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不爭氣轉身,抱了上去。
發泄般地使勁兒rua了幾下貓耳,低聲嬌氣道,
「你去河裡洗澡,還烘乾了?早知道你這麼不怕冷,我就不幫你擦了~哼~」
銀嵐約莫被揉了十來下。
他從獸態轉為人形,獸耳也消失不見。
深藏指縫間的銀髮沾染著潮濕的氣息……
陸瑤的手指深陷在他的髮絲里,心跳無端漏了一拍。
她順捋銀髮,撫摸至後腰,指尖傳來他肌膚的溫度。
他的皮膚很燙,滑膩灼燙的溫度、雄肆強勁的肌骨,會誘使每一個畏懼寒冷的人渴望靠近他,貼上去。
「獎勵。」
他偏執的重複了一遍。
可她不僅不獎勵,還重重一口咬在他肩頭肌肉上。
他悶哼。
繼而發出沉而性感的吸氣聲。
因為她的唇含咬著他不松。
陸瑤卻知道,他連骨折的疼痛都輕描淡寫的毫不在意,可能是故意反抗給她聽?
也可能是被刺激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為什麼不開心?」
「你最好別再咬我。」
他嗓音低沉,帶著點兒危險的威脅。
「我就咬了,你現在脾氣不好是嗎?但我脾氣也不好,我不僅咬你肩膀,我還揪你耳朵,有本事把尾巴冒出來,我給你揪斷!」
面對凶貓,陸瑤一點都不客氣的凶他。
大有一種無畏精神,她才不要怕他。
銀嵐垂著妖冶的銀睫望著她,
「就是不算話了嗎?不給主動給親親,因為你認為我表現的不好?」
「對,我…你…我…你放開我!」
在被鉗制咬住的瞬間,陸瑤的話被打斷,嬌嫩的臉龐轟然發燙…
她被他強勢的摁住後腦勺,側擁入懷。
他將她籠罩,壓在身下,極其霸道的力量讓她無法抵抗動彈半分。
銀嵐象徵性的舔了舔她細嫩的脖頸,稍稍有些滿足後,要求道,
「我還要被摸摸。」
陸瑤小脾氣上頭,嬌縱道,
「不摸,讓你不理我,你鬆開!」
「我沒標記你,沒破壞你想做的事情,你不喜歡我了。」
銀嵐開始冒委屈了。
忍耐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他幫不上忙,一直在吞咽唾液。
直到結束,回來的路上,也沒打擾他們商量,儘可能躲遠一點,去清洗獸皮。
作為一隻本性狂躁的暴雪獸,他卻過分擅長自我忍耐。
自我承受。
反而因為過分平靜,讓人覺得他本該如此,甚至做到這個地步還不夠。
他將這一切歸結到,伴侶不夠喜歡他。
明明進入需要繁衍的期間,把他的求偶期誘引出來,卻開始對他不滿意,說話不算話。
「是你總是不想和我溝通,還不聽話偷跑出去,更學會威脅我~還想凶我!你都進化成大笨貓了!」陸瑤也有點委屈。
「嗯,我不聽話,就不聽話。」
銀嵐直截了當的承認這個事實,強勢地跪在她腰間,暴力的單手禁錮她兩隻手腕,舔咬她的肩頭。
舌背重壓過敏感肌膚,以舌尖溫柔攪弄,逐步侵占她每一寸雪白的皮膚。
陸瑤好氣,但是他的力量就像是大山,非凡人能夠挪動半分!
她被吻咬的酥麻泛濫,讓靈魂都忍不住顫慄的電流席捲全身。
屋內的光線朦朧。
銀嵐過份妖異眼眸有種琉璃般的清透感,他吻的愉悅,便將塵世的浮光掠影俱糅雜進充斥欲望的眼底。
她閃著瀲灩水光的眼眸,無助可憐瞧著他,玲瓏有致的身軀顫抖著,雪嫩的肌膚上被吻出一片片艷麗曖昧的紅澤。
欲望深藏的軀殼被輕撬。
隨之一層層被撥開,綻開鮮艷欲滴,含苞欲放的花朵。
「阿瑤,喜歡我。」
這是一句,是需要得到肯定的,肯定句,得不到肯定貓貓也會咬人。
「喜歡…嗚嗚…」
陸瑤的腦袋滿是漿糊,被脅迫反抗不了。
銀嵐狂野的大口舔吻,她難以抵擋,被撩撥燒了起來,理智被麻痹,口乾舌燥。
萬般忍受不了,甚至難以啟齒地想出聲懇求他,給個痛快。
這貓…大…渾蛋!
「只喜歡。」
「嗯…只喜歡…只喜歡…」
她被萬惡的欲望捕獲,受他牽制。
「騙貓的話,但貓希望是真的,我現在一點不想允許其餘物種可愛…
雖然阿瑤不是食物,不該因為飢餓就想吃,但是…不想忍…你有些…欺負我,會騙我。」
與他緊密交纏,宛如被烈火點燃,情慾的烈火惶惶衝擊,在瞬間吞噬了她。
他卻不急不緩的拿著她柔嫩的手掌,擱在薄唇邊,暴躁吸允,輕柔啃咬。
她用霧氣迷濛的眸子看他。
他時而欲望狂熱,猩紅翻湧,時而柔情似水,愛憐疼惜。
陸瑤被碾壓、衝撞的難以思考,失控的低泣著。
她好像忘記了一件事。
銀嵐一直都是一隻鋼鐵大直貓。
她早上說不想做繁衍的事情,他會信。
且因為在什麼狩獵狀態,本身不舒服就不會有主動的行為。
但是他恢復了就會覺得是她不想要他,加上她賴帳,把病貓惹急了,變成兇猛的老虎。
兇猛的一直欺壓她到天亮,意識被揉爛了,身體像是不是她的。
她期間昏睡過幾次,醒來的時候,他的情況毫無緩和……「食慾」驚人。
陸瑤伏在他肩頭,可憐兮兮的癟唇,無力的推了下他的胸口,「大貓貓,你就不怕累的爬不起來嗎?」
「事實上,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你會。」
他嗓音暗啞,極輕,隱隱染著笑意。
陸瑤看他,他在笑她的羸弱,笑的如沐春風,宛如夢境裡潔白的梨花瞬時綻滿枝頭。
一睜眼就被美顏暴擊,她不可控的心動了。
這貓果然吃飽了心情好…
她抬手摟住他的腰,撫摸側腰弧度輪廓性感的肌理,
「銀嵐…你要一直溫柔才行。」
「我和你不一樣,你生來就有強大的血脈,甚至還能進化更強的力量,可是我沒有,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我控制不住你,我會沒有安全感……
你本來就不在意我的身份,我的樣貌和身體,你我是靠情感在制衡,但情感會有薄弱的時候…出現小分歧的時候…」
陸瑤低緩輕柔的開口說著,可憐巴巴的在他脖頸拱了拱。
銀嵐和別的雄性不一樣,別的雄性會在意智慧價值或者神賜雌性的樣貌,但他不在意。
單純經濟、生育的價值角度來說,她對他沒有價值。
她不想要他,他可以霸道強制,甚至就像他自己的說的,直接擰斷第三者的脖頸。
威脅的冷冰冰、兇巴巴。
但是,她呢?
如果他不要她,她有什麼力量把他拉回來?
這隻桀驁的大貓…怕是沒有對手。
而這個世界,是沒有規則的,伴侶可以隨時分手,隨時更換人選,甚至崽崽都能交給部落撫養。
銀嵐深吸一口氣,回應道,
「我盡力…」
經過一次覺醒他只會比原來的性格容易暴躁,禁不起挑釁,要「一直溫柔」對他來說是很嚴峻的挑戰。
「你能不能換三個字回答?」
陸瑤想從這貓嘴裡得到點兒承諾,好難!!
「做不到。」
銀嵐換的三個字讓陸瑤直接不可置信的崩潰。
為了陸瑤,他已經改變許多,變得和其餘獸類無異,能夠接受集體生活,但…他生來屬於極北。
血脈賦予力量的同時也讓他容易被激怒,本質上和其餘暴雪獸沒有區別,只是他時時刻刻的在壓抑本性。
他將嬌軟無力的人兒擁在懷裡,壓在身下,低醇說道,
「你得喜歡我,喜歡容易生氣的我,喜歡是暴雪獸的我,我不是雪塵、不是墨澤,我是我自己,生命雖然是自由的,但我會用整個生命做你的貓。」
陸瑤有點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做不到一直溫柔,但是他會一直做乖貓。
她忍著愉悅想笑的欲望,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得寸進尺的嬌氣問道,
「真的?這麼喜歡我?為什麼呀?」
銀嵐絲毫不需要思考的回道,
「因為我想要的生命,是有你的生命。」
理性的邏輯大貓上線讓陸瑤快被甜哭了…
心情大好的托住他的俊美臉龐,深吻他的薄唇。
銀嵐這輩子都不會說幾次「我愛你」,卻總是比想像中更動人。
她給予回應,主動纏他。
會導致獸性的欲望狂飆,近乎失控的一遍遍兇悍占有。
世界天昏地暗,陸瑤渾渾噩噩的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
滿腦子都是餵不飽,大貓貓根本餵不飽,太可怕了。
雖然得承認大貓貓各種取悅她的技巧完美的無懈可擊,會讓她瞬間被極致的快感裹脅。
但她真的腰軟的爬不起來了。
這樣下去,x盡人亡的一定是自己。
隱約間,她聽見了門外的說話聲。
「不正面應對危險,覺醒不了。」
銀嵐清冷的嗓音。
「哥哥~你和我打試試!」
雪塵的聲音很興奮活潑,甚至在撒嬌。
「你知道我不會殺死你,我也不會要你的命,沒用的。」
竹棚里,銀嵐不耐地推開往自己身側靠近的雪塵。
雪塵盯上了老墨澤。
墨澤坐在院中一棵新砍來的金絲楠樹木料上,慵懶的曬著太陽,優柔懶倦的緩聲道,
「別看我,你太強了,不小心就會把我打的骨頭稀巴爛,我害怕,我拒絕,建議你去找山輝。」
銀嵐冷淡的掃了一眼墨澤,他見過太多沒什麼力量卻耀武揚威的獸人,但真沒見過這麼喜歡自貶的人。
「覺得他不配?我們試試?」
銀嵐也鎖視向墨澤,用試探的語氣,算是很友好開口邀請。
他也好奇墨澤的戰鬥力。
儘管覺醒的記憶模糊,但他感受過墨澤身軀的剛硬程度。
他的利爪的力量絕對可以擊碎岩石,但沒能碎掉他蟲肢的晶盔防禦。
「不,我可沒這個意思,看在女王的份上,銀嵐你離我遠點!」
墨澤抬手捂著額頭,擋住自己的臉。
銀嵐放下手裡的骨刀,走了出來,
「我不會殺你,僅是試試。」
「可是我怕死。」
銀嵐走向墨澤,坦然道,
「你不是想死嗎?我聽見了。」
「但我不想被打死!!你離我遠點!」
墨澤感覺到自己被銀嵐逼近,從粗大的木料上跳躍力極佳的竄上屋頂煙囪旁邊。
他絕望的蹲在屋頂上,制止道,
「你們都冷靜點啊!不然我可就喊了!」
至於喊誰,銀嵐還能沒數嗎?
銀嵐就沒見過他這麼慫的人,收了想戰鬥心思,默默回到了矮棚里。
熊貓潘達端著一盤洗乾淨的葡萄給他,「嗷嗷」了兩聲。
前兩天是陸瑤短暫的做飯,打理家裡。
現在又輪到銀嵐了,每一處都恢復了井井有條的整潔,連角羊和灰鴕鳥都獲得了大量鮮草加餐。
雖然這個季節的草不好吃了,但有總比沒有強。
「姐姐怎麼還沒醒?大哥,你去叫她起來嘛,我找到那種樹了~她得去確認一下!」
雪塵本來就生的幼態,嗓音清澈柔軟。
這會兒對銀嵐刻意賣乖,聽著都肉麻。
因為部落里多了這些海魚暫時不急著出去捕獵,他上午就帶著族人在領地尋找陸瑤形容的橡膠樹。
不僅找到橡膠樹,金色木質切面的香楠樹木也找到了三顆,準備全部都砍回來給她。
但是橡膠樹他不確定是砍還是用別的方式,等著陸瑤發話。
「不吵她。」
銀嵐掃了他一眼,削去紅薯皮,切塊,擱進滾開的米湯里。
稻米堅硬較難煮熟,但是紅薯很容易煮爛,熬粥需要後放。
雪塵還想和銀嵐鬧騰,一陣急促腳步聲由遠至近的傳來。
他臉上清甜的梨渦散去,嬉鬧神態轉變成與銀嵐如出一轍的冷沉不耐。
見山輝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的踏入小院。
雪塵隱帶怒氣的目光掃過跟著過來的護衛隊成員。
大家被看的慫啊……
畢竟族長早間只說驅逐其餘部落的獸人,沒說不讓山輝族長進部落。
「出事了,徹底亂了!白珍珠海灘正在被淹沒,火熊部落已經踏平四個部落,灰狼族、烈虎族、棕狐族、花豹族,他們部落的雌性大部分被抓走了,很多雄性逃到我的部落,但我的部落接納不了那麼多人,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山輝看向雪塵,單刀直入的切入正題。
「不行,我需要保護家裡人的安全,我的姐姐需要安全以及安靜的環境,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再說了,我的部落還有一堆夜族,在寒季容不下那麼多人。」
雪塵像是早就知道了,沒有半分猶豫的拒絕了山輝。
他昨夜聞見了。
在特別靠近陸瑤的時候,有聞見了她身上又誕生了若有若無的發情氣息。
這意味著陸瑤最近可能懷上大哥的崽崽。
雪塵絕對不會讓部落在寒季出任何紕漏。
比如:像之前那樣受到其餘雌性嫉妒傷害。
部落里的一切都得在他可控的範圍內。
「好吧,我去想想別的辦法。」
山輝這次並沒有過多糾結,他沒在這裡看到陸瑤,有些失望,步履匆匆的轉身就走。
「等下,大角牛,我得提醒你,火熊部落的實力足以碾壓任何部落,如果他們因為懷疑發起報復……
不該能有太多人能從他們的怒火下活下來。
你小心點,別因為好心泄露了什麼。」
墨澤坐在屋頂煙囪旁邊,托腮望著山輝的背影。
山輝眸光一沉,沒有回頭,邊走邊沉肅回道,
「我知道,我的護衛隊什麼都不會說,而且海魚都在你們這裡。」
他這麼說,墨澤放心目送他走。
「大蜘蛛,山輝這傢伙,真喜歡管閒事。」
雪塵雙臂環抱,不屑的說著。
墨澤勾唇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蒼風族長,你也得理解他,你想想,如果虎獸、豹獸成了流浪獸,在寒季肯定會去搶劫啊,最後倒霉的又成了他天天維護的小種族部落,他也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