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也沒想到，自己第一天來研究所，主要乾的活就是打掃衛生。

  忙碌了兩個多小時，蘇宇才勉強將生活區收拾了出來。

  「豬窩！」

  蘇宇喘著氣，暗罵一聲。

  真髒！

  這些人怎麼住的下去的？

  白楓這傢伙，感覺經常住這，蘇宇發現了不少他的生活用品，這傢伙這麼邋遢，出門的時候，那乾淨衣服哪來的？

  「不會是買了幾百套換著穿吧？」

  蘇宇心中嘀咕，打掃了完了衛生，他也起了興趣，想要參觀一下研究中心。

  研究中心地上三層，地下三層，總共六層。

  一層一個區域！

  此刻他在一層，這邊是生活區，有餐廳，有廚房，有客廳……容納幾十人都沒問題。

  不過如今這裡沒人，整個派系都沒人了。

  蘇宇可以想像，當年研究中心紅火的時候，此地應該人不少，房間都有十多個。

  主實驗區在地下三層，地下二層是關押區，地下一層是庫房。

  二樓是副實驗區，三樓是資料室。

  如今，蘇宇只能在地下一層到二樓之間活動。

  其他區域，他沒有權限，白楓說的厲害，他也不敢貿然亂跑，別倒霉死在了這邊。

  「先去庫房看看……說不定有點好東西呢？」

  蘇宇有些心動，一家大研究所的庫房，真的一點東西都沒了嗎？

  我不信！

  ……

  幾分鐘後。

  看著那占地面積超過一千平米的庫房，那密密麻麻擺滿庫房的貨物架，蘇宇信了。

  真的空了！

  「飛天虎精血（騰空）」

  「噬魂妖精血（騰空）」

  「金翅大鵬精血（凌雲）」

  「……」

  看著那一個個貨櫃，那一個個標註的名字，蘇宇呆滯了許久。

  他可以想像，當年這邊到底有多富裕！

  騰空的精血，凌雲的精血，而且還都是強大種族的精血，這邊很多。

  可如今，什麼都沒了！

  只留下了空蕩蕩的庫房！

  不，有東西！

  蘇宇翻找了半天，找到了一樣精血，還沒空。

  「火豚精血（萬石）」

  一小瓶的火豚精血，可能被遺忘了，丟在角落處無人問津。

  蘇宇欲哭無淚！

  火豚精血其實也算好東西，可對比一下那邊的標籤，再看看這火豚精血……這是啥垃圾玩意！

  這東西，連鐵翼鳥精血都不如。

  倒是對千鈞和萬石境，淬鍊肉身有些許幫助。

  「這……研究所難道經營不下去了？」

  蘇宇有些狐疑，庫房都空了，那是不是代表研究已經無法進行了？

  還是說，已經進入了尾聲？

  「研究所真倒閉了，能賣幾十萬功勳嗎？」

  蘇宇忍不住想到了夏虎尤的話，難道說……自己剛入門，就能繼承大筆資產了？

  晃了晃腦袋，蘇宇有些哭笑不得。

  再回頭看看那些精血貨架，甚至在深處，還有神魔標籤的精血，蘇宇一方面遺憾，一方面也震撼於當初研究所的富裕。

  神魔精血也拿來研究！

  諸天萬族，百強種族的名單，他在這看到了不少。

  洪譚……牛人啊！

  蘇宇不得不感慨一聲！

  關上了庫房大門，那厚重的大門，給蘇宇一種感覺，他若是沒有開門的權限，哪怕騰空也未必可以破開這大門進去。

  「倒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

  蘇宇喃喃一聲，這庫房反正空了，白楓看樣子都很久沒進來了，這地方藏東西倒是不錯。

  唯一的一瓶火豚精血，蘇宇沒有帶出來。

  那東西屬於研究所，雖然白楓可能都忘記了，不過……誰知道是不是試探。

  別因小失大，為了一瓶火豚精血，導致自己被趕走了，那就不划算了。

  這研究所還是很多人都在惦記的，蘇宇也想知道，在這自己能獲得多大好處。

  ……

  除了庫房和生活區，蘇宇只能去副實驗區。

  還沒上樓，剛從庫房出來，蘇宇忽然聽到了一陣咆哮聲，隱約間在耳邊迴蕩！

  轟隆隆！

  地面微微顫動，此刻蘇宇還在地下一層，感受到腳下的震動，微微一顫，關押區傳來的動靜！

  真有活物在裡面！

  「白楓說的殘餘的萬族生物？」

  蘇宇心中微震，下面真關押著活的萬族生物？

  還是騰空之上的？

  「庫激力……」

  一陣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來，伴隨著咆哮和痛苦的嘶吼。

  蘇宇默默傾聽了一下，沒聽懂。

  這不屬於他掌握的語言序列！

  「一種我沒學過的種族語……」

  蘇宇挑眉，對方是智慧種族，萬族有的種族是沒有太多靈智的，不過下面關押的，應該是存在靈智，屬於智慧生物體系。

  他聽了一會，沒敢久留，剛要離去。

  下方，那種種族語言忽然變了，變成了萬族通用語。

  「放我出去！」

  「聽到了嗎？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送你至寶……」

  「……」

  聲音有些模糊，蘇宇聽的不太真切。

  下方的生物，可能感應到了什麼，知道並非白楓和洪譚，此刻在不斷嘶吼。

  蘇宇深吸一口氣，不再久留，急忙離去。

  他可不敢亂來！

  地面他剛剛試了一下，以他的實力，全力一腳踩下去，完全沒動靜，對方能把地面震動的不斷顫動，顯然實力極強，蘇宇都擔心對方會打破地面殺上來。

  這地方，感覺不太安全啊。

  ……

  等蘇宇跑了上去，地下二層。

  一個個金屬牢籠排列在一個巨大的大廳中。

  很多金屬牢籠已經空了，少數幾個牢籠中還有生物存在，有些寂靜無聲，好像早已死去。

  有些乾脆就是一具枯骨，血肉早就消失了。

  此刻，一個巨大的牢籠中，一頭金色獅子一般的生物，不斷撞擊頭頂的金屬框架，一陣陣閃電般的電流不斷轟擊這頭金色獅子。

  轟的它血肉模糊！

  金色獅子並不在意這些，又是一陣咆哮，等感受不到上方的動靜，獅子安靜了下來，燈籠般的巨眼看向四方，咆哮了一聲！

  「我們會死的，遲早會死的！」

  「再不自救，我們無法活著回歸！」

  「……」

  獅子用的是萬族通用語，不斷朝那些有生物的牢籠咆哮。

  「洪譚離開了，有新人來了，誘惑他，我們有希望離開的……」

  獅子還在咆哮，下一刻，幽幽聲傳來：「別想了，根本走不了，等死吧！這些囚籠，都被洪譚布置了神文封鎖，我們根本出不去的，省省力氣，除非有山海境闖入放我們離開……」

  金色獅子咆哮道：「不，我們還有機會！新人若是能得到權限，可以為我們開啟囚籠……」

  「這是人族的文明學府，就算開啟了囚籠，我們也走不了的！」

  幽幽聲再起：「這裡強者太多了，山海境很多，甚至城中有夏龍武的存在，我們就算逃了，能逃去哪？」

  金色獅子安靜了。

  死寂了！

  是啊，逃不了的。

  哪怕出了這裡，離開了洪譚的魔掌，可能往哪跑？

  這可是人族腹地！

  幽幽聲再次傳來：「消停一下吧，少消耗力量，這裡可沒有元氣補充，多活一天算一天。」

  金色獅子再次暴怒，「我不甘心就此死去！如此窩囊的死去！我要人族付出代價，只要讓我出去，哪怕被殺，也要屠戮人族，讓他們血流成河！」

  話落，獅子看向角落處一個囚籠，那裡，隱約間有一道影子般的生物在囚籠中生存。

  存在感很弱！

  「影子，還有機會，我們走不了，你有機會的，只要囚籠破了，你就可以藏在別人的影子中離開……」

  影子幽幽聲再次傳來：「不可能的，關押這麼多年，我的天賦能力早就無法動用了，影族沒了天賦能力，任何一位騰空都可以隨意擊殺我，騰空都可以發現我的存在！」

  金色獅子再次怒吼一聲！

  它不甘心！

  不甘心成為囚徒，不甘心成為洪譚的試驗品，不甘心一次次被抽離血液，製作精血！

  曾經，它也在諸天戰場縱橫！

  曾經，它也是族中天才，它不甘心就這麼默默無聞地死在這，無人問津！

  可它……走不了。

  這是一位山海境強者布置的關押所，囚籠都是特製的，四周都是神文禁制，它根本出不去。

  ……

  地下二層的一幕，蘇宇沒有看到。

  此刻，他也不敢前去觀看，剛剛那地震般的感覺，讓他心有餘悸。

  下方，可都是騰空之上的萬族。

  誰知道是凌雲還是別的境界，去了，小心被一口吞了。

  一直跑到了二樓，蘇宇才鬆了口氣。

  二樓，也分好幾個區域。

  蘇宇看到了一個個房間，上面標註著實驗室的名字。

  「精血分離室。」

  「精血融合室。」

  「神文融合室。」

  「解剖室。」

  「……」

  副實驗區，十多個實驗室。

  一直走到盡頭，蘇宇才看到了白楓說的「廢棄物區」。

  這是一個單獨的區域，中間是走廊，左邊是「過濾室」，右邊是「碎片室」。

  除此之外，前面還有個區域。

  蘇宇抬頭看去，上邊寫著「廢棄神文區」。

  蘇宇愣了一下，廢棄神文？

  神文還有廢棄的嗎？

  不，神文還能剝離的嗎？

  要知道，神文具現之後，除非永久流傳，否則很快都快消散的。

  這廢棄神文區，又是什麼玩意？

  蘇宇急忙拿出身上的一個小冊子，《新人必知》。

  這是白楓走的時候，丟在沙發上的玩意。

  蘇宇翻看了一下，很快看到了「廢棄神文區」的介紹。

  「神文，山海境之上有望傳承，永久具現，永遠流傳！」

  「廢棄神文，類似於文明志產物，萬族文明師死亡之後，留下殘破神文，無法利用，沒有徹底消散，全部存入廢棄神文區，主要用於特性轉移融合使用。」

  「文譚研究中心廢棄神文，大多來源於萬族，少部分來源於昔年特性融合失敗產物。」

  「特性融合轉移，昔年文譚研究中心最得意的研究成果，結果失敗率過高，早已封存，只有理論傳承，不再進行人體試驗，學府特性融合課程，只是初步涉及此理論知識。」

  「……」

  小冊子上有詳細的介紹，介紹了當年特性轉移融合的試驗情況。

  有過成功的案例，並且不少。

  可失敗的案例更多！

  失敗，要不神文廢了，要不就是意志海崩潰，要不就是神文出現了排斥，特性的排斥，失敗的更多。

  所以早在幾十年前，特性轉移和融合就被封存了。

  這技術，如今已經不再開放。

  學府有這門課程，也只是簡單的一些理論知識，嚴格說起來，只是供一些學員參考而已，實際上洪譚現在已經不再接受特性融合和轉移的申請。

  當然，作為洪譚一系的學員，蘇宇是可以深入學習這門技術的。

  不過《新人必知》也有要求，不得接受人族的試驗申請，可以用萬族繼續試驗，加大成功率，成功率若是高於90%，才能繼續對人族進行試驗。

  洪譚這些年忙於新項目，原本這項目是有人研究的，不過自從人跑的差不多了，融合轉移技術也被封存了。

  「這麼好的技術，居然封存了，太可惜了！」

  蘇宇有些遺憾，當然，他也明白，肯定是新項目比這個更重要，所以洪譚才會放棄繼續研究下去。

  白楓這些人，現在大概也沒精力繼續研究了。

  不過學府中恐怕有人還在研究，技術雖然封存了，可理論知識和材料，文譚研究中心都上交給了學府，否則這些年，學府不會一直給研究中心撥款的，可當年的這門技術提交有不小的關係。

  「廢棄神文區……」

  蘇宇再次看了一眼那個大實驗室，沒有進去，雖然他對廢棄的神文有些興趣，可這時候，他更感興趣的還是其他兩個科室。

  ……

  站在碎片室門外，蘇宇深吸一口氣，學生卡划過，門開了。

  映入眼帘的，是堆積如山的骨質碎片，獸皮碎片！

  這些，當年都是意志之文。

  內部的意志力消耗過度，這些東西都廢了，蘇宇難以想像，這裡到底廢棄了多少本意志之文，這是一個天文數字！

  多少功勳？

  他踏步進入，好像撞到了什麼無形的牆壁，空中掀起一陣漣漪，下一刻，蘇宇突破了阻礙，正式進入了碎片室。

  剛破開漣漪牆壁，轟隆一聲，蘇宇意識海顫動了起來。

  兩枚神文好像從沉睡中醒來，不斷顫動。

  蘇宇臉色瞬間蒼白，意志力爆發，和這溢散而來的意志力對抗了起來。

  這裡，距離碎片山還有一段距離。

  可就算如此，蘇宇也感受到了如山的壓力，正在壓迫他！

  蘇宇不知道，此地是分區域的。

  一道道神文禁制，將碎片山和外面的世界隔離了，他進入的只是第一個區域，若是實力不夠，意志力不強，他也沒辦法破開第二重壁壘。

  縱然如此，蘇宇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大滴汗液滴落！

  臉色發白，意志力不斷消耗，他能明顯感受到意志力在消耗！

  這比他自己當初觀摩那骨骼碎片，來的要猛烈的多。

  不是單純的一股意志力，而是很多種不同類型的意志力聚合在一起，衝擊他的意識海。

  沒有什麼知識傳承，偶爾會雜亂地爆發幾個不認識的文字，眨眼間消失，化為意志力，再次攻擊蘇宇。

  「好混雜！」

  蘇宇不再去感應那些傳承知識，這些東西都是殘破品，都是廢棄物，他再感應下去，他自己都要瘋了。

  感受著意志力不斷消耗，蘇宇劇烈喘息了起來。

  這就是碎片室的作用嗎？

  30%的蓄滿度，此刻在這如同海中孤舟，四面八方的意志力不斷衝擊著蘇宇，讓他隨波逐流，隨時有傾覆的感覺。

  片刻後，蘇宇感覺自己意志力耗空了，此刻，意志海微微顫動了一下，一股新生的意志力出現了。

  這不是圖冊帶來的，而是意志海本身就有的。

  當意志力消耗過度，會有一些新生的意志力誕生。

  這就是文明師強化自己的秘訣！

  蘇宇嘗到了甜頭，原本準備退出去的他，此刻再次向前邁了一步，他不準備走了，繼續對抗一下，看看意志力能不能再強化一些！

  這時候，蘇宇感受到了針扎般的痛苦，那微弱的意志力對抗著四面八方的散亂意志力，讓他格外的痛苦。

  仿佛又回到了夢中，一次次被那些怪物殺死！

  蘇宇堅持著，他覺得自己還沒到極限，按照《新人必知》中說的，當你感受到腦袋快要炸裂了，你必須要離開，那是消耗過度的體現，意志海動盪劇烈的時候，一定要走。

  他沒感受到這種感覺，否則他不會冒險。

  既然沒有這種現象，那就代表他還可以撐下去。

  十分鐘後，蘇宇淚水出來了！

  「我……還沒到極限嗎？」

  這時候的他，忽然覺得自己極限是不是太高了？

  真的好痛，痛的他都快想死了。

  比被人殺了幾十次都要痛苦，可為什麼還是沒感受到意識海的動盪？

  ……

  蘇宇不知道，也看不見，就在這時候，那金色圖冊，溢散出一絲絲微弱的能量，穩固著他的意識海。

  原本，意識海早就該動盪了。

  可每一次有這樣的跡象，金色圖冊便微微動彈一下，穩固了意識海。

  所以……蘇宇的極限超乎他想像。

  可痛苦，也超乎他想像。

  一個沒有極限的人，不斷在追求極限，忍受著劇烈的痛苦！

  蘇宇一直想等意識海動盪的時候，感覺撐不住的時候再出去，可顯然……他等不到了！

  15分鐘後，蘇宇趴在了地上，眼淚模糊了眼睛。

  我……不夠堅韌嗎？

  對自己不夠狠嗎？

  以前從未達到過極限？

  「我一直以為我在極限邊緣掙扎，可現在是什麼意思……我從未把自己逼到絕境嗎？」

  蘇宇有些想哭，難道以前那一次次被殺，被吞，被咬死的痛苦，都不是自己的極限？

  自己的忍耐力，超過想像的強大？

  20分鐘後，蘇宇手腳並用，往外爬去！

  我不幹了！

  算了，我對自己還不夠狠，我怕我還沒到極限，我就痛死了。

  一分鐘後，蘇宇爬了出來，看向碎片室，心有餘悸。

  也有些苦惱和無奈！

  「我……對自己下不了狠手啊！」

  第一次來實驗室，居然就折戟沉沙了，他居然都沒忍到極限到來。

  按照手冊上說的，第一次忍到了極限到來，對自己幫助很大的。

  這一刻，蘇宇甚至有些自我懷疑了。

  柳文彥和白楓都說過，他蘇宇韌性很強，趙立也說，他看蘇宇足夠堅韌，才對他起了收徒的心思，蘇宇自己也當真了。

  可現在……我真的很堅韌嗎？

  蘇宇趴在地上，有些懷疑人生，他感覺自己都快痛死了，真的有很多人能忍受到極限到來嗎？

  「這手冊……沒騙我？」

  ……

  與此同時。

  白楓一邊狂吃，一邊夾著通訊器說道：「不用管他，丟到實驗室自己玩去！我說，你就別擔心了，你真要不放心，你自己去看看好了……」

  「我說師兄，這是我帶徒弟，又不是你帶，你急什麼！」

  白楓吃的滿嘴流油，等對面人說完，又道：「讓他去碎片室那邊了，接下來讓他主要在那邊提升意志力，這小子堅韌度還是可以的，30%的蓄滿度，在那邊堅持個幾分鐘問題不大。」

  「……」

  「別擔心，到了極限他自己會退出來的，就算不退出來，意志海動盪，禁制也會把他丟出來的，還能死人不成？」

  「……」

  「5分鐘一個坎，這小子能堅持5分鐘，退出來修養一下，一次增長個1%蓄滿度都問題不大！」

  「……」

  白楓說了一陣，笑呵呵道：「一天來一次，哪怕後面效果減弱，三天增長1%，兩三個月後，他都有希望進入養性了！」

  「……」

  「我知道，放心吧，不會讓他天天進去的，感受到極限的痛苦，那小子大概也不會天天進去，隔三差五的進去一次，撐死了半年，他也有希望達到養性階段了！」

  白楓笑呵呵道：「半年後要是能達到養性，加上他肉身進階千鈞，神文配合，就算入不了百強榜，在學員中排名也能進入前1000名了！一年後，我讓他去挑戰百強榜學員！」

  「你說誰？劉洪他弟？」白楓不屑道：「那小子，之前我也有些了解，來學府之前就是養性，開元九重，神文勾勒完成，殺入百強榜，那也是劉洪堆出來的，能和蘇宇一年後進入百強榜比？」

  「……」

  「當然有信心，一年時間他要是進不了百強榜，那算我看錯人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這邊，讓這小子吃點苦頭再說，免得心高氣傲的！」

  掛斷了通訊，白楓抹了抹嘴，扭頭朝遠處的研究基地看去，露出笑容。

  小子，達到極限的感覺很難受吧？

  痛苦吧？

  意志海動盪是不是痛不欲生？

  至於蘇宇能不能堅持到極限，他沒懷疑，這小子要是這點韌性都沒，那他真看錯人了。

  「哎，忘了一件大事！」

  白楓忽然道：「手冊上當時應該寫點記錄什麼的，比如我，當初堅持了10分鐘……咳咳，30分鐘，讓這小子自卑一下才好！」

  白楓有些遺憾，應該加個時間記錄的。

  自己堅持了10分鐘……咳咳，30分鐘，10分鐘體現不出自己的強悍！

  那小子堅持幾分鐘，一看記錄，嘖嘖，會不會被打擊的沒臉見人了？

  下次再看到自己，就沒那麼驕傲了吧？

  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天才了吧？

  搖搖頭，白楓吃飽喝足，懶得再管蘇宇，收拾一下，結帳走人，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去找胡文升麻煩去！

  不給劉洪看點效果，這傢伙不拔毛，自己都快沒錢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