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忙著呢？」
一進後廚，許大茂就看到傻柱臥在躺椅上打盹。
何雨柱嚇了一跳：
「許大茂，你來幹什麼，現在不賣飯，讓你中午只吃窩頭，餓死活該！」
「傻柱，少廢話，趕緊把這根竹竿給我烤直！」
「切！」
傻柱不屑地瞥了許大茂一眼：「你小子還想釣魚，小時候掉河裡的事情你給忘了？」
許大茂懶得和傻柱鬥嘴：「你呆著吧，我自己來！」
說著，許大茂踢開下面的風門，拿起一根捅條，在已經封了火的爐子上撲哧撲哧捅了兩下。
這年頭，飯店食堂用的不是液化氣，也不是蜂窩煤，最常見的是煤炭和黃土和在一起，用的時候直接往爐子裡鏟。
用火的時候，捅條捅幾個窟窿，下面的鼓風機或者風箱一拉，火苗很快就會躥上來。
不用的時候，鏟幾鏟子煤，把窟窿一蓋，下面再封上風門，火就算是封住了。
等了一會兒，火苗就從兩個窟窿里躥了出來。
把竹竿彎曲的部分放在火上炙烤，時間不長，竹竿開始出油。
許大茂把竹竿放在地上，用腳把彎曲的部分掰直。
拿著竹竿一頭，閉著一隻眼睛看了看，已經直了。
從旁邊鏟了半鏟子濕煤，撲哧一下蓋在火上，踹上風門，封了火。
「傻柱，走，哥帶你去釣魚！」
何雨柱不屑地冷哼一聲：「拉倒吧，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釣魚的人比魚都多，有釣魚那個精力，還不如躺在家裡省點兒糧食！」
「對了傻柱，你有雞毛嗎？」
何雨柱：「……」
「許大茂，我有王八蛋，你要嗎？」
許大茂鄙視地看著傻柱：「有些人心是髒的，聽什麼都髒，我說的是雞翅膀上的毛，羽毛，做浮漂的，明白嗎？」
何雨柱：「……」
災荒還沒有過去，工廠根本不可能給工人吃雞，不過，因為業務需要，偶爾開回小灶還是有的。
不和兄弟單位搞好關係，領導去哪裡淘換糧食餵飽這麼多工人兄弟？
後世人很多都不知道，這年頭，就連雞毛都是能賣錢的。
每次食堂殺雞，有心人就會把雞毛留下來，存到一定數量之後，和廢品一起賣掉。
再和許大茂不對付，畢竟也是一個院子的，傻柱是個要面兒的人，無論到了什麼時候，四九城爺們兒的臉不能丟。
用手一指牆角：「去那邊的垃圾里找吧，找不到別怪我。」
許大茂拿著一根燒火棍，過去翻了翻，運氣還真不錯，找到了好幾根又粗又硬的雞毛……公雞羽毛。
「傻柱，走了，不跟哥去釣魚，別後悔！」
「切，你要能釣上魚，我傻柱兩個字以後倒著寫！」
……
再次回到鉗工車間。
賈東旭製作複雜的零件不行，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絕對沒的說。
打磨掉幾根竹竿的竹節，比對了一下三根竹竿的粗細，很快就把兩個鐵皮箍調整好了。
嚓嚓兩下，賈東旭把三根竹竿插在一起。
系上魚線，把公雞羽毛最粗最硬的部分剪成一寸來長的小段，穿在魚線上，再系上魚鉤，一副簡易的魚竿就做好了。
哦，魚鉤上面一點點，賈東旭還在魚線上安了一個鉛墜。
「大茂，看看怎麼樣？」
許大茂接過竹竿……哦，現在應該說是魚竿，用力甩了甩，連接的部位紋絲不動。
「不錯，賈哥你的手藝是這個！」
許大茂朝賈東旭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等我釣了魚，請你和嫂子喝魚湯！」
賈東旭：「……」
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就是說不出來。
……
下午剛過四點，許大茂就坐不住了。
反正呆著也沒事，乾脆找科長請假，說是昨天喝多了，想去醫院拿點兒胃藥。
科長對許大茂找的理由根本就不在乎，胃疼也好，爹娘有病也罷，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沒人較真。
騎著自行車，許大茂出了軋鋼廠，準備去什剎海釣魚。
什剎海就在南鑼鼓巷西邊不遠，釣完魚，回家很方便。
不過，釣魚之前，許大茂還有一件事情要辦，去找自己的便宜爹娘，商量一下能不能和婁家解除婚約。
這時候的四九城，遠遠趕不上後世那麼大，無論去哪裡，有一輛自行車就足夠了。
時間不長，許大茂就來到了爹娘的住處。
剛支好自行車，腦海里就叮的一聲，車技+1.
宿主：許大茂
廚藝（入門1／10）
車技（入門2／10）
……
便宜老爹許武德不在，許大茂準備先徵求一下便宜老娘的意見。
便宜老娘在婁家當過傭人，對婁家的情況比較熟悉。
「什麼，大茂，你要退婚？」
許母方桂芝，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兒子大下午跑過來，是讓自己找婁家退婚的。
「大茂，你知道為了說成這門婚事，你娘費了多大的勁，求爺爺告奶奶，說了多少好話嗎？」
「這……」
許大茂咔咔直撓頭，有些話實在是不能說，總不能告訴便宜老娘，婁半城過幾年就要倒霉了吧！
「媽，婁家是大資本家，咱們家三代僱農，怎麼能找個資本家呢？」
「什麼，你說什麼？」
方桂芝用看傻逼似的眼神看著許大茂：
「大茂，你是不是昨天喝多了，把腦子喝壞了？別人說資本家怎麼怎麼不好，你難道還不清楚，婁家過的是什麼光景，老百姓過的是什麼日子？什麼三代僱農，八輩貧農的，能有多光榮，成分能當飯吃嗎？」
「這……」
許大茂很無奈，有些話實在是不方便講，算了，女人頭髮長，見識短，等自己那個便宜老爹回來再說吧。
還好，許武德很快就下班了：
「大茂，你怎麼來了？」
不等許大茂開口，方桂芝就搶著說道：「哼，你的好大兒要和婁家退婚，你看著辦吧！」
「什麼，退婚？」
許大茂萬沒想到，便宜老爹比便宜老娘地反應還大，撲棱一下子，手裡拎的菜都扔了。
「大茂，你小子是不是吃飽了撐的，要是活得不耐煩，自己找個水坑跳下去，別特麼連累我們！」
許武德暴跳如雷，四下里找東西，看樣子是準備上演拳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