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冷靜,冷靜……」
「不要胡思亂想,老老實實待在這裡,等他們走了,你就可以順利返回元武星城。♤🎃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
「不要惹是生非,這可是三十隻元嬰,安獄也在這裡,亂來就是送死。」
「冷靜冷靜……不就是一點資源嗎,不至於不至於……」
植株叢之中,陸川望著前方的那頭火雲鷹,不斷催眠自己,努力平復自己的激動的情緒。
因為剛才,他看到,那個叫做弗池的火雲鷹,竟然從那頭自己弄死的灰羽烈鳥身上翻出了一個儲物袋!
這個儲物袋藏在那灰羽的羽毛下面,自己之前根本沒發現!
那可是儲物袋啊!
在星網上售價3萬功勳點!
嗚嗚嗚……那本來應該是我的!
如果我之前發現了,現在它就是我的了!
但現在,卻變成了這個可惡的小紅鷹的!
氣死我了!
這灰羽的肉身有五六百斤,四階血脈,價值2萬功勳點,再加上這個儲物袋,一共就是5萬功勳點……
白白損失了5萬功勳!
這還不算那儲物袋裡的寶物!
陸川活了十七年,最不能接受的有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挨餓。
第二件事是虧錢。
現在,丟了這灰羽的肉身,還丟了一個儲物袋。
這是既挨餓又虧錢。
所以他很生氣,以至於情緒都出現了波動。
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自己應該老老實實地潛伏在草叢裡,等待這幫元嬰期烈鳥與那頭該死的火雲鷹離開。
而反觀弗池與另外二十九隻烈鳥族,
此時,他們正站在原地,四處打量著。
弗池將灰羽的儲物袋隨手收起,冷冷道:「待會等安獄回來了,你們幾個一起協助我,使用影像陣法,在此處記錄一段影像,最好能將惡蟲也記錄入內。」
「回去之後,我要用來找高層評定軍功。」
「是!」另外一頭元嬰大圓滿的烈鳥族立即回答道。
但這頭烈鳥也算是安獄的親信之一,此時上前,也小心翼翼地對弗池道:「少主,你有沒有發現,這灰羽的頭是被整齊砍下來的,似乎……不太像是我烈鳥族族人所為啊……」
弗池則白了那烈鳥一眼,冷笑道:
「賤種!拿我當和你們烈鳥族一樣的傻子?」
「我們神禽一族雖然不善煉器,但使用法寶兵器的也不在少數,你們烈鳥族也不算弱,有幾個用利器法寶的斥候不是很正常嗎?」
「是……」那頭烈鳥便閉嘴不敢再說話。
弗池對這些元嬰期的烈鳥族非打即罵,毫不客氣,但絲毫不擔心這些他們會對自己出手,
因為一旦自己死了,不僅這些烈鳥要為自己陪葬,他們的家人甚至家族,也會被火雲鷹一族直接抓走充當血食。
而且,就算他們真的不顧死活想要殺自己,自己身上也有利用血脈反制的東西,足夠拖延一段時間,等鷹隼來救自己。
隨後,他目光掃了掃前方一大片地異薯植株,問道:「這種植物似乎叫做地異薯,只有惡蟲森林才產出是吧?」
那烈鳥立即回答道:「少主明鑑,正是如此。」
「灰羽並沒有替我找到血靈芝,那你們幾個,現在就幫我把這方區域的地異薯都挖出來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
「我冷靜你mua……」一道極快的聲音突然從前方傳來。
「誰!?」
那元嬰大圓滿烈鳥族立即將弗池護在了身後,並警惕萬分地望前方,距離他大概兩百米的茂密植株處,聲音是從那裡傳來的。
→
幾秒鐘之後,他邁步上前。
嘩——
他猛然揮動翅膀,扯開了前方的植株。
但,
其中卻空空如也。
「怎麼回事……我剛才明明聽到這裡有聲音的……」元嬰大圓滿烈鳥狐疑萬分地嘀咕道。
但身後的弗池卻揮了揮翅膀道:「別大驚小怪的,若真有人在此,離我們這麼近,早就被發現了。」
「只要不是惡蟲,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快開始吧,把地異薯幫我挖出來。」
「是!」
見弗池如此說,其他烈鳥族自然不敢回嘴,紛紛稱是,隨後,開始揮動巨大的爪子,挖掘地上的地異薯。
這片地異薯範圍不大,只有一個籃球場大小,所以幾十秒的時間就被翻了一遍。
數千個地異薯就被堆在了弗池面前。
弗池滿意地看了看堆積得如小山的地異薯,對眾烈鳥道:「不錯,稍後你們一人背一百斤,扛回烈焰城。」
眾烈鳥看了看地上的地異薯,眼角抽搐,心中酸澀,但也只能恭敬稱是。
弗池看著苦不堪言的眾烈鳥,眼中反而閃過一種快意。
而就在此時,
從遠處驟然傳來一道森冷的聲音:「呵呵……就算是背回烈焰城,恐怕你也看不到了。」
此言一出,弗池身軀猛然一震,警惕地望著惡蟲森林外的方向。
只見此時,昏暗的星光之下,高大的怪樹林立,而在怪樹之間,正有一尊身高近五米,周身羽毛火紅的烈鳥,邁著粗壯的大腿,緩緩走來。
正是方才外出惡蟲森林向烈焰城傳訊的安獄。
但此時,他望著弗池,臉上寫滿了殺意。
「安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弗池警惕地望著安獄,一隻翅膀之上已經握住了一枚挪移符。
安獄卻一臉戲謔地望著弗池:「弗池,沒用的,催動挪移符至少需要三十個呼吸。」
「但我只需要三個呼吸就能殺了你。」
「不如現在老老實實留下你的遺言吧。」
此時的形勢出現了逆轉。
一路以來卑躬屈膝討好弗池的安獄,面色帶著殺意,冰冷無比,眼中帶著濃郁的戲謔之色。
而一路以來頤指氣使的弗池,此時則鷹臉蒼白,鷹眼之中充滿了警惕與驚懼。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紅色的珠子,嘗試催動,但隨後面色更加蒼白:「這……為什麼血契珠對你沒有用?」
安獄根本不回答弗池的問題,而是靜靜站在弗池面前,冷冷道:「要怪,就怪你們沉不住氣,太急於對血郃大人出手了吧。」
弗池眼中傳出無邊疑惑:「對血郃出手?你在說什麼?」
但動作卻沒有任何遲疑。
砰!砰砰砰……
先是挪移符被他捏碎,隨後又是數道珍貴無比的防禦符文,在他身上結出了一道道防禦光幕。
嗡——
空間之力迅速降臨,顯然,挪移符已經開始啟動。
而安獄則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原本還準備讓你多活一會,問清楚你的計劃,但你這麼著急走,就只能先殺了你了。」
說完,便猛然舉起利爪,準備一爪抓下,結束一切。
而就在此時,
一道大喝突然從他們身後傳來:
「踏馬的!挖了老子的土豆還想跑!給我站那!」
安獄與弗池同時錯愕轉身,下一刻,面露無比的驚恐之色。
只見此時,
正有一個罵罵咧咧的人族少年,身後帶著一群凌空飛行的惡蟲,向他們悍然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