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和老娘提及敖家,我和敖家早沒有了關係,小丫頭,你只有這點能耐了嗎?」
白色神龍冷笑,然後身軀搖曳,直接化為一道白色閃電撲殺過來,龍爪撕裂抓出,無數道鋒芒籠罩殺向了南宮毓秀。
南宮毓秀深呼吸一口氣,冷漠道:「少得意。」
她往虛空一按,空間扭曲,一把古琴出現。
十指在古琴上快速波動,頓時天地間雷音滾滾,那雷音中蘊含一股強大的天地神力灌注古琴中。
只見一道道雷音光刃凝聚,無形的雷音光刃呼嘯射出,撞擊在了撕裂過來的爪芒上,直接斬碎爪芒。
而伴隨南宮毓秀彈動的古琴,只見周圍天地間雷音之聲更加強烈了,仿佛是無數的磨盤在虛空中響動。
這樣的聲音匯聚在一起,轟鳴在了人的心神中,元神都被震得極為難受。
白色神龍也是如此,感覺在這雷音下,自己的龍魂都快窒息了一般。
「雷音法則,主神境界破道!」
這白色神龍驚駭,感受到了這音波中蘊含的恐怖威能,堪比合道法則一縷道威的主神境界破道法則。
而這樣的雷音法則,在南宮毓秀的彈琴聲音中更加的強烈。
「毓秀將雷音法則領悟到了這種地步。」項塵都是心驚,雷音法則,已經主神境界破道!堪比合道領悟的道法。
「龍擊天海!」
沒有猶豫,白色神龍匯聚全身功力,再一次發出了最強大的一擊。
一道白色雷虹貫穿虛空而來,狠狠轟擊殺向了彈琴的南宮毓秀。
而南宮毓秀十指變化,無數的音符化為神紋一般彈出,天地間的雷音全部突然消失,那音波的力量全部都凝聚在了她的古琴上。
玉手一撫,那古琴音弦彈起,如驚雷在耳邊炸響,那音波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雷電波紋衝擊而出,化為音浪轟擊在了白色雷虹上。
轟——!
這一刻,天地竟然沒有聲音,這音浪吞噬了所有聲音一樣,在方圓百萬里中的人都瞬間失去了聽覺,或者說,聽不見了任何聲音,一股力量掠奪了所有的聲音。
而那音浪中,更是炸出一股大道之音的道威。
大道神術!
那白色雷虹在音浪中漸漸的潰散,雷光潰散消失,其中的白色神龍眼神中露出了驚恐神色。
而後她就感覺到了一股共鳴雷音在自己的身體中炸開,全身骨骼,內臟,都在嗡鳴而響。
然後她的身軀不斷炸開,骨骼直接粉碎,內臟化為肉泥,血肉化為了齏粉。
整個身軀,直接潰散。
「怎麼可能?」
敖霜想驚呼,然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神念傳出了驚駭的情緒波動。
「大道神術,這招大道神術,夔牛寶典中好像沒有記載啊,難道是夔牛老頭沒有傳給我的私貨?」項塵心中暗自疑惑,猜測。
這時,南宮毓秀手中彈奏的動作也停下了,說來也奇怪,她停下的這一刻,所有聲音仿佛一下子回歸天地間,很多人耳朵都是一陣嗡鳴,然後炸疼,流出鮮血,一股超越他們承受極限的超聲波潰散消失。
一道毀滅神雷凝聚的雷鎖將敖霜的元神困住,束縛。
「這是什麼神術?」敖霜震驚問道,這時她才能發出聲音了。
「大道雷音,我自創的大道神術。」
南宮毓秀收了古琴,淡漠道:「很多人都忽視聲音的力量,卻不知道,音律之道也是天地間不可缺少的力量,聲音無形無質,卻無處不在。」
敖霜聞言慘笑,自創的大道神術,這等人物已經是宇宙中的頂尖天驕。
項塵破空而來,拍手叫好,笑道:「毓秀威武,沒想到你還有如此神通,自創大道神術,難怪我在夔牛寶典上沒見過。」
南宮毓秀微微一笑,道:「大哥不過神皇境界就能自創大道神術,我這比起來不算什麼,修行千萬年,我花了幾百萬年的時間才沉澱出這麼一招。」
項塵笑道:「我那是取了巧,在蜃龍一族,海市蜃樓的神術上加以改進才得到的大道神術,也不算我完全原作。」
「你們是什麼人?絕對不可能是天罰和劍刃的人。」敖霜冷著臉詢問。
項塵望了眼對方,目光在對方雄偉的山巒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嘖嘖一聲,好大的殺器。
「我叫唐鈺,這位大姐,現在本座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臣服我們,和我們簽訂主僕契約,二是——」
「那我選擇去死!」
項塵話沒說完敖霜就冷笑開口。
項塵眉頭一挑,還挺剛烈。
他神色古怪道:「你想什麼呢,想死可沒這麼容易,要麼臣服,要麼生不如死,我這人很變態,很喜歡折磨自己的敵人。」
「那你來試試,老娘要是向你求饒我就和你姓!」敖霜怒目而視項塵,沒有要屈服的意思。
項塵嘆了口氣,道:「那你就是逼我的,我給你看個東西。」
項塵拿出了神機法鏡,調出一段法像記錄,法像上浮現出了當初在天衍界時候,自己施展的那一招社死神通,上萬人群魔亂舞。
敖霜看完後羞紅了臉,南宮毓秀看得也是直皺眉,扭過頭去。
「上面的這些人就是種了我的手段,你說,我要是對你施展這個,再找一千個蛇族男人和你一起——」項塵冷笑威脅。
「你,你敢!!無恥,卑鄙,下流!」敖霜這回不淡定了,憤怒咒罵。
項塵冷笑:「我就是這樣的人,對敵人我什麼都幹得出,更何況你不是什麼好人,一個惡貫滿盈的女星匪,你在好好考慮考慮吧。」
敖霜神色難看,甚至有了恐懼,她不怕被殺,不過可不願意受這樣的屈辱。
沉默了許久後她咬牙切齒道:「我即便要臣服,也不會臣服你這樣的人,我願意臣服這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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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望向了南宮毓秀,南宮毓秀點頭道:「交出你的主僕契約吧。」
項塵輕哼一聲,揉了揉鼻子,壞人都讓自己扮演了,即便傲霜真不願意臣服,對一個女人他也干不出這樣的事情出來,只是嚇唬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