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兒牽強一笑,「沒什麼,他一直排斥我,習慣了。」
林晚夏不好再問。
葉雪兒突然走過來,無助的拉住她的手,「依夢小姐,你和阿澤關係好,能不能幫幫我?」
林晚夏想說,她已經勸過夜澤,但似乎沒什麼效果。
又看葉雪兒絕望痛苦樣,不忍心道:「我盡力吧。」
「今晚我打算約阿澤出來吃飯,可要是我開口,他肯定不會答應的,」葉雪兒迫切的看著林晚夏,「依夢小姐能不能幫我約出他,以你的名義。」
說實在話,林晚夏不願意的。
夜澤是她的朋友,她不想做欺騙傷害他的事。
又想著葉雪兒幫她治病,要是這點忙她不忙,顯得不近人情。
最終還是允了道:「我試試吧。」
葉雪兒向她道謝,垂眸之際,眼底划過一抹森森冷光。
早上夜澤出門,林晚夏沒機會跟他說這件事,一直到了下午夜澤回來提了一嘴,聽到她要請吃飯,夜澤想也沒想答應了。
「六點,不見不散。」林晚夏已經收拾好了包包,準備提前下班,「我還有點事先走了,記得別遲到。」
中午霍行淵給她發了信息,約她晚上出去約會,她得先回家打扮一番。
一出工作室,忽然聽到前方有人喊她。
林晚夏回頭一看,又是陸靳白。
這人怎麼陰魂不散啊!
「有事麼?」林晚夏沒心情搭理他。
陸靳白幾步跑到了跟前,送上了一束花,「剛去別墅找你沒見著人,管家說你來上班了。」
林晚夏沒接,語氣慵懶,「我是不是說過,沒有項鍊的下落,別來找我。」
「我已經找到項鍊了。」陸靳白一路跑過來,喘個不停。
林晚夏朝他伸出手,意思在明了不過。
陸靳白道:「出來太著急,放家裡沒帶來。」
「那就回家取。」懶得廢話,她打開車門要上車。
陸靳白攔住她,「我有點事得去處理下,等會才回家,你晚點去別墅,我親自還給你。」
林晚夏想說些什麼,陸靳白將花塞給她就跑了。
懷裡的玫瑰花嬌艷欲滴,換做之前,她必然感動驚喜,可現在……
隨手丟進了對面的垃圾桶里,眼底都是嫌棄。
上了車回到莊園,林晚夏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想著時間還早,去拿回項鍊再和霍行淵約會來得及。
趕到陸靳白私人別墅,她按了門鈴,門很快開了。
一踏進客廳,林晚夏看到裡面的裝潢和布置,狠狠皺眉。
除了一滿地的玫瑰花瓣之外,滿四處還掛著他們兩人以前在一起的照片,陸靳白坐在餐廳里,餐桌上擺放著紅燭鮮花,還有精緻西餐和紅酒。
「夏夏,你終於來了!」
陸靳白精心打扮過一番,身穿著白色燕尾服,頭髮精心打理過,遠看著溫潤如玉,翩翩玉公子。
以前,她就是被陸靳白這一副虛偽的面孔所欺騙,才會對她死心塌地那麼多年。
𝔰𝔱𝔬55.𝔠𝔬𝔪
如今看到這一副面孔,她只覺得噁心。
「拿完項鍊我就走。」林晚夏站在客廳里,眼神冷淡。
陸靳白道:「陪我吃完這一頓飯,我馬上給你項鍊。」
「陸靳白,別給我耍花樣!」林晚夏沒時間陪他耗。
看她炸毛了,陸靳白也跟著耍無賴,「項鍊在我手上,你想要回去,這飯不吃也得吃。」
「你威脅我?」林晚夏眯眸。
陸靳白軟下語氣,「夏夏,我知道你恨我當年背叛你,可我已經知道錯了,林晚晴也得到了報應,你就不能原諒我麼?」
「就算不能成為情人,我們一樣可以成為朋友的。」
林晚夏冷冷的倪了他一眼。
原諒他?
談不上恨,哪裡來的原諒。
「是不是我吃完這頓飯,你就還我項鍊?」
陸靳白點頭。
林晚夏來到他對面的位置坐下,目光落在面前的酒水上,眼神一暗。
陸靳白這個人她挺了解的,城府不輸於任何人。
這個時候安排這一出,只怕不是還項鍊這麼簡單。
「我都忘了,我們兩人這般和諧相處是什麼時候了,」陸靳白感慨一聲,「之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爸媽總喜歡讓我喊你過來吃飯,他們可喜歡你了,做的都是你愛吃的菜。」
林晚夏靠在椅背上,靜默的聽著。
確實,陸靳白的父母對她挺好的。
可那又如何?
之後她傻了,他們一樣嫌棄她,在得知陸靳白劈腿之後,還不是選擇了林晚晴。
現在陸靳白舊事重提,不覺得很可笑麼?
林晚夏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了,繼續消磨下去,她趕不上和霍行淵的約會。
「我已經如你所願坐下來吃飯,項鍊給我吧。」
陸靳白喝了一口酒,說:「項鍊跑不掉的,一會給你。」
林晚夏站起來,怒然拍桌,「陸靳白,我沒心情陪你浪費時間,把項鍊交出來,別逼我動手。」
陸靳白坐著沒動,端起酒杯晃了晃,嘴角擒著一抹冷笑,「你覺得你現在動得了我?」
「你什麼意思?」
林晚夏一把拎住陸靳白的領口,眼神冷漠。
陸靳白陰惻惻的笑了,「你不覺得現在頭有點兒暈,身體有些發燙麼?」
「你給我下了藥?」
林晚夏剛進來,確實聞到一股異香,只是滿廳里都是玫瑰花香味,這股氣息顯得微不足道。
現在陸靳白一提,林晚夏這才覺得有問題。
「我要不這麼做,怎麼得到你?」陸靳白眼底猩紅,閃過掠奪的光,「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碰都不讓我碰,嫁給霍行淵那殘廢卻讓他給拱了,我是哪裡不如那個殘廢,至於你這麼區別對待?」
林晚夏淡然,「想知道答案?」
她說完,輕飄飄一笑,「行,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陸靳白看著她。
林晚夏一字一頓,「他比你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