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星剛才只想著靳澤不能受傷,還要給她的學生手術。
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擋下那一刀的時候,受了傷。
痛感來得遲緩,被靳澤這麼一提醒,她低頭一看,發現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白襯衫,衣袖被劃拉出一道口子,而破碎的一休息下,是她手臂上至少有十公分的傷口。
「啊……」宋晚星下意識想要去捂著自己的傷口,太疼了。
火辣辣的疼痛從手臂傳遞到四肢百骸,她完全顧不得形象地叫了一聲。
但手還沒蓋在傷口上,就被靳澤給扣住了手腕,沉聲道:「別碰,會感染。」
他呵止住宋晚星,又立刻吩咐李鈺:「去拿傷口縫合的東西去診室!」
「是是!」李鈺回過神來,連忙沖開人群去準備靳澤吩咐的藥品和工具。
其他醫護見鬧事者被抓了起來,便立刻疏散圍觀群眾,並讓他們別拍了。
或許在醫院受傷最大的好處就是,手臂是前一秒被劃傷的,後一秒她就被送到診室裡面清理傷口,消毒止血。
但是宋晚星疼死了,尤其是消毒酒精清洗傷口的時候,宋晚星都覺得活著是一件多麼沒意思的事情!
而這種情況靳澤見了很多,他跟李鈺說:「按住她,別讓她亂動。」
李鈺連忙搭手,按住了宋晚星蠢蠢欲動的胳膊。
但宋晚星疼得眼淚水直流,「靳醫生……你……你輕點……啊……」
戴著口罩的靳醫生巍然不動地坐在椅子上,聽到她喊疼,眼皮子都沒掀一下,聲音低沉著說:「剛才不顧一切的氣勢去哪兒了,這會兒知道喊疼了!」
宋晚星本來就疼得要死,結果還被靳澤凶。
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帶著哭腔地說:「我還不是……還不是為了救你……你要是受傷了,以後怎麼拿手術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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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怎麼給錢聰做手術?那孩子真要是出什麼事了,她責任可就大了!
所以剛才,她才不管不顧地沖了過去。
可現在這個情況,在眾人開來,是宋晚星不顧自身安全,救了神外一把刀的靳澤。
彼時,護士長親自過來送藥,診室外面還有好幾個神外的護士偷偷看著,想知道救了靳醫生的那個女的,到底是什麼來頭。
護士長將小推車往旁邊一放,跟靳澤說:「靳醫生,這個傷口還是我來處理吧!」
在醫院裡,這種面積的傷口基本上都是護士處理的,根本輪不到靳澤這樣一個主任醫師出手。
「不用。」靳澤熟練地拿起一次性注射針,要給她的傷口局部麻藥,不然縫針的時候,她可能會疼得受不了。
並且拒絕了護士長要縫合的請求。
護士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已有家室,但架不住手底下那些女護士想知道情況。
不過,靳醫生親自給救了他的人縫合傷口,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
畢竟是為了救他才受的傷。
就是這縫合技術,真真是一流!
彼時,宋晚星的傷口打了麻藥,沒有剛才那麼火燒火燎的疼。
她緩過勁兒來,問靳澤:「靳醫生,你們打算怎麼處置錢聰的爸爸啊?我是錢聰的任課老師,現在錢聰要做開顱手術,他爸爸又持械傷人。」
護士長聽明白了,這女孩兒是剛來他們科室的小患者錢聰的任課老師。
外面那些護士也聽明白了,不是為愛擋刀只為博得靳醫生一個青睞的追求者。
所以,危險解除,不是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