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舒音已有了些醉意。
真是見鬼了,喝了這麼多,為什麼路青竟然一點兒醉意都沒有,反而她自己快不行了。
舒音晃了晃腦袋,比了兩個手指頭,「我都喝了二十瓶了,你是不是耍賴沒喝?」
「姐,你看我面前的空瓶子,怎麼也得有三十吧?」路青將空瓶子全都搬上來,還一個個數了數。
確實是三十幾個沒錯。
不對啊,她的酒量一直不錯,這個路青竟然比她還好。
是酒的問題?
舒音想到柜子里還有兩瓶珍藏,搖搖晃晃站起來又去取了來。
「咱喝這個,啤酒喝著太不舒服了,胃脹不說還老跑廁所。」
路青擔心霍行淵那邊有安排,加上十三部最近動盪不安,得隨時盯著,這么喝下去,難保真會醉倒誤了大事。
他阻止舒音開酒的動作,道:「差不多了,我得走了,改天陪你喝。」
「那不行,說好不醉不歸的。」舒音還是堅持打開了酒,一瓶塞給了路青。
路青執拗不過她,沒辦法只能繼續喝。
很快,大半瓶烈酒下肚,舒音已經醉得不輕了。
眼前的路青越發模糊起來,她不停晃動著腦袋保持清醒。
不行不行,對方沒醉,她怎麼能倒下呢?
舒音不死心,又和他碰瓶。
最後一口便是壓死駱駝的稻草,舒音徹底醉了,整個人軟著倒下去。
眼睜睜看她要摔倒在地,路青手疾眼快拉了她一把,舒音沒穩住身形,人撲向他懷。
男人的胸膛寬大,散發著成熟荷爾蒙氣息,又夾雜著濃郁的酒香,簡直就是一種性張力誘惑。
「路青,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舒音捏住了路青的下巴,招惹韻味十足。
路青心臟咯噔跳了好幾下,確實他對舒音有一種特別的情愫,此時又和她靠得這般近,那股蠢蠢欲動招引他犯罪。
「是喜歡,」他滾動喉結,沒有否認,還反問她,「那你呢,喜歡我麼?」
舒音扯住他領帶,笑得風情萬種,「你說呢?」
兩人挨得太近,氣息交融一起。
路青本來還清醒著,此時被舒音這一撩,開始也有些醉意。
他狹眸深暗,就像是盯住獵物的狼,「我想聽你說。」
舒音揚了揚唇,壓低臉貼近他脖子,像是不經意擦過他的喉結似的,惹得路青一陣顫慄。
如同過了電,全身又酥又麻。
「喜歡啊。」舒音說,用了最後一絲理智,朝著路青打了個響指。
原本該渙散的眼睛沒有半點波瀾,一瞬不瞬盯著她看,「幹什麼?」
舒音懵了。
怎麼回事?
她的催眠術對路青不起作用?
舒音沒說話,嘗試又催眠一次。
結果還是一樣。
舒音懷疑是自己喝醉了精力不集中引發的失誤,不死心連續打了好幾個響指。
路青是霍行淵身邊的人,哪曾不知道舒音想幹什麼。
催眠他?
路青揚唇,抓住了她的手,聲音壓在她耳畔,「這點小伎倆迷惑不了我。」
舒音心弦一顫。
沒想到她的計劃,竟然被輕而易舉揭穿了。
舒音又不甘心,處心積慮安排這一出,要以失敗告終,下次想要試探路青更難。
她閉上眼睛,豁出去的抱住路青的脖子,用力吻上去。
路青驚得撐大了眼睛。
舒音繼續強攻,小手在他身上不安分亂動,既然放不到他,那就用美人計。
她就不信了,路青能無動於衷。
只要達到脫掉他上衣的目的,她就能窺視路青的身體,到時候再想辦法抽身。
然而她太低估自己了實力了,酒精一上頭,她整個人醉得稀里糊塗,剛開始還有些理智,後面全憑本能胡作非為。
路青哪能禁得住她這般撩,慢慢的淪陷其中,失控回應。
「音音,這是你主動招惹我的。「
兩人擁吻著進了臥室,相互撕扯著衣物,等到了床上衣物早已落滿一地。
舒音已經失去了理智,雙手用力掐著路青的後背,正好落在後頸上那清晰的圖騰刺青上。
可惜,她已經看不到了。
而路青從身後貼近那瞬,卻清楚的看到舒音上面的痕跡。
瞳孔鄹然一凝。
……
是夜。
黑暗籠罩而來,如同化不開的濃墨,急促的手機鈴聲便是在此時響起,驚醒了客房主臥的兩個人。
林晚夏摸索到了手機,貼近耳邊接聽,「餵。」
「我闖禍了!」
舒音壓低的聲音傳出來。
林晚夏聽到緣由,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你說什麼?你和路青……」
「對不起寶貝兒,我沒想到他酒量那麼好,催眠對他不起效果,我更沒想到那酒烈,美色誘惑反而將自己賠了進去。」
舒音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和路青躺在一張床上,兩人身上哧溜溜的什麼都沒穿,驚覺出了大事,趕緊跳下床,衝進洗手間給林晚夏打電話。
林晚夏捏了捏眉心,心情複雜,「事已至此,改變不了什麼,你們兩人原地交往吧。」
說完,她突然想起什麼,又問:「路青看到你身上的紋青了麼?」
舒音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兩人發生關係的時候,她意識昏沉,壓根不清楚過程如何。
只有一滿地的狼藉,以及亂糟糟的床頭和落地窗環境,她才知道這一場情事有多激烈。
「應該看到了吧,上次他不小心看我換衣服,不也發現了。」
舒音倒是不怕這點,之前林晚夏已經幫她解圍過,路青就算有懷疑也證明不了什麼。
她現在在意的是……
她和路青睡了,接下來該怎麼面對兩人的關係!
「路青是個好男人,人品相當可以,你真可以考慮考慮。」林晚夏勸了句。
舒音頭好痛,按了按腦門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此時的客房裡,霍行淵也接到了路青打來的電話。
聽到路青和舒音搞在一起的事,霍行淵眉眼深沉,「既然碰了人家,是該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