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熱的沙漠深處。
祁白鹿、華暮兩人虛空疾馳,炎羅鏡如一面火焰光盾,守護在兩人身後。
從炎羅鏡內,不時湧出一團團地火精華,碩大火球般,轟炸向後方。
後方,七位靈境級別的外域鍊氣士,陰沉著臉,眼中凶光四溢。
一人手持巨斧,巨斧滴溜溜旋動著,紫色神光如閃電濺射開來,將一團團地火精華打的潰散。
「可惜不是在大荒域。」祁白鹿皺眉,嘆息一聲,說道「在大荒域的器宗本部,炎羅鏡能溝通六大火焰秘界,能調用其中源源不絕的炎能,為炎羅鏡增加威力。」
炎羅鏡也是通靈級別的靈器,可此物本來就是器宗上一代宗主,傳到他手上的。
炎羅鏡和器宗可以視作一個整體,只有在器宗,炎羅鏡才能將最強的力量釋放出來。
在別的域界天地,炎羅鏡無法溝通和器宗息息相關的六大火焰秘界,威力要小很多。
華暮精神萎靡,眼神黯淡無光,嘆道「這已經是第五批了。」
「就快要到通往渦流域的空間縫隙處了,只要再堅持一下,我們說不定就能返回渦流域。」祁白鹿意志堅定,說道「宗崢以遁法過去,如果能碰到垣天星域的岳炎璽,亦或者其它虛域者,興許能幫我們擋下這一劫。💜💜 ➅9s𝕙Ⓤ𝕏.Ⓒ𝔬m 👺🐳」
「咚!」
一個銀色輪盤,越過那巨斧,重重撞擊向炎羅鏡。
炎羅鏡中洶湧的火焰,不受控制地狂涌而出,祁白鹿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臉色忽蒼白下來。
「放棄吧,你們是逃脫不掉的。」一名身穿銀色長袍,面容枯瘦的老者,虛空踏步,越過一簇簇火焰,放聲嘲諷道「隕星之地?這種不起眼的小地方,我連聽都沒有聽過!就憑你們,也敢在碎滅戰場深處活動,還讓你們得到了眾多珍稀靈材,你們真以為,你們能活著帶出去?」
華暮眉心,天魔藤的魔影,時而顯現。
瀕臨絕望之際,華暮甚至不惜入魔,也想再次召喚出天魔藤,幫助他作戰。
可就連在魔域,排名第三的魔植天魔藤,到了此刻,都似元氣大傷,他放開心靈,天魔藤都沒有主動進行奪舍。
「那株魔藤,他似乎再也召喚不出了!」御動戰斧的一名人族鍊氣士,死死瞪著華暮,等看到華暮額頭,天魔藤的魔影浮現時,他本來還畏懼地趕緊停住,待到發現天魔藤又消失不見以後,他猛然振奮起來。
其餘幾人,因天魔藤冒出,也都如臨大敵,似吃過大虧。☜💥 ➅9ѕⒽ𝐮𝓧.𝒸oM 🍓🐧
他們不敢逼的太急,不敢離華暮太近,懼怕的,仿佛都是天魔藤。
一看天魔藤又蟄伏下來,他們眼中凶戾之色,更為濃郁。
「就連它,都失去了力量,一蹶不振了。」華暮絕望道。
「這一路,你連續借用它三次力量,才讓我們能撐到現在。」祁白鹿滿臉苦澀,「它雖然強悍,也禁不住一次次劇烈消耗。因為它,追殺我們的人,都死了不少了。它的力量,並非無窮無盡,也有油盡燈枯的時候。」
「沒了它,怕是真的就沒有辦法了。」華暮黯然。
天魔藤和他已融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若死了,天魔藤恐怕也難以存活。
天魔藤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每每在他快要死的時候,都會主動衝出作戰。
如今他主動呼喊,放開靈魂不做抵擋,天魔藤都沒有冒出來,說明天魔藤在幾番戰鬥,幫他化解一次次危機後,的確再無餘力。
「認命吧!」
銀色輪盤虛空轉動,有颶風厲嘯傳來,眾多明晃晃的風刃,將空間都仿佛撕碎。
炎羅鏡內,一團團地火精華,轟然爆裂。
「噹噹當!」
輪盤內的銀色光刃,雨點般,敲打著炎羅鏡。
炎羅鏡在連番重擊下,鏡面上突顯出來的,一條條火焰秘紋,似隱沒下來。
「糟了!」
祁白鹿大驚失色,他已經察覺出,他數百年來,從不同的火焰秘界,從火焰之心聚涌的炙烈炎能,就要耗盡。
炎能一旦耗盡,炎羅鏡的器魂,將無力可用。
而他的丹田靈海,靈力也即將枯竭,不能為炎羅鏡注入額外的力量。
「天斧七式,裂天!」
紫光璀璨的巨斧,陡然綻放出一條條交織的紫色電光,電光呈一個個「十」字形,鋒銳到極致。
「嗤嗤!」
巨大的紫色「十」字,如古老的神文,有裂開天穹,撕碎眾生的神秘力量加持。
「華暮!要不,捨棄肉身,靈魂遁離?」
祁白鹿一見不妙,禁不住低聲輕喝,想要逃離真魂,躲避這場註定不能獲勝的戰鬥。
「你能捨棄真魂逃離,可我……靈魂深處,有天魔藤的魂絲禁錮,一旦脫離肉身,真魂也被天魔藤的魂絲給攪碎。」華暮苦笑一聲,「祁兄,你不要管我,你先真魂離體,儘快逃生吧。」
祁白鹿給他這麼一說,又猶豫起來。
便在此刻,一束星光,橫貫空間,倏然而至。
星光就在炎羅鏡處,忽地頓住,將星舟的原始模樣呈現出來。
星舟上,聶天三人長身而立,衣決飄飄,姿態瀟灑。
「聶天!」
華暮轟然一震,眼中突迸射出狂喜。
他和宗崢不同。
宗崢對聶天的了解不算深,不清楚聶天手中有著諸多依仗,也不清楚骸骨血妖究竟能發揮出何等力量。
華暮深知,有過眾多奇遇的聶天,恐怕能成為他活下來的希望。
「咻!」
一束粗壯的星力光柱,猛然從星舟內激射而出。
星光浩淼深邃,如囊括一方星海域界,似有無數繁星沉落其中,將一個個巨大的紫色「十」字,給衝擊的虛空炸裂。
紫色「十」字內,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