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夏和霍行淵隔著熒幕看直播,時不時和舒音聯繫。
東西不在靈柩里,而是在靈柩之下,被密密麻麻的花圈遮住,加上體積小,霍行風就算拆了整個靈柩,也不見得能找出來。
路青找准機會放了進去,舒音表演二人唱,利用控制器傳輸聲音,以此造成人心恐慌。
加上天公做美,今天的天氣為這靈異的場景添了幾分鬼屋的氣氛。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大家之所以如此害怕,還是心裡藏著不少見不得人的骯髒事。
「繼續逼問,最好能撬開霍烈的嘴巴,讓他坦白當年事。」要不是霍行淵不讓露面,林晚夏是想親自出馬的。
整死這一家三口!
霍行淵的眼神始終落在林晚夏身上,靈動的眼有著清粹的光,看著狠,在他心底里卻說不出的可愛。
情不自禁,他順了順她柔軟的發,俯身親了下。
林晚夏轉頭過來,撞進他無限深情的眸里,心尖兒被撩了下,「好戲上演,別鬧。」
屏幕上,悽厲的聲音越發尖銳。
霍行風冷冷一笑,「他自己死在海里,關我何事,別把什麼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幽怨的女音嘶聲傳來,「不,是你故意引他出海,就是你害死他的!還有霍烈和沈芝蘭,當年那場車禍,也是你們設計好的,就想害死我們夫妻,從而拿到霍家繼承權!」
「你們害了我們一家三口,拿命來。」
屏幕上,突然狂風大作。
靈堂里的氣氛滲人得慌。
隔著屏幕林晚夏都覺得刺激,和鬼片沒有區別。
舒音可真行,只要她出馬,演技和氛圍都趕得上鬼片劇組了。
「夏夏,這個舒小姐是什麼人?」霍行淵饒有興趣的問。
林晚夏沒隱瞞,「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當年出了意外變成傻子,是舒音暗地裡找人幫我醫治,我才能得以痊癒。」
霍行淵握住她手,點點頭,「以後不僅有舒音,你還有我!」
林晚夏心裡一甜。
這種場景他還哄著她,戲不好看麼?
「你覺得二房會招麼?」林晚夏的專注力,再一次放在屏幕上。
霍行淵面無表情,「這麼多年,我嘗試過各種辦法也沒撬開他們嘴巴,這點小伎倆,嚇唬不了他們。」
特別是霍行風,殺人販毒這種事都能做出來,這種場景又算什麼。
屏幕上的霍烈和沈芝蘭哭訴狡辯,不肯承認故意製造車禍的事實。
霍行風始終覺得有人背後搞鬼,讓人逮住任何可疑之人。
林晚夏擔心舒音暴露,讓她趕緊撤退。
「就這麼結束,未免太過便宜他們了?」
舒音有些不死心,問了好半天都沒結果,明顯有些暴躁。
林晚夏倒是冷靜,「是狐狸總會露出狐狸尾巴,今天本來就是場教訓,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呢。」
舒音只能就此作罷。
在結束這場戲之前,她惡作劇的播放一場惡鬼索命的聲音。
在場的賓客有些承受不住,當場嚇得暈死過去。
霍行風依然狂嘯,「被我抓住誰幹的,我要誰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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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二少要沒做傷天害理之事,何苦擔驚受怕?」路青安靜站在一旁,看著霍烈和沈芝蘭勉強穩住情緒的樣子,有些不甘心。
剛要不是霍行風阻止,霍烈估計嚇尿,說不定早就泄露當年事。
他又不敢逼得太急,霍行風行事狠辣,這種場合唬不住他。
剛想提醒舒音趕緊跑,一轉身早已不見那抹纖細的影子。
嘖~
跑得倒是挺快的!
路青也沒逗留的心思,悄無聲息的退離出去。
霍行風讓人遣散所有賓客,人一走,靈堂的氣氛更是詭異滲人。
霍烈和沈芝蘭早已被嚇傻,臉色蒼白到了極致。
「殺人的時候不挺有膽子,怎麼,就一點小計小謀把你們嚇成這樣?剛要不是我及時阻止你們,鬼魂沒要你們的命,警察就該找上門了!」
霍行風氣得踹了靈柩一腳。
又將花圈給掀了。
連帶著霍行淵的『遺照』也給撥到了地上。
是誰?
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
「來人,給我查清楚這件事,被我抓住,這靈柩讓他來躺!」
沈芝蘭逐漸平復心情,後知後覺驚覺差點闖了禍,氣得打了霍烈一巴掌,「都是你這個貪生怕死的,我們家差點毀在你手上。」
「你剛不也嚇得鬼哭狼嚎,現在朝我凶什麼?」霍烈沒什麼好脾氣,回了沈芝蘭一巴掌。
「夠了!」
霍行風沒耐心看父母吵,猩紅著眼睛看向外面的天,表情陰雲籠罩,「馮管是裝神弄鬼,還是鬼魂索命,這霍氏總裁我坐定了!」
……
秦舒朗進來幫霍行淵換藥,目光凝向對面的液晶屏,遊戲早已結束,只有靈堂一幕陰森森的場景。
「嫂子也喜歡看恐怖劇啊?
「啊!」林晚夏故意嚇唬他,竄到他身後,張牙舞爪做個鬼臉。
秦舒朗被嚇一跳,「行淵,管管你老婆!」
霍行淵卻摸著小嬌妻的頭髮,愛意濃烈,「秦大醫生見慣了生老病死,還怕鬼?」
秦舒朗無語,「人家鬼出現還有預兆,你老婆這冒失鬼搞突然襲擊,膽子再大的人也受不住。」
「太監叔叔就是膽子小,還狡辯!」林晚夏哼了一聲,露出鄙視表情。
秦舒朗抹了一把冷汗。
這祖宗他是真的招惹不起。
「嫂子不用天天守這裡,去休息吧。」秦舒朗就想讓林晚夏走,他還有事情和霍行淵商量,這女人杵在這裡,有些話他不太方便說。
林晚夏剛好有事情出去處理,想也沒想答應。
「那夏夏出去玩啦!」
被霍行風抓走之前,她將霍行淵送給她的鑽石項鍊藏在洗手間的吊頂上,這麼長時間了,她得過去取走。
再也不見林晚夏的身影,秦舒朗鬆了口氣,「我可怕你這個媳婦,不按照常理出牌,說她傻,有時候機靈得過頭,可又說她不傻,很多行為又都是小孩子惡作劇。」
霍行淵聞言,嘴角微翹,「那你覺得,她傻不傻?」
「說實在話,看不透!」秦舒朗幫他解開紗布,傷口上了藥已經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