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涵休學以後,便離開了北京,回到了那座普普通通的小城市,吳盡夏的生活的步調慢慢回歸平常,可心中還是抱有對李書涵的歉意和自責。
可這個世界的運行從不曾因為某個角落藏著心事的人而停止運轉。
時間荏苒,秋意漸濃,樹葉承載著大樹對春天的留戀,好似泛黃的照片,片片凋零。可是夏天呢?夏天的故事便來到了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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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的人在宿舍歡呼著,慶祝著。
張哲起鬨:「恭喜吳盡夏有女朋友咯!」
吳盡夏連忙解釋:「那不是我女朋友,至少現在還不是!」
莊斌不屑一顧,懟到:「行了,還裝!誰看不出來你對她有意思?」
吳盡夏尷尬笑笑,心中的秘密被看穿,看得透透的。
張哲半隻身子倚在吳盡夏待的桌子旁邊,開始套路吳盡夏:「吳盡夏,你那個女朋友叫什麼名字?」
吳盡夏也沒來及思考,張口就說:「林惋溪。」
莊斌也跑來起鬨:「呦!不是說她不是你女朋友嗎?現在承認了吧!」
吳盡夏慌亂地解釋:「你小子敢套路我!套路的,可不算!」
張哲滿臉趣味地反問:「怎麼不算?難道你想赴我後塵!當渣男?」
吳盡夏立刻站起身,用鄙夷的語氣反駁:「我可比不過你,我沒有當渣男的潛質。北京這座城市還有比我深情、比我專一的嗎?」
張哲和莊斌相視一笑,然後捂著肚子爆笑,仿佛聽到了什麼前所未有的笑話一樣。劉志強尷尬地賠笑,心中嫉妒,甚至厭惡三個人的嘴臉,只是表面不說,藏得很好。
張哲站在吳盡夏的旁邊,拍了拍吳盡夏的肩膀,笑得合不攏嘴,結巴著問:「你倆……你倆……咋認識的……哈哈哈……哈哈哈……」
吳盡夏甩開張哲的手,不想讓張哲和莊斌繼續了解更多兩人的事,只是說:「你啥時候這麼八卦,我不說。全北京,它就沒有比我嘴更嚴的!」
張哲和莊斌聽吳盡夏說自己嘴嚴,又相視一笑,直接仰天大笑。如果深情和專一是事實,但用來自誇,就很單純的好笑,那麼嘴嚴是肯定不能用來描述吳盡夏的。
吳盡夏看兩人又取笑自己,氣急敗壞地罵:「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張哲和莊斌繼續嘗試著撬開吳盡夏的嘴,可是吳盡夏根本就不睜眼看兩個人了,更是故意咬著嘴唇,一臉憨態。
兩人嘗試了各種方法,形形色色,全都以失敗告終。
於是莊斌出了一個鬼點子,把張哲拉到一旁:「我有一個辦法。」
張哲探過頭,像是兩個小偷,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小聲詢問:「軍師請講?」
莊斌用手指了一個方向,沒有明說,張哲看著莊斌的手指指向了衛生間,似懂非懂,一知半解。一臉懵懂地點著頭,問莊斌:「你是說,趁吳盡夏上廁所,我們往裡潑水,然後逼問他,蹂躪他?這好像是個好主意。」
莊斌服了張哲這個豬腦子,用手指狠狠彈了張哲一個腦瓜崩,張哲疼得直捂著頭。
張哲小聲地大喊:「你幹嘛!」
莊斌回懟:「用你說的那個方法,在廁所里,你怎麼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張哲恍然大悟,但沒有悟明白,便問:「那軍師說的是?」
莊斌提示張哲:「多久沒吃燒烤了?下雨那天晚上那次,咱去燒烤店喝酒賒了帳,是不是還沒還給老闆?」
張哲又點點頭,徹底頓悟:「咱去喝一次?但我喝不過他啊!軍師,壯士!這麼艱巨的任務交給你了,我的好大哥,莊斌壯士!」
莊斌顯然不是這個意思:「唉!沒讓你喝!」
莊斌感到欣慰,不懷好意地瞥了一眼寢室里坐著發呆的吳盡夏,又轉過頭跟張哲說:「這次咱倆灌醉吳盡夏,等他喝多了,他就口無遮攔了,到時候我們全都問出來!」
張哲有點遲疑,說:「行啊,好主意!但是……還叫不叫劉志強?」
莊斌又看了看劉志強,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叫上吧,他和吳盡夏都該有個說法了。」
……
……
陽謀?陰謀?
於是鴻門宴就在一肚子「壞水兒」的張哲和莊斌的籌劃下,開始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