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過去的春夢
「蘭德爾，這次的行動你表現的非常好，主對你很滿意。」見面蘇格率先進行表揚。
蘭德爾聽聞非常高興，急忙低頭行禮：「感謝主的認可。主賜予我力量，讓我擺脫那污血的詛咒，我一定拼儘自己的一切, 定不會讓主失望。」
蘇格一臉欣慰問道：「有什麼事情麼？」
「根據我和傑洛斯的調查，如今冷冽教會也在追蹤冰霜魔女，他們的人已經到了，但還在暗中，沒有顯現。」
「冷冽教會？他們又沒有地牢迷宮，追蹤魔女做什麼？」蘇格有些意外。
蘭德爾解釋道：「冷冽教會曾經掌握過聖杯，其中應該有一些相關的聯繫。另外他們將冰霜魔女稱之為鑰匙, 似乎要通過她得到什麼東西。」
「他們打算怎麼做？」
蘭德爾略帶可惜的說：「我們抓住的那個就是一個小頭目，對於核心計劃完全不清楚, 只是支支吾吾的說要搶回來。具體怎麼搶，他不知道。」
蘇格問道：「其他方面呢？」
「禍亂獵人似乎和某一個人戰鬥過，血跡從半山腰的一個山坡上一直延伸到山頂的城池中。根據血跡的乾枯情況，至少有二十天。」
「二十天？」蘇格眉頭一挑：「那不正是第一起魔女失控的時候麼？」
「對！」蘭德爾點頭道。
蘇格雙手放在身後陷入沉思。
「大人，冰霜魔女，您打算如何處理？」蘭德爾問道。
蘇格沉吟一下：「我一會去詢問一下她的情況，你和傑洛斯繼續在外圍遊蕩，保持好自身的神秘性。現在包括三大教會在內的諸多勢力，都將你們兩個當做亞古城的人，這樣對於我們非常有利。」
「讓你的使魔進去找到冰霜魔女，讓她安心睡覺就好。」
「是！請您稍等十分鐘。」說完，蘭德爾迅速離開。
蘭德爾離開後，蘇格看著灰濛濛的天空，慢慢閉上眼睛，安靜的等待。
今天他回來時路過音波身邊，捕捉到了一絲冰霜魔女的靈能波動。
他要通過這個靈能波動，直接進入冰霜魔女的夢境中。
當然, 前提是冰霜魔女是在睡眠中。
「怎麼？在夢境中睡覺？」清冷高傲的聲音傳來。
蘇格睜開眼睛轉頭看去，看著頭戴四角皇冠，身披黑金皇袍的瓦娜斯踩著黑色的圓頭高跟鞋，從一片黑色的氣息中走出來。
蘇格笑了笑：「教會怎麼樣？」
「你才離開一天，能怎麼樣？」瓦娜斯十分不客氣的懟回來。
蘇格看著她嘆道：「今天怎麼火氣這麼大？」
「看到你，我火氣都不小。」瓦娜斯冰冷的回應。
蘇格並不在意她這態度，笑道：「多謝你做的書籤，十分方便，給我省了不少事。」
「哼。」瓦娜斯鼻子冷哼一聲，微微揚起光潔的下巴看向別處。
蘇格繼續說：「書籤上有你的味道，很香。」
「嗯！？」瓦娜斯乾淨漆黑的柳眉一挑，臉上帶著一絲惱意，這次抓住機會，猛然伸出手指一把抓住了蘇格的耳朵。
「哎哎哎！」蘇格這邊頓時一陣吃痛，失聲叫出來。
看著蘇格吃痛的樣子，瓦娜斯眉眼間的惱意逐漸轉化一絲滿足和高興，漂亮的唇線露出得意的弧度：「你真的以為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蘇格注意到了她那細微高興的神態，求饒道：「我錯了，教宗陛下，繞過我吧！」
瓦娜斯哼哼的捏著蘇格的左耳，似乎感覺到手感很不錯，嬌嫩白皙的手指慢慢鬆開時還在蘇格的耳垂出細細的揉了兩下，不知道為何感覺很舒服。
慢慢鬆開手，瓦娜斯感覺有些失態，急忙雙手放在身後的長髮下，轉身看向別處。
蘇格看著她的美麗冷艷的側臉，暗中笑了笑。
他並不是那種喜歡調戲女性的小痞子，他主要的目的是想讓瓦娜斯不會那麼孤單和寂寞。
隨著權利的穩固和提高，加之她與大神知識的融合，她的形態思念逐漸會和所有人全部隔離開，變成真正的孤家寡人。
蘇格做的就是讓兩人之間的聯繫不會被切斷，且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加深。
只要他是人，那麼瓦娜斯也會保留一定的人性。
就如同他曾經和艾達的關係一樣。
「你在這裡站著幹什麼？那邊沒有事情了麼？」瓦娜斯突然問。
蘇格說道：「一個魔女被夜鷹教會抓住，我們準備營救。不過我要先確定一下情況。等待她入睡之後，進入她夢中看一看。」
瓦娜斯微微側頭看著蘇格：「你還真是惡趣味。」
「這有什麼惡趣味的？」蘇格一愣。
瓦娜斯平靜的說：「人的夢境是思念與記憶的聚集，雖然可能會狂亂無序，但卻可以映照出一個人內心的很多秘密。你這麼進入其他人的夢境中，和進入別人的大腦中竊取別人的記憶沒有什麼區別。」
蘇格反問：「那我進你的夢境中怎麼都是一片荒涼和枯骨？」
瓦娜斯臉上頓時出現一絲不悅，沉默一下道：「因為那是我從小到大經常會出現的場景，如今隨著知識的融合，已經穩固成了一個世界。」
「可惜，我還想看看你的心裡事呢。」蘇格略帶惋惜。
身後的手緊張的捏緊，瓦娜斯哼了一聲：「無聊。」
蘇格沒注意瓦娜斯的細節，回想一下當初進入格林侯爵夢境時，確實看到了他內心最脆弱，最柔軟的地方。
「這也是很無奈的。」蘇格攤了攤手。
「惡趣味就惡趣味，你大可以讓騎士將他們帶入這神國中。想要窺視就是只說。」瓦娜斯已經給蘇格打上了標籤。
蘇格看著前方的神國，聲音平淡道：「主的神國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來的麼？」
瓦娜斯頓時一愣，轉頭看著蘇格沉默的說不出話。
「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加入教會，貿然的將那些人帶入神國只會暴露我們最大的底牌。所以我才會冒著被那些扭曲夢境粉碎的危險進入其他人夢境中進行試探和接觸。」
聽完這話，瓦娜斯低下自己高傲的頭，臉上帶著自責的說：「我的思維還是太狹窄和幼稚，對不起。」
蘇格走過來，伸手放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不用道歉，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就好。」
說著，他摸了摸那柔順絲滑的皇袍，隔著單薄的皇袍能感覺到裡邊那玉如一般，滿是彈性的皮膚。
瓦娜斯先是略帶思索的點點頭，隨後立刻感覺到一隻手正在自己的肩膀上細細的摸著，十分放肆。
啪的一下將蘇格的手打飛出去，她寒著臉低聲道：「放肆！」
蘇格哈哈一笑：「別太介意，大家都是自己人。」
不等瓦娜斯發作，蘇格道：「哦！？已經開始了麼？」
說完，蘇格身體騰飛而起，邁入夢境之中。
抬頭看著蘇格消失的方向，瓦娜斯氣的磨了磨自己的銀牙，貝齒咬著紅唇，眉頭微皺，臉上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
「居然可以在神國中飛行，主到底給了你多少恩賜！？」瓦娜斯有些不甘心。
如今的她就像和蘇格是同班同學，她將蘇格當做目標，心裡較著勁，想要贏得老師更多的讚賞和注意。
本以為兩個人的差距已經減少很多，甚至有並肩的趨勢。
然而現在一看，她發現兩者之間依然有著巨大的鴻溝。
轉頭看了看剛剛被蘇格摸過的肩頭，那種細細的摩擦感讓她有著一種特殊的感覺，讓她本能中感覺很舒服，但理智上卻有些厭惡。
那種低級的形態，是沒有資格觸摸自己現在的軀體。
沉思中她回到自己的夢境中，坐在那骸骨王座上看著烏雲密布，異常壓抑的天空。
突然天空中的烏雲如煮開了開水一般劇烈的翻滾。
瓦娜斯面帶不悅的道：「又來了，這個低級的賤貨！」
烏雲劇烈翻滾一會後，漸漸散開，天空突然變的明亮寬闊，萬里烏雲。
在那碧藍的天空中，閃爍著一些影像。
影像能看到一男一女在花間散步，女人幸福的依偎在男人肩頭。
走著走著，兩個人在花間坐下，最後抱在一起逐漸退去了衣物，在花間翻雲覆雨之後，達到了生命的大和諧。
「賤貨！不知羞恥，自作下賤的女人！」看著那場景瓦娜斯神態愈加憤怒。
因為，那兩人中的女主角就是她自己，準確來說是還是在凡人形態的自己。
而男主角，自然是蘇格。
這春夢瓦娜斯曾經做過多次，之後隨著知識的融合停止。
但隨著形態的改變，過去的痕跡也會隨之變的更強。想要在夢境中開闢空間是無法避開那過去的深刻記憶。
於是瓦娜斯只能用力量將那些東西鎮壓在夢境的夾縫中。
然而夢境源於她自身，是不可能永遠壓制的。於是乎就會定期出現剛剛的情況。
因為高形態自己對於曾經低形態自己的蔑視，對於過去自己的否認，她也出現了和蘇格當初相似的狀況，不僅瘋狂罵自己，還覺得理所當然。
在天空中的影像平息後，烏雲再次出現，世界恢復陰暗。
「我一定要超越你，要讓你仰慕我，這樣才可以將過去的羞辱徹底平息。」
第二章在晚上八點之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