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上出現陸靳白的臉,下巴冒出一大片鬍渣,頭髮凌亂跟雞窩沒兩樣,看到林晚夏那瞬,臉上難掩欣喜。
連說話都結巴了。
「夏……夏夏,你怎麼來了?」
林晚夏挑眉,「怎麼,不歡迎?」
「怎麼會呢,我高興還來不及。」陸靳白坐直了身體,赤著膀子的,身上倒是乾淨。
之後聽到一聲開鎖的聲音,林晚夏踏入別墅之中。
剛進了客廳,便見陸靳白從樓上小跑下來,頭髮應該剛整理了,比屏幕上的整齊不少。
身上穿著一件白色襯衣搭配一條休閒褲,看著清新帥氣,氣度不凡。
曾經,林晚夏就是被這副虛偽的嘴臉給欺騙了,以為這是個正人君子。
誰知道竟然是披著羊皮的狼。
也不知道和多少女人糾纏過,髒得泡黃河都洗不乾淨。
「密碼還是以前的,我沒改過。」陸靳白邊下樓邊扣著襯衣扣子,臉上揚著笑,因林晚夏出現而激動不已。
林晚夏淡淡的哦了聲,「我來找個東西就走。」
陸靳白吃了一驚,「什麼東西?」
自從和林晚夏分手後,這裡就成了林晚晴的地盤,林晚夏的東西全都被丟進了垃圾堆里。
里里外外的,何曾再有半件屬於她的物品。
「林晚晴掉了一條項鍊在這裡,那是我的。」林晚夏面無表情,語氣冰冷,仿若在和陌生人說話。
陸靳白好笑道:「我和她已經分手好幾個月,所有她的東西也全丟了,這裡不可能有她的東西。」
林晚夏抬頭看向二樓主臥,輕嗤,「林晚晴說和你做的時候項鍊被扯斷,之後再也找不到,咬口就在你家,陸少這是當成垃圾處理了?」
陸靳白被說得臉色蒼白。
他和林晚晴來這裡做了無數次,他什麼時候扯斷她的項鍊?
「星星吊墜,陸少沒印象?」林晚夏提醒。
陸靳白回想曾經的記憶,倏的,瞳孔一凝,「銀色項鍊?」
「不錯。」
林晚夏雙手抱胸冷睨他,「方便我上去找找?」
從和林晚晴鬧掰之後,陸靳白一直對林晚夏念念不忘,好不容易將人盼來,他當然不敢拒絕。
想也沒想允了,「這套別墅本來就是為你買的,你就當自己家,隨意。」
林晚夏冷笑。
自己家?
白送她都不要。
噁心!
沒廢話,她逕自朝樓上走去。
既然是在主臥丟失的,那就一定在主臥裡面,只是藏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才沒被發現。
陸靳白尾隨身後上去,看著林晚夏愈發出眾的氣質,心裡越發悔恨莫及。
當初怎麼會眼瞎被林晚晴勾引,以至於放棄這麼一個絕佳美人。
論相貌外在,林晚夏處處都比林晚晴優越。
才華方面更是出眾,當年要不是意外出事故變痴傻,被林晚晴趁虛而入奪走了錄取通知書,林晚夏現在絕對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
前段時間他一直在想辦法挽回這段感情,卻突然傳來林晚夏和霍行淵命喪大海的消息,陸靳白為此抑鬱了許久。
後來得知霍家二房倒台的消息,他也知道林晚夏已經恢復,心中更為狂喜。
剛想出去找林晚夏,之前和他好過的一個女人突然鬧上新聞,暴露為他生子的消息,滿城記者都盯著他,沒辦法,他只能躲在別墅里避風頭。
林晚夏來到主臥,陸靳白剛睡醒,床上一片凌亂。
房間開著冷氣,窗戶緊閉,滿室全都是男人成熟的氣息。
林晚夏開始一番掃地式的搜找,那條項鍊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物品,當年母親交代她好好保管,不得丟失。
不管如何,她必須找到。
「之前林晚晴也找了很久,一直沒找到,可能被傭人當成垃圾不小心處理了。」陸靳白是不清楚那項鍊是林晚夏的。
只是之前見林晚晴戴過,確實做工精細奇特。
那晚上林晚晴穿著性感睡衣勾引他,星星吊墜落在女人飽滿高挺的雙峰內,閃爍著誘人光澤。
他一時沒把控住,只手掌握之際不小心扯斷。
事後,林晚晴找了許久,也沒發現項鍊的下落。
時隔這麼多年,項鍊估計已經氧化,就算找到也沒什麼用處。
林晚夏沒搭理他,繼續尋找項鍊。
既然在床上扯斷的,很大機率卡在床上某個角落。
她盯著床墊看,或許藏在下面也說不一定。
可床墊太大太重了,憑藉她一人之力根本搬不起來。
林晚夏剛想讓陸靳白幫忙,褲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
拿出一看,舒音打來的電話。
她去了一旁接聽。
「寶貝兒,王金德那邊有線索了,就在不久之前,我們的人傳來消息,王金德剛和沈芝蘭碰過面。」
林晚夏臉色一冷,「抓住他,等我過去處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舒音掛斷電話之前,林晚夏提醒道:「以後不要叫我寶貝兒,聽著怪噁心的。」
之前覺得這稱呼好聽,也習慣了舒音這麼叫,還纏著霍行淵也喊她寶貝。
可今天聽到李總那老男人喊林晚晴,她只覺得倒胃口,噁心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喊寶貝兒喊什麼?」舒音為難,倏的一陣輕笑,「好的,小夏兒。」
林晚夏:「……」
掛斷電話,回頭看了眼那張大床。
追蹤王金德這麼久,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她不能錯過這麼好機會。
至於項鍊,改天再過來找吧。
她轉身要走,陸靳白追了上來,「夏夏,不留下來坐會麼?」
「不必了,我嫌髒!」
頭也不回下了樓,林晚夏幾步消失在別墅之中。
陸靳白看著她絕情的身影,不甘心的一腳揣向大床。
之前她傻,也不願意回頭,如今她已經恢復,要想重新挽回她更為艱難。
既然她這般在乎那條項鍊,或許這是他重新翻盤的一次機會。
「來人!」
陸靳白喊來保鏢。
不久之後,兩個身強體壯的保鏢出現門口。
陸靳白吩咐下去,「把床墊給我搬開!」
「是。」
保鏢迅速動手。
隨著床墊一點一寸的被搬開,陸靳白清楚的看見掛在床板上的銀色項鍊。
時隔這麼多年已經有所氧化,可那星星吊墜依然閃爍著醉人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