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項塵神色略微黯淡了一下,不由得想起了一個人。
少禹,穆天禹!
穆天禹的那場叛變,當時若不是他和羽帝提前先知先覺,將他試探了出來,那一場政變可能會讓整個造化天庭萬劫不復,乃至易主。
要不是自身心眼子多,提前用一群假分身去鴻蒙試探水分,恐怕他真身都已經被斬殺在當時的鴻蒙了。
九天聖女聲音冰冷:「所以內部的肅清,內查非常重要,要經常對我們自己的隊伍,幹部,麾下的人馬進行大體檢,發現問題要立馬解決!」
項塵點了點頭:「所以我們自己也要有刮骨療毒的決心,一旦發現有叛變者,不管是誰都不能姑息!」
夏侯武沉聲道:「狗子你放心吧,我們自己兄弟姐妹中要是出了這樣的人,我第一個弄死他!」
其他人沉默不語,他們有點擔心了,倒不是擔心自己會背叛項塵,而是擔心自己因為某些原因不能自己,被改變了想法而背叛項塵。
比如穆天禹,天禹就是因為自身情緒心境上對父親將權力都繼承給太初君憶有幾分不滿的。
心中對太初君憶這個弟弟,也難免有幾分嫉妒,不滿意。
當然這樣的嫉妒,不滿意,還不足以讓他被背叛自己的信仰和家國。
就如同人人生活中都有厭煩的人,領導,或者是同事,但是不會因為心中的這點厭煩就直接去把他殺了,表面關係要維持的還是要維持。
但是情緒失控的情況下就不一樣了。
心魔,說白了也就是讓情緒,**都失控,極端化。
當時的蘇文就是因為穆天禹心中對父親,弟弟有些許不滿,鑽了他心境的漏洞,讓他動搖,強化他的嫉妒,不滿,轉變成為極端的恨意,極端的嫉妒。
控制了他的心境,從而讓穆天禹直接黑化被他控制。
說到這個話題,項塵的兄弟姐妹們心中也有點害怕,害怕自己中了那樣的手段,導致自己變節。
在對於資源分配上,項塵從來一碗水端平,自己同一批的兄弟姐妹誰也不虧待誰。
即便是後起之秀,你能力足夠能起來,靠自己的能力也能得到應該有的待遇。
所以利益上的分歧,項塵和自己的人基本沒有。
而感情上的羈絆,鎖鏈,感情鏈條也一直都比較堅固,無法做到每一個人對他的感情都牢不可破,但是大多數人內心都是絕對信賴忠誠他的。
項塵看了眼夏侯武,沒好氣道:「我們不是要弄死哪個背叛的兄弟姐妹,而是要想辦法如何才能不中這樣的陰招。」
「說到這裡,我想想——」項塵摩挲下巴,眯著眼睛道:「要防止這樣的手段,只有兩種方式!」
「內防,外防!」
小雞好奇問:「何為內防?」
王炔鄙視,給了小雞頭上一拳:「笨蛋,當然是內部監督啊!」
「你也是笨蛋!」
項塵反手給了王炔頭上一拳:「過度的內部監督,只會讓人與人之間失去基本的信任!」
「我說的內防,是從自身道心做起,加強道心建設,強化自己的道心!」
「自己的心防足夠強大,自己的道心足夠堅定,任何外在手段的威逼利誘對自身都沒有什麼作用!」
「要提升心防,道心,有幾種方法,樹立強大的信仰,信仰會讓人的意志超越生命層面。」
項塵不由得想起了某一世歷史中的那些先烈,他們都是普通人,普通血肉之軀。
但是在面對敵人殘酷的威逼利誘,各種地獄般嚴刑逼供的情況下能扛過來,那是因為他們有自己強大而堅定的信仰。
一個團隊能否有大成功,就看這個團隊有沒有堅定的信仰能帶動所有人。
信仰可以是具體的一個人,也可以是具體的一個方向,目標。
當無數人的信仰凝聚在一個人身上,那他就是神,當無數人的信仰凝聚在一個目標方向,那就是一份偉大的事業。
項塵團隊最先開始的壯大,也離不開信仰,那時候項塵的口號,團隊信仰就是為生民立命,為天地立心,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如今因為時代更迭,不斷變化,這個核心架構也還在,因為後續都是不斷在面對外敵,不斷堅守當初的信仰建立,守護基業天下。
只是這基業,特麼越守護越大了!
「除了信仰信念的加強建設,還有就是後天的訓練了。」
「比如我可以不斷用幻術訓練你們的內心,強化你們的道心。
聖院入學考試中,第一關道心關,無非就是用這樣的方式,試煉考驗入學者的道心。」
「若是這樣不斷訓練的話就能做到強化道心。」
項塵說完,眾人不由得想起道心關時候的考核,紛紛打了個哆嗦。
道心關,太痛苦了,要抵制各種內心原始**的誘惑,還要承受無邊無際的孤獨。
夏侯武都是咬牙走完的,若是道心關考核再變態一些,他未必能繃得住。
眾人中道心成績比較差的小雞咬牙道:「塵哥,沒事兒,你練吧,狠狠操練我們!」
諸葛胖胖嘿嘿笑道:「小雞,你把練字和們字去掉再說一遍試試。」
「啊,狠狠——靠,你滾犢子,我在說正經的呢!」小雞狠狠一腳踹向了諸葛胖胖。
項塵瞟了眼小雞:「你的確該好好練練,道心成績才九十分,那道心關算不上最頂尖的道心試煉,要是讓我去設置道心考核,你最多六十分!」
「不過,道心訓練也不能過度,哎,因為訓練過度了很容易徹底改變你們人格,把你們變成無欲無求的天地道心。」
「擁有天地道心,雖然修行快,沒有心防弱點,但是人格已經完全扭曲改變了,沒有**,沒有感情,沒有弱點,也沒有了人性!」
「這是個有點無解的難題啊——」
項塵撓頭苦惱,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兄弟姐妹們都變成一群莫得感情的機器人,人性都沒了,某種意義上以前的他們也死了,那這天下還有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