕。

  花容沉默片刻:「你是不是要好處?」

  「太危險了。」秦婉婉認真分析,「那是你的靈獸,我進去,找死嗎?」

  「本座要你一個黃毛丫頭的命做什麼!」

  花容急了:「你要什麼!」

  「你為什麼會被困?」

  其實之前夢境就已經有了預兆,秦婉婉倒並不懷疑花容的話,但一旦將花容放出來,她就失去了談判的籌碼,她必須要在花容出來之前,把事情問出來。

  「你這麼厲害都被困了,我去不是送死嗎?」

  秦婉婉聲音平穩,她抬頭看了一眼周邊法陣:「而且,我就是個金丹,方才謝道君在你都不說話,現下謝道君不在了,你讓我孤身去救你,你真的不是想騙我過去宰?」

  「我現在根本沒有宰你的能力。」

  花容終於開口:「我不信任那個道士在,這時候我不想見任何人。」

  「那你信任我?」

  秦婉婉挑眉。

  「我不是信任你,」花容低聲,「是只有你能打開這棺材。」

  「為什麼?」秦婉婉得話,來了興趣。

  花容想了想,還是開口:「你手裡那把淵凝,可以破解困我之人的陣法。」

  「你怎麼知道?」

  「因為此陣是我知道一個人創建,而這把劍原主就是創建之人,所以這個陣法對於沾染了原主氣息的劍是無效的。」

  「這把劍原主是誰?」

  秦婉婉有些茫然:「為何又會在天劍宗的劍冢?」

  按理來說,劍冢安放的劍,都是無主之劍,也就是,劍主已死。

  「因為,」花容聲音平靜,「那個人,已經死了很久了。」

  秦婉婉稍作回想,當即反應過來:「是藺言之?」

  「不錯。」

  藺言之死於一百年前,傳說中,花容當年救世,鬼城也一直有花容的傳說,秦婉婉茫然:「那你是被困了一百年?現在外面那個花容是誰?」

  「倒也不是……」花容說得緩慢,他似乎是在斟酌,猶豫很久後,他才開口,「反正見到我,你會知道的,我也不妨告訴你。我並非被困了一百年,而是前些時日,被人所害,困在此處。他用我的身體作為養分,想要召喚玲瓏玉現世。所以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你來救我,不必害怕。」

  「那個害你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

  花容聲音平靜:「我只知道他想要玲瓏玉。」

  秦婉婉聽這話,沒有馬上回答,她用靈力拓展開自己最後一截靈根,整個淬體徹底完成,她才終於睜開眼睛。

  她渾身是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緩了片刻後,她起身躍向花容說的地方,一面走一面詢問他:「為什麼用你召喚玲瓏玉?」

  「鬼城這塊玲瓏玉,早已在建城之時,將靈氣消耗殆盡。要想這一塊玲瓏玉再次現世,並且可以用作開登仙門,必須要將它靈氣補足。我一個人其實遠遠不夠,你在外面看到那些血線了嗎?」

  「看到了。」秦婉婉看了一眼身後,陣法沒有血液的地方,全都是血線連結。

  「陣法里的血鋪滿之時,玲瓏玉現世。那些血線連結的都是鬼城百姓,若是我的血鋪不滿這個法陣,他就會立刻讓百姓的血來補足。所以你一定要救我!救我,才有希望!」

  「你剛不還說你什麼反抗能力都沒有,現在又說救你才有希望?」

  「你不說話懟人會死?!」花容被揭穿小九九,異常憤怒,秦婉婉聳聳肩,來到他指定的位置,取下石頭後,就看到裡面是個小洞,趴著一隻與狐狸有幾分相似的小獸。

  它看上去很是虛弱,滿身血跡,它身後都是血線,從山體裡一路往外流出去。

  小狐狸張開眼睛,額頭亮起來,開口就是花容的聲音:「按住法印,你進來。」

  秦婉婉抬手放在小狐狸額頭,瞬間便進入小狐狸身體。這裡和她夢境裡一模一樣,巨大的溶洞,心跳聲,中間有一具棺材,秦婉婉走過去,就聽花容急切開口:「快打開它!」

  秦婉婉不說話,她看著棺材旁邊都是管子,血液從管子裡流出來,一路往外蔓延,這些血液帶著她熟悉的靈氣,她皺起眉頭:「外面的法陣是你布置的。」

  「你開棺!我們開棺說!」

  「如果你是在前幾日才被困在這裡,那之前一個月要一個公子的也是你,一開始想要玲瓏玉的人是你對不對?你要玲瓏玉做什麼?」

  「小姑娘,」花容聲音冷下來,「我勸你,不要問太多。」

  「若你能給我一個回答,我為你開棺。」

  秦婉婉低頭看著棺材,花容沒有動靜,片刻後,他出聲:「我想復活他。」

  「可當年,是你殺他的。」秦婉婉提醒,「你又想復活?」

  「是我殺他沒錯,可也是我對不起他。」

  花容語調平穩:「當年我還是孩子,他將我救下,那時候的他,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他說一個人最大的價值,就是幫助別人,我信他的話,將他當成神明,當成信仰。」

  秦婉婉靜靜聽著,花容回憶起往事:「那時候被救助的不止是我,還有很多孩子,都一起追隨他,大家一路跟到無垢城,建立了這個城池,他說無垢城要容納天下所有不可歸之人,救天下所有無辜之人。為此,他明明已經到了渡劫,卻什麼拿得出手的寶貝都沒有,還得罪了很多人。一開始被人追殺,後來步入渡劫,倒也沒有這麼狼狽,可仇人眾多,無數人對他虎視眈眈。」

  「後來呢?」

  秦婉婉聽著,預料到這種人,應當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後來,有很多人背叛他。我曾問他,做了好事,卻被人背叛,會不會怨恨。他說不會,但其實他會。怨恨積累得多了,」花容嘲諷一笑,「就入了魔道,飛升之際,心魔作亂,最後屠盡滿城百姓。我不忍見他狼狽至此,於是最後一刻,殺了他。」

  「哦?」

  秦婉婉不信:「你一個金丹,怎麼殺他?而且,你怎麼成為渡劫的?」

  「我學了一種功法。」花容倒也不覺歉意,「當時他已入魔,所以我吞噬了他所有修為。」

  「那你還要復活他?」

  「因為我愧疚。」花容說得很快,「後來每天晚上,我都會做夢,總會想起小時候,當時我本來是要當作河童獻祭,是他救我下來。我發誓我會一生追隨他,他是我的哥哥,我的主子,我唯一的親人,可最後卻是我殺了他。👑💙 ➅➈Ŝђ𝓤𝐱.ⓒ𝐎𝓜 💣🐻其實錯不在他,錯在心魔,如果他能夠再活一次,他還是這天底下最好的人。」

  「所以你要復活他。」秦婉婉挑眉,「當年你為了滿城百姓殺了他,如今卻要為了他再殺滿城百姓,你不覺得荒唐嗎?」

  「荒唐嗎?」花容笑起來,聲音裡帶了幾分悲愴,「他是那麼好的人,是他們先背叛他,是他們有錯,當年我覺得該救百姓,可救下他們,這一百年他們又怎麼對我呢?」

  「我是他們的恩人,他們對我卻沒有任何感激,只覺得我是城主,所以我理當付出。他們永遠在索取,永遠在追問!」

  花容越說越憤怒:「徵稅征多點他們要問為什麼,天天想辦法偷稅漏稅逃稅避稅,征少了錢不夠花又要問我為什麼不撥錢搞這樣搞那樣。建學堂讓他們讀書他們說我限制他們自由,不限制他們又說我當城主不管百姓前途。整天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找我,什麼鬼城要多種樹,多種花,種好了又有人說好多人吃不上飯不管他們只知道搞綠化。一批人天天建議城市道路要重新規劃,今天要鋪青石板,明天要鋪漢白玉,我准了。結果馬上又有人和我說,鬼城的路天天挖了建建了挖,老百姓很有意見。那當初你們要挖的時候不是說是為了老百姓好嗎?!」

  「我明白,我懂,」秦婉婉點頭,安撫他,「你冷靜一點……」

  可花容說著就停不下來,瘋狂吐槽:「一批人說鬼城要搞旅遊業,要把青山綠水搞起來,他們也不看看鬼城有沒有這個條件!另一批人又說鬼城要開發鐵礦賣給天劍宗多賺點錢,也不想想鐵礦挖多了對環境破壞多大。搞死刑他們說太殘忍有冤案,不搞死刑他們又說法律不夠殘忍!說說說,他們什麼都有得說,怎麼搞都要罵我,都要投訴我!」

  「你確實不容易……」

  秦婉婉聽出來了,花容這是被工作逼入魔了。

  一個城主,現在一心一意就想把全城老百姓搞死換自己的信仰回來。

  為了復活藺言之,他每個月找合適的身體,同時搞了個大陣召喚玲瓏玉,試圖用玲瓏玉復活藺言之。

  結果半路被一個boss截胡,把他放在這裡填補大陣。

  這麼說起來,這個boss還算個好人,沒有在第一時間選擇血祭城中百姓。

  可他是誰?為什麼還是堅持要簡行之過去?

  秦婉婉皺起眉頭,花容明顯病的不清,說起這些事兒,嘴裡還在叫罵;「一百年了!一百年他們天天給我寫投訴建議信,罵我當城主不稱職,讓我換明淨道君來當。他們以為我不想?!我一想到我為他們這批人殺了明淨道君,我就覺得我是個傻子!我要復活他,我一定要復活他!這個地方我不管了,大家一起炸了吧!」

  「你炸吧,炸之前我想問問,你這個陣法要怎麼復活藺言之?」

  「這裡是兩個大陣。」花容聽她問話,沒有隱瞞,「一個在地上,血鋪滿之後,它匯聚到陣眼之後,會召喚出玲瓏玉,玲瓏玉本身就無數靈氣的濃縮,它落到上方陣法陣眼處,和這些靈氣匯聚在一起,就有足夠的力量,召喚回明淨道君的魂魄,幫他占據陣眼處祭品的身體中,而祭品的魂魄,會當場灰飛煙滅。」

  「另一個呢?」

  「另一個在頭頂,當時我怕出事,專門設置另一個保護陣法,可以讓陣法中的人,無限從周邊獲取靈力,所以在那個陣法裡,如果沒有絕對性的力量懸殊,陣主無敵。」

  「那你還是陣主嗎?」秦婉婉敏銳詢問,花容沉默了。

  「害我之人,陣法實力遠超於我,他拿了我的血,怕是……改陣了。」

  秦婉婉明白了。

  這個花容現在就是個純粹的充電寶,用來給陣法充電,出來也沒什麼用。而且以他目前的精神狀況來看,出來或許是增加一個勁敵。

  「明白了。」秦婉婉點頭,「情況我都清楚了。」

  「那你現在可以開棺了吧?」

  「那個,」秦婉婉思索著要怎麼說不刺激花容,「就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不過我覺得你可能還需要在棺材裡治療一下。你放心,這個輸血的陣法我給你停了,你先休息,我出去繼續結嬰,我們這邊就不勞煩你幫忙了。」

  輸血的陣法停了,玲瓏玉暫時就不能出世,也算是拖延一些時間。

  說著,秦婉婉抬手一根一根拔掉旁邊的管子。

  花容聲音冷下來:「你騙我!」

  「我不是騙你,」秦婉婉解釋,「我就是了解了你的病情以後,希望你能再冷靜一點再放出來,改天我會來放你的。」

  說著,秦婉婉拔完最後一根管子,拍拍手起身:「花城主,我先走了。」

  「想走?!」花容被她徹底激怒,一瞬之間,周邊血色長鞭破土而出,就朝著秦婉婉直逼而去。

  秦婉婉被血鞭環住腰身,一把拉扯回棺材,狠狠撞到棺材上。

  「開!給我開!」

  花容異常暴躁:「不然我殺了你!」

  秦婉婉感覺自己腰都快撞斷了,她捏起拳頭。

  「你知道嗎。」

  秦婉婉抬手扶住腰,慢吞吞起身:「除了簡行之之外,你是第二個,把我打得這麼疼的人。」

  「快開!」旁邊一條長鞭再一次朝秦婉婉抽打而來,這次秦婉婉毫不猶豫,抬手出劍,劍光瞬間劃斷長鞭,花容甚至來不及反應,長劍帶著秦婉婉的靈力和寂山法訣,直接刺入棺材之中,貫穿了整個棺材。

  花容聲音戛然而止,血從劍尖滴落下來。

  秦婉婉扶著腰抽氣,也就是那一瞬間,秦婉婉感覺劍下有什麼瘋狂震動,秦婉婉直覺不好,趕緊抽劍一劍劈開洞穴,從謎藏身體中直躍而出!

  她剛跳出謎藏身體,就見到趕回來的謝孤棠,謝孤棠見她面上帶喜,瞬移到她身前,正要說話,就察覺什麼,臉色大變,一把扯過她在身後,抬手就是一個結界設置出去,和驟然炸開的靈力對沖開來。

  這靈力太過強盛秦婉婉和謝孤棠一同被震飛開去,那些靈氣瘋了一般攻擊著兩人。

  花容當年吞噬了藺言之的靈氣,但估計一直不能正常內化,於是就始終是以靈氣狀態儲存在她體內,她就像一個巨大容器,現在被秦婉婉這麼一捅,居然就炸了。

  此刻靈氣無主,但始終在花容體內太久,還是被花容所控制,便做最後復仇,沖向秦婉婉。

  秦婉婉大概想明白花容的意圖,咬咬牙。

  她乾脆盤腿坐下,抬手布下寂山結嬰法陣。

  謝孤棠不由得出聲:「你做什麼?」

  「靈氣這麼多不吃浪費了。」秦婉婉閉上眼睛,直接把那些靈氣往身體裡拽,繼續她的結嬰大業,方才淬體已經差不多,現在這些靈氣一引入身體,便似如汪洋入大河,朝著周身涌灌而去,沖入金丹。

  「不可!」

  謝孤棠一看她這麼結嬰,一面阻攔著前方攻擊他們的靈氣,一面教導她:「你這樣結嬰,到時候金丹容納不下這麼多靈氣,你會死!」

  要是放以前她大概真的會死,但是有上極宗心法這種永動機功法在,只要忍得住疼,她死的概率不大。

  而且她寂山的結嬰陣法,會一定程度限制靈氣的流入,也算是一種保護。

  秦婉婉不說話,她已經開始結嬰,謝孤棠也不能打斷她,眼看著花容的靈氣一點點被她吞噬,花容的魂魄似乎也有了感知,轉頭就想跑,但秦婉婉身邊陣法似乎就是盯緊了他,像漩渦一樣將他吸取過去,最後陷入陣法之中,又化作靈氣沖刷進秦婉婉體內。

  謝孤棠見秦婉婉如此莽撞,嘆了口氣,盤腿在她身邊坐下,為她護法,他看著她的面容,見她周邊靈氣流動,想著結嬰時所帶來的疼痛,不由得對秦婉婉欽佩幾分。

  一般結嬰就已經是常人難忍之痛,秦婉婉貿然吸入這麼多靈氣在身體裡,那痛苦更勝十倍百倍,可她仍舊臉不紅氣不喘,沒有半點苦痛之色,可見心智堅韌,非常人所能及。

  謝孤棠感慨著,就見眼淚從秦婉婉眼睛裡流出來。

  然後她開始抽噎,一邊哭一邊打坐。

  「怎麼這麼疼……」秦婉婉開始哀嚎,「怎麼這麼疼啊!!」

  謝孤棠看愣了,他聽著秦婉婉的哭嚎,簡直想勸她,要不別結了。

  說真的,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看著人哭著結嬰。

  秦婉婉嚎哭著結嬰時,簡行之也被人抬到了陣眼。

  他感覺自己的棺材被人放下來,他躺在棺材裡,聽到周邊有人走到棺材邊上,抬手拉開棺材板。

  「又見面了。」

  對方歪頭輕笑。

  簡行之睜眼,就看見一張與他極為相似的臉,但這張臉明顯就是偽造,秦婉婉或許看不出來,但他在修真界走南闖北,這種低階易容術在他眼中就是小把戲。

  他一眼看穿他本來面目,不過是一個張普普通通的青年面容,修為也不過只有元嬰,唯一引人關注的,只有他腦袋上頂著的40的數值。

  簡行之沉默片刻,肯定出聲:「百歲憂。」

  對方愣了愣,隨後頗為詫異:「你竟然能看出來?」

  你腦袋上這麼綠的好感度,很難看不出來。

  「認出來了,也無妨,」對方歪了歪頭,「我很喜歡你這具身體,你回去吧,把他給我好不好?」

  「不好。」

  「這可容不得你選。」

  百歲憂抬手往簡行之胸口急襲,簡行之瞬間凝劍擋在身前,一腳飛踢過去,百歲憂急急後退,簡行之從棺材中急躍而出,拔劍就砍。

  現下百歲憂不過元嬰,他金丹之軀,就算不使用神識,越級殺個元嬰也不是難事。

  雙方你來我往,百歲憂微微一笑:「你大概不知道,在這裡,我不會輸。」

  音落那一刻,他抬手,靈力瞬間匯聚,朝著簡行之就是一個暴擊,直接將簡行之撞回棺材!

  簡行之當即爬起來,也就是那一瞬,他聽到君殊一聲大喊:「簡道友我們來救你了!」

  音落那一剎,沈知明劍氣先至,百歲憂靈巧一躍,堪堪躲過劍氣。

  隨即又聽柳飛絮從相反方向一聲大喊:「簡道友,我來救你了!」

  說罷,無數蝴蝶朝著百歲憂向飛刀一樣而去,同時一道寒冰劍意又從側面急掠而來,一聲轟響,寧不言出現在牆後,他咳嗽著,提著劍。

  「簡道友,我不會辜負謝小友所託,一定會把你安全帶回。」

  一時間,百歲憂三面環敵,眾人面面相覷,沒明白怎麼大家都在這裡。

  簡行之一想,這裡兩個元嬰兩個渡劫一個化神,他就讓他們打吧,打完他再出來。

  於是他重新倒回棺材,順便把棺材蓋也拉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1】

  一開始的龍傲天:

  「我殺了他,我打死他,我怎麼可以在別人打架的時候不動手?!我要干架到最後一刻!」

  現在的龍傲天:

  「你們打吧,我棺材蓋已經拉上了。」

  一開始的婉妹:

  「我先躺好,萬一他打輸了,我還得再躺回去。」

  現在的婉妹:

  「這麼打我的人,除了簡行之,都死了。」

  【小劇場·2】

  花容:「一百年前明淨道君入魔要屠城,我阻止了他。一百年後我終於懂得了,他要屠城是有原因的。」

  鬼城,因工作壓力太大已入魔兩任城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