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先前任何一個吻，靳澤的這個吻是有些急切的。
而且，帶著幾分侵略的味道。
宋晚星被摁在椅背上的時候，能感覺到他噴薄的氣息。
一直到她嘴裡的氧氣被奪舍，她呼吸困難的時候，靳澤才鬆開了她，卻沒有遠離她。
他捧著她的臉，嘴唇離她的也就幾公分的距離。
他低低地說：「我跟姜悠然什麼都沒有，你相信我嗎？」
光憑著他這麼一句話就相信他，宋晚星覺得有點說不過去。
不過靳澤也沒再解釋那件事，而是跟宋晚星說：「我手裡一個病人搶救無效，去世了。那個病跟我爺爺當年的，是一樣的。我沒有救下他。」
聽到這裡，宋晚星的心，咯噔了一下。
男人繼續道：「本來想等你考完的時候告訴你的事情，是想正式詢問你，能不能讓我們這段關係，變得正常起來。因為，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不想只跟你有協議關係。」
宋晚星的心，這會兒是撲通撲通地跳著。
狂跳不止。
所以，他在表白？
「宋晚星，你真的很奇怪。奇奇怪怪地闖入我的生活裡面，奇奇怪怪地打亂了我生活的節奏，更是奇奇怪怪地改變了我以前的習慣。我一開始在想，這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後來，我想明白了，是喜歡。」
靳澤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想明白的。
但就是，喜歡。
這種陌生的感覺對靳澤來說，就是喜歡。
「沒有在你考試前說，是不想影響你考試的心情。等你考完了，我一刻也不想耽誤，就想告訴你。但是，沒想到醫院會出意外。」靳澤聲音沉了些。
「在樓道裡面的時候，我以為抱著我的人是你。她身上的味道，和你的太像了。」靳澤解釋。
聽到這裡，宋晚星才回過神來，張張嘴，說道：「這都分不清嗎？」
靳澤愣了一下，然後才說：「就聽到這句？別的都沒聽到？」
合著他說這麼多，宋晚星就只撿了最不重要的話聽。
宋晚星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靳澤這樣正式又直接的表白，是宋晚星沒有經歷過。
先前跟趙寧宇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就是他跟他身邊的朋友說他們兩在一起了，也就在一起了。
沒有一個正式的過程，沒有一個正式的告白。
所以靳澤這麼說的時候，宋晚星是有些怔住的，還有些緊張。
「我……」宋晚星著實不知道說什麼，她覺得自己還醉著呢。
靳澤倒是也沒有逼宋晚星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做出決定，他揉了揉宋晚星的腦袋。
放緩聲音，說：「跟你說，不是為了給你壓力，或者讓你現在立刻馬上做出決定。你有權思考，也有權拒絕我。這都是你的自由。」
還有拒絕這個選項的麼？
宋晚星下意識就想說怎麼可能會有人拒絕這麼好的靳醫生。
但又覺得這話直接能把自己交代出去。
而靳澤，很快又補了一句，他說：「你今天不答應，我就等你明天，後天……總有一天，你會答應的。」
看似給了宋晚星選擇的他，其實並沒有。
宋晚星想了想，才問靳澤：「你喝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