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夏眨眨眼,「什麼事?」
霍行淵篤定,「答應不生氣,我便跟你說。」
考慮到有可能和昨晚的事有關,林晚夏憋著笑,點頭。
霍行淵盯著她的眼睛,如實說起了昨天的情況。
雖說依夢就是她自己,可林晚夏還是生氣。
在不清楚她身份的情況下,霍行淵竟然還對『其他女人』有反應,她撇了撇嘴表示不滿,「你喜歡依夢的?」
霍行淵發誓,「不,只愛夏夏。」
「那你為什麼有反應?」
霍行淵抱她更緊,啞聲道:「我把她當成你了。」
林晚夏憋著笑,這麼老實的老公哪裡找。
她也沒繼續為難,反正依夢是她,林晚夏也是她。
霍行淵昨天已經極力和依夢保持距離,足以證明他對於林晚夏的忠心。
「這次就原諒你了,再有下次,不讓你碰。」林晚夏懲罰的咬了男人一口,力氣不小,唇都給咬破了個血口子。
霍行淵舌頭抵著上鄂,嘗到一股甜腥,又看著小嬌妻唇上一片殷紅,捧住她的臉用力親吻上去。
與此同時。
夜澤按照約定時間趕到了餐廳包廂,一推開門並沒有看到林晚夏,也不見任何人影。
「依夢?」
夜澤挑眉打量四周。
忽而,對面的洗手間打開,一抹嬌俏身影走出來。
夜澤看到精心打扮過的葉雪兒,臉色一沉,「你怎麼會在這裡?」
葉雪兒提前半個小時到的,剛去了洗手間補了個妝。
原本以為夜澤忙會晚點,沒想到他竟也提前到了。
葉雪兒心裡好不甘心。
她出面約,夜澤冷淡拒絕。
依夢一出口,夜澤沒有猶豫答應,還來得這般早。
「依夢沒告訴你,她也約我了麼?」葉雪兒穿著一身低胸長裙,玲瓏身材顯露無疑。
夜澤看都沒看她一眼,冷道:「她人呢?」
「她說要去見什麼重要的人,走了。」葉雪兒隨便找了個理由。
夜澤看著簡訊顯示的時間,就在二十分鐘前。
催他不要遲到。
他突然想起什麼,臉色更為難看,「是不是你讓依夢約我出來的?」
不然依夢不是這般沒時間觀念之人,更不會輕易放人鴿子。
他第一反應,是葉雪兒讓林晚夏這麼做的。
「我沒有。」
葉雪兒貼了上來。
夜澤避開,「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葉雪兒看他轉身,著急從身後將他抱住,「阿澤,別對我這般冷淡好不好,我們之前不是這樣子的。」
雖然沒過親密,也不至於這般疏離。
葉雪兒受不了夜澤對她這樣,她滿心裡就想得到他這個人。
「我說過,我們之間不可能,你還年輕,條件也不差,能找到比我更優秀的男人。」夜澤試圖拿開她的手。
葉雪兒卻抓得更緊,聲音帶著哭腔,「陪我吃完這段飯,我可以不糾纏你。」
夜澤皺眉。
正好服務生進來上菜,門打開,他大步往前走。
葉雪兒在身後喊,「你要是走了,我也可以選擇不為她治療,阿澤,我來這裡是為了你,她的生死不在我考慮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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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澤腳步一凝。
認識葉雪兒這麼多年,他大概了解這個女人的脾氣,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許是被糾纏煩了,他重新折返回來。
「吃完這段飯,做好你的本職工作,若敢在背後動手腳,什麼後果我上次提醒過你。」
葉雪兒垂眸,眼底划過一抹森森冷笑。
「好。」
再次抬頭,她眼底一片清明,溫柔乖巧得讓人心疼。
夜澤和她面對面而坐,葉雪兒主動為他夾菜,「你喜歡吃排骨,多吃點。」
夜澤並沒有想吃的意思,端著紅酒輕輕搖晃。
滿室都是紅酒的香味。
溫柔浪漫。
卻因為男人的面無表情,氣氛顯得有些僵硬。
葉雪兒依舊在幫他夾菜,一個人自吟自語像是在唱獨角戲,半個小時後,夜澤漠然注視她。
「說吧,玩什麼把戲?」
葉雪兒拿筷子的動作一頓,「我就想和你吃頓飯,你怎麼會想成我別有用心?」
「難道不是麼?」
這些年她玩弄的心機還少麼?
夜澤已經看膩了。
「飯也吃了,遵守你的承諾。」夜澤放下了酒杯,從剛才都現在,他沒碰任何東西。
有了之前被設計的經驗,致使他和葉雪兒相處極其小心翼翼。
然而他站起來那瞬,明顯感覺到有些頭暈。
這種感覺讓他第一反應不正常,雙手撐在桌前,居高臨下的睥睨葉雪兒,「你又對我做了什麼?」
葉雪兒擅長用藥,幾年前那場算計,若不是他冒著爆炸的風險隱忍下來,早就中了葉雪兒的陰謀詭計。
本以為她早已有所悔改,沒想到竟還敢在今晚賣弄心計。
「阿澤,我這麼愛你,又怎麼可能會傷害你。」葉雪兒過來攙扶住他,聲音柔柔,「菜你一口都沒吃,酒也沒喝,不是麼?」
夜澤試圖推開她。
然而眩暈感愈發劇烈。
甚至還有一股熱流涌過全身。
這種感覺他不陌生,和上次一模一樣。
「空氣里有毒!」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好解釋。
葉雪兒面露無辜表情,「阿澤,你太看得起我了,空氣里放了毒,你這般警惕的人,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
隨著葉雪兒頻繁靠近,夜澤的意識更為模糊。
剛他進來察覺過四周,確實沒有異常。
反倒是葉雪兒身上飄彌著一股清香,難不成問題出在這裡?
夜澤用力將她推開,聲音如同裹了冰,「滾開!」
他跌跌撞撞朝著對面的洗手間走去,這個時候他必須讓自己清醒,不然毒性發作,難保不會發生什麼。
葉雪兒看他寧願隱忍也不肯靠近她,氣得將一桌子的飯菜掃落在地。
洗手間裡水聲嘩啦啦響,葉雪兒眼底迸射著歹毒的光。
阿澤是我的!
就算得不到他的心。
我也要控制住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