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酒後真言

  於是吳盡夏繪聲繪地告訴了張哲和莊斌講起了有關林惋溪的故事。

  「第一次和林惋溪的遇見是在月邊城,印象中那是一個簡單又活潑的小女孩,比我小三歲。」

  正當吳盡夏講述他的故事,提到了年齡,張哲打斷了吳盡夏:「比你小三歲?」

  「對,小三歲,那時候我還在讀高中。」

  張哲打趣:「那她當時只是個……初中生?咦!你真變態,原來你才是那個最大的死渣男。」

  吳盡夏連忙解釋:「什麼啊!當時她被車撞了,我送她去醫院了!而且我當時把她當妹妹!」

  莊斌開始懷疑故事的真實性:「被車撞了?你是說,被車撞了?」

  吳盡夏實話實說:「對,被自行車撞了。」

  莊斌悻悻地說:「哦。」

  張哲思考著兩人的關係,又問:「那你們認識了那麼久,她也不是小女孩,也是個大姑娘了,你兩個到底發展到哪步了?」

  吳盡夏嘆了口氣,說到:「沒發展,之前就見過兩次,後來因為讀書的原因,就沒見過了。不過是那天,不知道為啥她來到咱學校了,她跟我打招呼,又被你們幾個捕風捉影了。」

  張哲不信,又質問:「你騙人!這麼多年沒有見,她怎麼會一下就認出你了!記憶再好也會有生疏吧!」

  吳盡夏也緩過神來,晃蕩著微醺的張哲,說:「對啊,她怎麼一下就認出我來了?我長得這麼有個性嗎?當時她和我打招呼的時候,我都沒認出她是誰!她說了我才知道的!」

  張哲在酒精的加持下,差一點被晃蕩吐了。

  吳盡夏後知後覺,說:「她這次還給我留了一個紙條,是她的電話號碼!」

  莊斌問:「你以前……你你你肯定是誘騙少女了,你這……你很危險嗷!」

  吳盡夏輕推了莊斌一把:「去你的。」

  劉志強醉得像一頭死豬,其餘三人邊買醉,邊侃大山,直到微醺上頭。

  此時,張哲大喊:「你個慫炮!你喜不喜歡人家!」

  吳盡夏猛飲一口:「喜歡!」

  張哲站起身,一隻腳踩到了座位上,大聲說:「那你敢不敢給她打電話!和她表白!」

  吳盡夏擺擺手,搖搖頭,表示拒絕。

  張哲就用激將法,故意激他:「你就是個慫炮!」

  莊斌也附和到:「對!你就是個慫蛋!慫的不能再慫了,縮頭王八!」

  吳盡夏也在酒精的加持下,改口:「誰說我不敢!我這就打給你們看!」

  說罷,吳盡夏在褲子口袋摸索著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存在手機里的電話號碼。

  「喂,是林惋溪嗎?」吳盡夏帶著一點醉腔問。

  「喂,你是誰?」電話那一頭傳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哦,打錯了。」吳盡夏正要掛斷電話。

  電話那頭又有一個女人的聲音,輕聲呼喚著那個男人:「老公,誰的電話呀?」

  那個男子回答:「哦,沒誰,騷擾電話。」

  隨即掛斷了電話。

  吳盡夏目光呆滯,愣在原地,隨即大飲一口,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張哲走過來,拍了拍吳盡夏的肩膀,安慰他說:「也許是你的電話號碼記錯了呢?」

  莊斌也安慰他說:「對啊,萬一就是你不小心輸錯了電話號碼呢?」

  吳盡夏才坦白:「其實電話號碼是我管她要的,她肯定是不想給我電話號。一定是這樣。」

  張哲說:「你怎麼知道那就是假號碼?」

  吳盡夏說:「你不信我把那個紙條拿出來給你看!」

  隨即吳盡夏拿出了錢包,一張張疊放好的小面額紙幣,還有幾張銀行卡和身份證,那紙條也被疊放好,精心地安置在錢包的一個單獨的夾層里。

  莊斌起鬨:「呦!還沒扔?還這麼珍藏著?」

  吳盡夏不好意思地笑笑,又把那張紙條打開給兩人看。

  張哲和莊斌也喝了酒,也微醺,頭也暈。只能用手指指著那個紙條上的電話號碼,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對比吳盡夏手機上的號碼。

  三個臭皮匠,頂一個粗心的諸葛亮。經過一番折騰,還真發現了一些問題。

  張哲指著字條上的一個數字,看著莊斌,問:「軍師,這是一還是七?」

  莊斌拿起紙條,吳盡夏還想阻止他大喊:「別把紙條給我弄爛!」

  莊斌只是敷衍幾句,便又分析:「看不出來,不然把手機上這個數字改了呢,手機上是一,改成七,打過去試試。」

  張哲拿過手機就大眼瞪小眼地改了號碼,完全忽視了吳盡夏的阻攔,隨即撥打了過去。

  這一次,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清脆又動聽,沁人心脾:「餵?」

  「接了接了,你聽聽是不是這個人。」張哲急忙把手機塞給吳盡夏,吳盡夏聽出了那就是林惋溪的聲音,但是吳盡夏緊張到不知道說些什麼,真像個縮頭烏龜。

  電話那頭還在不斷詢問:「不說話我掛了啊?」

  「別別別,林惋溪,我是吳盡夏。」

  林惋溪聽到是吳盡夏,很開心地說:「哦!夏哥啊,怎麼了?有事嗎?聽你說話的聲音,喝酒了?」

  吳盡夏說:「喝……喝了一點。」

  林惋溪問:「你還會喝酒吶?」

  吳盡夏眼睛看向了莊斌和張哲,之間兩人擺出了十分滑稽的加油的姿勢,隨即吳盡夏鼓了鼓勁,心裡想:今天拼了!

  吳盡夏請了清嗓,義正言辭地說:「林惋溪,我喜歡上你了,做我女朋友吧!」

  莊斌扯著脖子喊:「大點聲!我們聽不見!」

  吳盡夏便也對著電話大喊:「我喜歡你,林惋溪,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

  林惋溪第一時間沒有回答,電話那頭沒有了聲音,一片寂靜,仿佛是失敗在招手。

  吳盡夏等了一會,酒勁上頭,心情忐忑的等待的滋味是不好受的,便催促道:「你只需要說,好,還是不好。」

  林惋溪或許也在心跳加速,只是說了句:「好。」

  頓時,莊斌和張哲比吳盡夏還要高興,在包間裡歡呼雀躍:「夏哥好樣的!夏哥我的榜樣!」

  吳盡夏再次愣在原地,一抹眼淚,流下了臉頰:「你在哪?我去找你!」

  林惋溪安撫著吳盡夏:「太晚了,我們明天見吧!今晚不許喝太多!早點回學校!」

  「嗯,好!」

  隨即二人掛了電話,吳盡夏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是喜悅的眼淚,也是心疼的眼淚。

  張哲和莊斌不解。

  「我們走吧!回學校!」吳盡夏說。

  張哲說:「酒還沒喝完……」

  吳盡夏問:「你們兩個的目的不是達到了嗎?」

  張哲和莊斌面面相覷,尷尬地笑笑。

  四人結了帳,便離開了飯店。

  回去的路上,是一段上坡路,雖然坎坷,四個人搖搖晃晃也在前行。天上的星星眨眨眼,在月亮的左右,雖然是黑夜,小路悠長,路上卻有路燈和這月光作伴,亮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