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早上醒來,精力總算恢復了不少。
林晚夏收拾好,離開莊園趕去工作室,上官溪早上打電話給她,說要幫她針灸,她實在累得不想動,和對方約好中午過去。
等趕到的時候,上官溪已經在休息室等她了。
「依夢小姐,今早上博士那邊傳來好消息,解藥已經有了進展,相信再過不了多久,您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上官溪一看到她,立馬宣布這個好消息。
林晚夏驚喜萬分,「真的麼?」
「是真的。」身後傳來溫沉的男音。
林晚夏回頭一看,夜澤隨意的依靠在門上,這兩天休整氣色恢復不少,看來已經完全痊癒了。
「彥博士不愧是醫學鬼才,這麼短的時間竟然做到了。」
夜澤扯了下唇,似笑非笑,「你可以放寬心態,靜等解藥研發成功,不過下午有個合作,你得隨我走一趟。」
林晚夏爽快答應,「沒問題。」
夜澤沒在說什麼,退了出去。
上官溪開始幫她針灸,期間,林晚夏和她聊起了天,不經意間還問起了葉雪兒。
「她和夜澤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上官溪道:「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也是聽天音的人議論過,說雪兒幾年前設計過夜先生,引得夜先生勃然大怒,之後夜先生特別排斥她靠近。」
林晚夏眯眸,腦子裡忽然晃過一幕場景:
葉雪兒打電話給夜澤說送了飯過來,夜澤不留餘地的拒絕,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之前她沒多想,而今細細回想葉雪兒最近對夜澤的所作所為。
她突然懂了。
夜澤之所以排斥葉雪兒,是因為葉雪兒從前給對夜澤下過藥。
「夜先生和雪兒也算是青梅竹馬,聽說以前關係挺好的,但不清楚為什麼,夜先生就是不喜歡雪兒,也排斥有女人靠近,天音的人一直有個流言……」
說到這裡,上官溪八卦的眨了眨眼,「依夢小姐和夜先生熟悉,我能大膽的求證下麼?」
林晚夏示意她說。
上官溪回頭看了眼外面,確定夜澤不在,悄悄的說:「大家都在猜測,夜先生有可能不喜歡女人,是不是真的?」
林晚夏陡然一驚,緩過神來被口水嗆了下,劇烈咳嗽起來。
身上都是針,一咳牽扯著肉,痛意陣陣,疼得她齜牙咧嘴。
上官溪趕緊幫她倒了杯水過來,林晚夏一口喝了乾淨,這才舒坦了不少。
「這個我實在沒法回答你,你們得自己去問夜澤。」
喜歡男人麼?
似乎從認識夜澤至今,她也沒見過夜澤和哪個女人接近。
說實在話,有時候連她都在懷疑夜澤有特殊癖好。
「我哪敢哦。」上官溪繼續扎針,雖然和林晚夏聊天,目光卻專注的盯著各個穴位,以防止出現差錯。
林晚夏反過來問:「葉雪兒什麼來頭?」
「她啊,是王室千金,從小就送來彥博士這邊學習醫術。」
上官溪其實和葉雪兒不太對付,有些事情還是聽別人說起的。
林晚夏眯眸。
前幾天讓舒音調查葉雪兒,卻被刺殺K先生的計劃打亂了,舒音那邊還沒傳來消息。
沒想到,葉雪兒還是王室千金。
「其實這次來海城,博士是打算派我過來的,只是雪兒想來,博士就安排她接手。」上官溪言語間有些抱怨。
林晚夏能理解她的心情,安慰道:「是金子總會發光,你的能力我有目共睹,相信彥博士也會看到你的優勢,對你著重培養。」
上官溪笑了,「謝謝依夢小姐的鼓勵。」
「應該的。」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不久之後夜澤過來催,林晚夏休整好離開休息室。
上了車繫上安全帶,林晚夏饒有興致的問:「要談什麼合作,需要帶上女伴?」
「藍悅海灣這個項目有很多投資商加入,有一家做醫療器械的昨天主動聯繫我,想要和我們公司合作,剛好彥博士那邊最近需要幾台精密儀器,或許有合作機會。」
夜澤啟動油門,手機點開定位,車子朝著目的地行駛而去。
林晚夏挑眉,「什麼公司?」
夜澤從車廂里取出一份文件給她,「東陽醫療,雖然剛涉行不深,卻擁有技術和高新人才,昨晚我和對方深入聊了會,他們公司可以根據我們的需求製造設備。」
「博士需要的設備都不簡單,一般公司很難設計出來,對方卻在一早上將設計思路發給我過目,可想而知實力不淺。」
林晚夏翻閱著文件,簡單過目一遍,目光卻鎖定東陽醫療負責人名字上。
白尋。
挺特別的名字。
合上資料,她點點頭,「談合作你在行,相信你的眼光不會有錯。」
夜澤彎了彎唇角,「先見面看看吧。」
二十分鐘後,車子抵達見面地點。
一家溫泉會所。
林晚夏跟著夜澤一起進去,找到對方的包廂敲了敲門。
不久之後,有個打扮妖嬈的女人過來開門。
難怪夜澤要帶女伴,原來對方也帶了。
「夜先生,久仰大名,」女人主動伸出手。
夜澤禮貌和對方交握一起,良好的修養讓他逗留三秒鬆開手。
女人莞爾一笑,目光掃過夜澤旁邊的林晚夏,「這位是?」
「我的助理,林晚夏。」
來的路上兩人已經說好了,林晚夏以助理的身份陪夜澤出席活動,依夢的身份畢竟特殊,沒有意外,盡少出現人前。
「你好林小姐。」
女人又和林晚夏握手。
兩人的手碰在一起那瞬,林晚夏表情微變。
看似普通的握手,對方臉上掛著笑意,卻暗自使了勁兒。
這個女人是個練家子。
林晚夏眯眸,嘴角輕扯,「怎麼稱呼?」
「付禧。」
「付小姐的力氣不小,學過武?」
付禧淺笑,「林小姐好眼力,不過我學的是跆拳道。」
說完,付禧鬆開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白先生已經等候許久,兩位請進。」
付禧率先轉身,林晚夏和夜澤跟在身後。
這家溫泉會所的包廂都有獨立的溫泉池,付禧領著兩人穿過了屏風,走出了一扇門,剛好經過溫泉池。
林晚夏目光眺望過去,一個男人赤著上半身泡在溫泉中,一隻手搭在岸上,手臂上還纏著紗布,看似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