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望著顯然和自己同樣血脈,只是身材稍微高大了一些的天劍聖尊,陸川的大腦這一刻急速運轉,片刻之間,就將華夏聯盟一千五百年的歷史,以及之前修行的五百年歷史想了一遍。
難道他是八十年前消失的秦玄黃?
秦玄黃與姜星河乃是同時代的天驕,難道他能比姜星河還天驕嗎?姜星河如今也才七階聖尊……
或者他是華夏聯盟建立之前,那五百年內的人族強者,傳說在那五百年內有強者飛升,比如傳說中的張道陵,是他在兩千年前公布了《修仙要術》……
可這不對啊。
陸川後來在進入四方仙大,權限足夠高之後也查閱過資料。
張道陵的飛升不過是當初人族的傳說,其實當初的張道陵只修煉到了元神境,就不能再向前修行了。
華夏聯盟建立之前,人族的最強者不過是皇級強者,沒有聖者誕生……那時候人族的修行文明,可以說還相當莽荒與原始。
直到『淵』的出現,人族的修行狀況才有巨大的改善。
難道說……
陸川心頭狂跳。
眼前這天劍聖尊,是『淵』???
因為心中過于震撼,此時的陸川怔怔望著天劍聖尊,一時間竟然忘了行禮。
「哈哈哈哈……看來你心中的震撼不小,都不會說話了。」還是天劍聖尊大笑著率先說話,打破了沉默。
陸川這次立即身軀一震,雙手抱拳行禮道:「晚輩陸川見過天劍前輩!」
「免禮免禮,」天劍聖尊面帶微笑地擺擺手,上下打量了一眼陸川,滿意道:「不久之前本座就聽說了你的事情。」
「能夠在修煉不足五年的情況下達到如今的這個程度,說明無論你的天賦、心性、毅力、亦或者天賦,都屬上乘。」
「所以在招生儀式開始之前,便給前去招生的各個道友打了個招呼,將你預留了下來。」
「擅自決定,還請莫怪。」
「晚輩豈敢!」陸川趕忙道:「能夠進入前輩您的門下,晚輩求之不得!」
「哈哈哈……」
但天劍聖尊卻哈哈大笑起來:「小子,這回你可猜錯了。」
「本座可不收你當徒弟。」
「啊?」
陸川一臉懵。
把我留下來,卻不收我當徒弟?
什麼意思?
耍流氓?
但此時天劍聖尊卻不往下說了,他看向陸川身後的青袍強者,問道:「羽青啊,你可和陸川說過招生的本質?」
「大人恕罪!屬下疏忽,此前給忘卻了,現在就給陸川公子解釋一二。」後方,那青袍強者立即慌張回答。
「不必了不必了……」陸川連忙為身後叫羽青的青袍強者解圍:「在之前的招生儀式上,那位合縱殿的聖尊還有我們的帶隊長老褚蓬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但羽青的傳音此時已經傳了過來:
「陸川公子。」
「虛界公司雖然對天驕序列重視無比,將天驕序列視為未來的強者培養,給予海量資源。」
「但天驕序列的天驕本質上還是公司成員,是需要完成公司任務,幫助公司做事的,」
「元初山的天驕就要幫助公司解決陣法業務,焱冰海天驕就要幫助公司煉製丹藥,傀極院的天驕就要去為公司煉製傀儡……而這些業務,新加入的天驕,都是在此前招生的『老師』的帶領下完成的。」
「這種『老師』,實際上也屬於領導的一種。」
「而『老師』的類型不同,就決定了你接下來的虛界公司生涯之中的任務有多少。」
「任務多,則會影響修煉,任務少,歷練則不會不夠,任務危險,就容易隕落,任務簡單,就沒什麼歷練的效果……這些影響因素十分巨大。」
「一般情況下,『老師』越強大,天驕們的權限就越高。」
「比如你的同伴李飛天,按照戰力標準,他距離星辰級天驕都有差距,但因為他掌握了一部分空間道源,很有希望踏足空間領域,潛力巨大,所以會有非常高級的『老師』去指點他,」
「他的權限,就和一般的小星域級天驕相當,但會稍弱於中等星域級天驕。」
「而一般的天驕,只能充當六部的臨時成員,影響修煉的因素眾多。」
「無數異族的天驕,都在通過各種關係想要提高權限,而且有一大部分天驕也在如此做……」
「因此,為了保證陸川公子您這樣的同族天驕的未來,天劍大人才特意留下了您。」
陸川聞言恍然,他想到了金山虎族的金沙,他顯然就是託了關係。
這羽青的解釋,還是為他解決了不少疑惑。
但與此同時,他臉上的疑惑更深了。
他深吸一口氣,鄭重看向天劍聖尊:「天劍前輩,羽青前輩方才已經向晚輩說明了情況,但晚輩仍有兩件事不明白。」
「說。」天劍聖尊語言簡短回應。
「第一個疑惑……」陸川道:「晚輩不明白,為什麼前輩要幫助我。」
「第二個疑惑……前輩既然幫助了晚輩,並將晚輩留下,為何又不收晚輩為學生?」
天劍聖尊聞言,立即忍俊不禁道:「你小子終於是忍不住了。」
「從你見到我的時候就想問這些,一直憋到現在吧。」
陸川尷尬地撓撓頭:「沒見之前就想問了。」
「哈哈哈哈……」天劍聖尊再度爽朗大笑:「那本座便解答你的疑惑。」
「首先,非常明顯,你與我乃是同族。」
「同屬於一個血脈。」
「都屬於神族之下的人族一脈。」
「神族分支?」陸川立即想到,此前那位聖玄宮的聖尊,在見到李飛天之後,也曾說過這樣的話。
「是的,神族分支。」
天劍聖尊面色感慨問道:「陸川,我且問你幾個問題。」
「你在你修煉的這些歲月里,接觸過多少種異族?」
陸川心中默默數了數自己吃過的食材:「恐怕要有幾十種了吧?」
「幾十種,也算不錯了,」天劍聖尊問道:「那你覺得,在這些高級的異族與妖獸里,高階異族妖獸與低階異族妖獸,在形象上,有什麼根本上的不同?」
「根本上的不同?」
陸川嘀咕道:「一般情況下,妖獸和異族的修為越高,本體的體型就會越大,還有就是,高階修士都會化作人形……」
說到這裡,陸川身軀驟然一震,死死瞪大眼睛望著天劍聖尊:「人形?!」
「您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