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夢巫的手段,項塵是真的感覺到了忌憚。
白凰,白雉,多深的感情,結果在夢巫的神通之下變成了偏執狂,連同生共死,數萬年感情的姐妹都殺。
且不說自己有一天種了夢巫的神通怎麼辦,萬一自己身邊的愛人,兄弟,中了夢巫的手段,後果不堪想像,沒準啥時候背後就是給他來一刀。
敵人強大不可怕,就怕敵人的手段神鬼莫測,未知。
項塵作為一名合格的老銀幣,深知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若是正面的敵人,手段通天也不怕,因為惹不起還可以躲得起,打不過,還苟不過嗎?就怕這種防不勝防的陰招。
帝柒陽道:「對付夢巫的手段的確有,而且不止一種。」
「哦,但聞其詳。」項塵大喜。
「第一種,是佛門的淨心咒,淨心咒修行有成,是克制一切心魔,邪念的最好手段,不過淨心咒是佛教大神通,不外傳,而且淨心咒也不是這麼好修行的,得戒色,戒貪,戒酒,戒躁,要身入紅塵,以末微之身感悟人世百態,修出一刻無塵剔透的佛心,修行到這種境界的人,基本都是佛門大神通者。」
項塵聞言嘴角一抽,看來第一種辦法對自己有些扯淡,且不說他沒有淨心咒的修行法門。有也修行不成。
他性格複雜,好色,好酒,貪財。他也從不避諱這些興趣,因為他修的是真我,又不是修佛。
若是妖生連這些興趣都沒了,當啥自由自在逍遙天地的妖,找個廟宇普度眾生出家去吧。
「第一種方法對你應該沒用,淨心咒有你也修行不成。」帝柒陽瞥了眼自己這個不良傳人,在這小子身邊這麼久,他也摸清楚了項塵的本性。
心中有大愛,大義,不過缺點也是一大堆,好色貪財陰險狡詐。
好色貪財陰險狡詐也就代表了這小子的欲望強,而且報復心還特喵賊重,這不,之前為了給兄弟報仇,差點連自己大舅哥都給宰了。
這種心境,他都能修行成功淨心咒,諸天佛陀得哭死在禪房中了,開掛也不能這麼開。
「唉,第一種對我來說不可能,第二種辦法呢?」項塵嘆了口氣,又問。
「第二種就是道家的太上忘情了,這是一種能摒棄心中情感的法門,講究天人合一,以身化道,修行之後心中無情無義無愛,斬斷自身情感羈絆,夢巫撥弄心魔的手段也就沒用了,不過正如法門字面意思,雖然不用戒什麼色之類,不過修行有成,恐怕你對這方便也將失去了興趣,心境自然,貼合天道規則。」
「阿西巴,不修不修,這雖然不用戒什麼,不過修行成功了和第一種也沒啥區別了。」項塵搖頭,這法門太恐怖,第一種是不能挺,第二種是挺都挺不起來了。
「你想修我還沒有呢!這法門是太上忘情宗的核心功法。」
帝柒陽白了他一眼。
「那您老能說點有用的嗎?您老這麼扯能急死個人,說點實際的,不要我不能修行的。」
帝柒陽沒好氣道:「是你問我的,還是我求著給你說的?」
「嘿嘿,您老別生氣,這不是為了拯救世界嗎。」項塵賤兮兮的笑道。
「第三種,屬於魔道法門了,這種法門你別說,還真適合你,名六欲魔道,是一種專門修行七情六慾的魔道功法,可以吞噬別人的七情六慾滋養自己的心境,修出一個六欲魔心,能吞噬夢巫的神通力量,不過六欲魔道是一方可怕魔道勢力的鎮派功法,我也沒有。」
項塵聞言嘆息一聲,突然好嫌棄這老傢伙,上古大神呢,扯了一堆啥也沒有。
「臭小子,你什麼眼神。」帝柒陽見項塵鄙夷的眼神氣得吹鬍子瞪眼,這小子是在看不起我?
「突然覺得您很帥而已,您說的這三種手段都是您沒有,或者我又修不成的,就沒其他靠譜的了?」項塵無奈道。
帝柒陽道:「有啊,再者就是法寶類的了。」
「哦,您說您說。」項塵狼耳朵瞬間豎起來了,他就喜歡法寶,神通功法還得修行,法寶丟出去就完事兒了。
「法寶呢,有佛門的淨心珠,這是佛門修行淨心咒的強者坐化後留下來的一種舍利子,佩戴身上心魔不侵,邪念不擾,有壓制夢巫的效果。」
「還有道家的通心鏡,直達本心,若是有人種了夢巫的手段,通心鏡一照,立馬就能照出心魔原形,然後對症下藥,法寶就這些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淨心珠,通心鏡。」
項塵磨搽著下巴,通心鏡他不清楚,不過淨心珠既然是佛門大能坐化後留下的寶物,九天仙界之中,超級實力金蟬宗沒準有這東西。
金蟬宗可是九天佛教第一勢力,上古時代出神佛存在的。
果然,這是帝柒陽道:「上古時代,我們有道友若中了夢巫的手段被察覺,都是請金蟬宗的強者出手壓制,淨心珠舍利,金蟬宗可能有。」
「您這是鼓勵我去神佛廟裡或者神佛墓中走一走?」項塵笑問。
「老夫沒說,你自己的想法,用你的話說,這鍋老子不背!」帝柒陽無語,心中卻在暗驚
:完了完了,老夫剛才明顯有引導他去刨昔日僧友的老墳的意思,該死,和這臭小子呆久了,老夫的思想也不潔淨了,真要晚節不保了嗎?這臭小子有毒。
項塵沉思,有時間聯繫下苦海那個傢伙問問,他不是金蟬宗當代最傑出的弟子嗎。
「不過,就苦海那天下啥都和他有緣的德行,這特喵貪念比我還強啊,這種人都能成為金蟬宗當代第一傑出,金蟬宗靠譜嗎?」
項塵不由得想起苦海和尚的口號,我彌陀佛,施主,此寶與我佛有緣!這一開口就是老陰禪了。
「上古諸神還有多少秘密是我們不知道的,這外界惡神的手段的確是可怕。」
聽完夢巫的介紹,在場九天商會的長老們也是心有餘悸,意識到了這種手段的可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