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些人的資料幹什麼?」胡欣兒隱約已經猜測出來了。
白絨嘴角微揚,道:「要查一個逆黨,要知道他的目的是想幹什麼?」
「青秋諾嵐的目的無疑是想復仇,那她復仇最快的途徑就是刺殺帝君,那就是潛伏入我們內部逐步接近帝君。」
「若是霸天仙宗,唐鈺,和青秋諾嵐有關係,那青秋諾嵐定然在和唐鈺一起入軍的那一批人中。」
胡欣兒沒說話,和白絨一起等待伍九去取來資料。
不久,伍九去取來資料,是軍部關於這一批新兵的資料。足有十多本玉典,記載著來自不同地區所有新兵及將領的資料。
白絨直接查找古靈仙域籍貫的將士資料。
其中,和唐鈺一樣來自霸天仙宗的,加上唐鈺,一共三人。
唐鈺,東門一刀,王語兒。
白絨沒在東門一刀,王語兒的資料上發現什麼異常。
突然,其中一個人的介紹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古靈仙域,原恆天劍派掌門,葉謄!現任新十二軍中軍將。
「葉謄,被霸天仙宗所滅的恆天劍派掌門。」
白絨瞳孔微縮,立馬翻閱這葉謄的所有信息資料。
葉謄,是在恆天劍派覆滅後,逃到了玄蛇仙域,加入玄蛇仙域從軍,原本屬於新十一軍,後來被唐鈺親自調任去了新十二軍。
「唐鈺現在統帥的大軍是新十二軍,葉謄也在新十二軍,恆天劍派原本是霸天仙宗所滅,那葉謄和唐鈺理應是敵對關係,他為什麼會被調去新十二軍?」
白絨眸光越發明亮,問胡欣兒:「這個葉謄,你們可調查過?」
「沒有。」胡欣兒搖頭,根本就沒注意到葉謄過。
「葉謄和唐鈺關係如何?」他又問。
「應該不錯,唐鈺原本是葉謄麾下的人,後來唐鈺連升三級,葉謄也被唐鈺調去了新十二軍升為中將。」胡欣兒道。
白絨閉目沉思,突然大笑出聲,道:「葉謄,葉謄,哈哈哈哈,這個葉謄很有可能就是青秋諾嵐!」
「什麼?怎麼可能?」胡欣兒難以置信問。
白絨冷笑,道:「你們想想看,葉謄原本和唐鈺本應該是敵對關係,而兩人在軍中,似乎交情不錯,這豈不是不合理?你會和滅自己宗門的弟子關係火熱嗎?」
「而且天羅宗被滅,天羅宗主被暗殺,而葉謄卻逃了出來,他逃了,而恆天劍派卻沒有一個長老能逃過一切,兩宗唯獨他逃了。」
「他來了玄蛇仙域從軍,唐鈺也來了,兩人還關係不錯的樣子。這就是最大的矛盾。」
「假設唐鈺和青秋諾嵐有關係,那誰最有可能是潛伏在我們身邊的青秋諾嵐?就是這個葉謄!」
白絨這麼一剖析,兩人都瞬間恍然大悟。
「伍九,立馬去通知軍部,召集高手,引葉謄去參加軍事會議,我要當場抓住他,看他是不是青秋諾嵐。」白絨眸光犀利。
「諾!」伍九一臉佩服神色,不愧是妖神天第一神探。
「且慢!」胡欣兒連忙道:「關於這個葉謄,我想起來了一個重要的事,我內乾坤中有一個男僕,原本就是來自恆天劍派,他或許知道一些葉謄情報的細節,我帶你們去見他。」
也不等兩人反應,胡欣兒一股強大的空間之力爆發,籠罩兩人,兩人還沒有任何防備。
空間扭曲,三人瞬間消失。
再出現的時候,三人已經在一片風景秀麗的山水天地之間。
這是古欣兒的內乾坤。
一片種滿粉色夢幻桃花林的島嶼上,亭子之中,有兩人正在亭中。
其中一名容貌俊美無瑕,堪稱絕世無雙的銀髮青年。
青年銀髮披肩,一把古琴放在膝上,正在彈奏一首曲子,琴聲悠揚動聽。
而旁邊,是一名相貌平平的男子,坐在一旁喝茶,聽著青年彈曲。
「他們是?」白絨一臉疑惑,還沒反應過來。
胡欣兒微微一笑,也不說話。
曲盡,青年一雙暗金色的眼眸望向兩人,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白絨,妖神天第一神探,今天本座算是真正的認識到了。」
銀髮青年收了古琴,拍手叫好:「你的推案,堪稱一絕。」
「過獎,胡前輩,這兩位是?」白絨望向了胡欣兒,
銀髮青年主動笑道:「我叫項塵,化名唐鈺。」
旁邊男子平靜道:「我叫葉謄,真名,青秋諾嵐!」
說話間,男子變成一名絕世美人,內媚天成,魅惑眾生。
白絨,伍九神色大變。
「不好,這是個局!」白絨驚吼,身軀瞬間爆發強大的法力。
轟……!
然而這片天地,瞬間鎮壓下一股強大的力量籠罩兩人,整個內乾坤的力量,都在鎮壓兩人。
兩人直接無法動彈。
「胡欣兒!」白絨雙眸血紅,憤怒望向了胡欣兒。
是胡欣兒鎮壓了兩人,
胡欣兒可是大帝,這又是對方的內乾坤,她的絕對領域,即便兩人是大帝,在這裡也會被她鎮壓。
「胡欣兒,你是叛徒!」白絨冰冷目光望向了胡欣兒。
「賤人,放開我們!」伍九更是怒罵。
胡欣兒咯咯一笑,道:「我本就是天狐族的人,談什麼叛徒。」
白絨臉色難看,他再聰明,也沒想到自己身邊的大帝,幫手,就是青秋諾嵐的人。
胡欣兒給兩人下了一道封印,禁錮了兩人修為,
「兩位,坐。」
項塵示意亭子中茶几旁的位置。
「大人,怎麼辦?」伍九臉色蒼白望向白絨。
在胡欣的內乾坤中,他們想聯繫外面人都不可能,也發不出信號,傳音。
內乾坤,屬於個人天地。
白絨深呼吸一口氣,穩定心境,望著俊美無瑕的青年,魅惑眾生的絕世佳人。
兩人站一起真的太亮眼的,男的俊美如天神,女子美貌無雙,神仙眷侶都不足以形容兩人。
這樣一對壁人走在街上,能製造出一場混亂,不是回頭率百分之百的事情了。
白絨走過去,神色變得平靜,還真就坐在兩人身前的茶几蒲團上。
伍九跟過去,沒有坐。站在白絨身後,他沒這個好的定力,臉色陰沉,眼神中壓抑怒火,還有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