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窺探的感覺消失了,不過項塵心中還是感覺毛毛的,不舒服。
「鼎哥,是不是有人在窺探我?」項塵小心翼翼的心念聯繫古鼎。
鼎哥沒有回答!
項塵眼神微微變化,鼎哥沒有回答,這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了,大爺的,自己真被人盯上了,怎麼辦?
他心中有點慌,有種想利用鼎哥傳送走人的想法。
若是被看出自己是九天的反賊,聖人強者要殺他,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碾壓死自己。
「穩住,穩住,別慌!」項塵心中連忙勸誡自己,同時也在思索應對的辦法,大腦中無數念頭轉動飛快。
自己是方便直接傳送跑路,可是自己的兄弟們還在啊,有句話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項塵想了一個簡單粗暴的辦法,你不是在窺探我嗎?那大爺就噁心死你!
項塵起身,走向了出恭房,來到了茅坑前褲子一脫,直接開始拉翔,之前吃的東西,體內的雜質都被排泄出來。
那灰衣老人額頭上瞬間疊起了黑線,連忙收了天眼神通,辣眼睛。
「這小子,真是發現什麼異常了?」他一陣無語,就沒見過這個境界的生物,還有幾個需要用這種最原始的方法排除雜質的。
項塵一陣通透之後,果然,那種毛毛的感覺瞬間消失。
項塵心中忍不住鬆了口氣,哼哼,窺探小爺,噁心死你!
「你被人盯上了。」這時,古鼎的聲音才在項塵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實力不錯,比你之前見到的那些主教老師強大很多,掌控著這本源大陸天地的輪迴天道,應該是你修行煉獄輪迴訣的時候被盯上了。」
項塵心中一驚,連忙詢問:「那怎麼辦?需要跑路嗎?」
「看你自己,對方的神念中還沒有什麼敵意,不過你的幻術被看破了,你的真容相貌都被對方發現了,對方如果仔細查下去,是可以從你的容貌,找到你九天之人的資料。」
項塵聞言心中猛然一沉,有幾分後悔了,自己好端端的修行煉獄輪迴訣幹什麼。
「走!必須得走,我不能冒這個風險。」項塵做出了決定。
不能靠運氣去賭對方不會查到自己真實身份的可能性。
儘管這裡發展空間很大,可是真身被發現,那就是到跑路的時候了。
項塵能活到今天,三分外掛,三分算計,四分靠苟。
項塵走出了修行室,準備去聯繫自己人一起跑路。
他剛一出自己的府邸,門口就出現了一個人。
項塵望去,見是一名頭髮花白,然而皮膚卻極為細膩的灰衣老人,一句話形容就是鶴髮童顏。
項塵一見這老人,瞬間就愣了下,下意識問道:「老前輩,您找誰?」
灰衣老人笑眯眯道:「我找你。」
轟!
項塵腦海中瞬間炸起波瀾。
剛剛窺探自己的是他!
「鼎哥,跑路!」項塵心中吶喊。
然而鼎哥竟然又掉鏈子了,沒有反應。
「麻蛋,鼎哥,要死了要死了,別賣我啊!鼎哥,親哥哥!」項塵內心再次呼喚,面上不露焦急神色,詫異問道:「您找我?我不認識您啊。」
灰衣老人微微一笑,道:「別害怕,我不想害你,我也知道你不是葉修塵。」
項塵心中猛然一沉,這一刻神色終究崩了,臉色陰沉了兩分。
他訕笑道:「老大爺,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的天狐幻術境界不錯,不過瞞不了我的眼睛,聊聊吧,我想害你,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灰衣老人說完,抬腿就走向了院子中,也不管項塵。
項塵見對方進去,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跟著上去了,心中卻依舊在高度緊繃著。
來到了客廳,老人自顧自的坐在主人的位置上,拿起旁邊的茶壺給自己倒上一杯茶。
項塵走了進來,心一橫,也神色坦然道:「我的確不是葉修塵,我殺了他,頂替了他的身份來到太古聖院中修行。」
他說完後來到客位坐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似穩如老狗,實際內心慌得一匹。
項塵心中有幾分後悔,自己已經夠謹慎了,還是翻車了,聖院上萬學員,偏偏還是注意上了自己。
「這種情況呢,不算罕見,聖院開辦以來,殺人頂替前來求學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次,你猜他們結果怎麼著?」灰衣老人戲謔望向了項塵。
「愛東特漏,俺不知道。」項塵土狗放洋屁,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灰衣老人抿了口茶,輕描淡寫道:「他們除非是自己暴露身份,被原宿主同伴發現擊殺的,其餘的要麼在畢業中死了,要麼畢業了,甚至,其中也有成為聖人的。」
「像你這樣冒名頂替情況的人,這一屆學員中還有三十二個,只不過他們的偽裝水平,大多都沒你高明。」
項塵聞言瞪大眼睛,自己這種的冒牌貨,這一屆的還有三十多個?
灰衣老人繼續道:「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能來聖院的人,基本都是有背景有門道的人,很多有天賦的弟子沒門道來聖院修行,他們怎麼辦呢?就選擇了冒險殺人頂替了。」
項塵眼睛微眯,道:「聖院既然知道,為何還要縱容這種行為?」
老人笑呵呵道:「為什麼要管呢?」
項塵被這句話嗆到了,眨了眨眼睛,道:「因為冒名頂替啊,這對原來的主人豈不是不公平嗎?」
老人放下茶杯,靠在椅子上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悠哉悠哉的,:「對他們是不公平,不過,若是公平,為什麼那些人為什麼還要冒名頂替呢?」
「以前太古聖院本是開放狀態,想來這裡修行的都可以來,只要你能在這裡生存下去。
後來太古變天了,這裡規矩就變了,聖朝就要求必須是聖朝認可的種族子弟才能進來修行,你覺得這對那些不被聖朝認可的種族和人來說這公平嗎?」
「這樣的世界中哪有什麼絕對公平可言,曾經以公平有教無類為標榜的聖院,早就沒有公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