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岩之狼人腳下還沒有站穩,竟然從地面上生出無數帶刺的玫瑰。
一不留神,岩之狼人的腳背就被長長的尖刺給刺穿了。
岩之狼人咬著牙,雙腳一點瞬間躍到了高空中。
「奇怪,以岩之狼人的防禦力,別說是尖刺了,就算是普通利刃都不可能破開它的防禦啊!」看著岩之狼人的遭遇,郁天祿頓覺奇怪。
「那尖刺可不是普通尖刺。」蘭竹公主道,「看樣子應該是能夠滲透入精力力量的尖刺。」
「滲透進精靈力量?」
「沒錯,要知道石板精靈雖然是實體。但說到底還是精靈力量構成的。所以只要能夠化解精靈力量,無論什麼樣的防禦都能夠破開!」
「難道你這個堂妹已經到這種程度了?」
「那倒不至於。」蘭竹說道,「不過看樣子應該最起碼能夠削弱對手精靈的防禦,外加上這種以柔克剛的尖刺就可以做到了。」
就在郁天祿等人討論之時,身在半空中的岩之狼人遭到了無數蔓藤的攻擊。
只見玫瑰騎士將雙臂插入地面,瞬間生長出了無數蔓藤。
那些蔓藤從四面八方對岩之狼人圍追堵截,試圖將其困住。
岩之狼人利用靈活的身法,在粗大的蔓藤之間閃轉騰挪。
遇到攻擊性強的蔓藤,它立刻使出「撕空烈爪」,將其瞬間抓成無數碎片。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以速度著稱的岩之狼人漸漸慢了下來。
幾次那蔓藤就要將其身體纏住了,岩之狼人僥倖躲過了幾次,但依舊險象環生。
終於岩之狼人回到地面之上,它的四周已經完全被蔓藤所覆蓋了。
「我看你往哪裡逃!」姿蘭郡主握緊了拳頭。
與此同時,漫天的玫瑰花瓣落在了岩之狼人的身上。
「岩之狼人,準備突圍!」伍連志大聲說道。
誰知話音剛落,無數蔓藤從四面八方襲來,將岩之狼人包在了裡面。
岩之狼人如同被困在了牢籠裡面,很快就陷入了困境。
「百勝刀法·狼牙風風刀!」
岩之狼人準備使出得意技能,想要突出重圍。
但那恐怖的戰刃全數擊打在牢籠之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幽閉的牢籠讓岩之狼人也心生懼意。
伍連志也感覺到了自家精靈的恐懼之心,他連忙大聲道:「岩之狼人,既然如此,解放力量吧!『百勝刀法·第二重境界』!」
岩之狼人心領神會,頓時無數氣刃從它周身噴薄而出。
它雙爪一合,整個身體和氣刃融為一體,如同一柄戰刃一般瞬間將牢籠一劈為二。
「百勝刀法·蒼狼之刃!」
當玫瑰牢籠被破之時,岩之狼人發出一聲驚天狼嘯。一個黑色閃光從裡面沖了出來。
玫瑰騎士見狀,手中長劍一揮,頓時無數玫瑰花瓣化作利刃朝著黑色閃光沖了過去。
只可惜進入「百勝刀法」第二重境界之後,岩之狼人的戰鬥力提升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境界。
黑色閃光的行徑路線令人無法琢磨。
而其所到之處,所有的花瓣暗器盡數被破。
岩之狼人如入無人之境,它雙爪黑光一閃,赫然是強大的攻擊招數「貪狼弒」。
「給我解決了它!」伍連志吶喊道。
眼看岩之狼人就要辣手摧花了,誰知「貪狼弒」的恐怖力量在玫瑰騎士面前就戛然而止了。
黑色光芒盡數消失,岩之狼人竟然一下子單膝跪在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觀眾們也是大惑不解。
只見岩之狼人周身滿是各種顏色的玫瑰花瓣,跪在地上的它一雙狼爪捂住自己的臉,顯得有些痛苦。
「你對我的岩之狼人做了什麼?」伍連志大聲質問姿蘭郡主道。
「大叔,是你的精靈沖得太猛了。一口氣將力量全數釋放,給了我乘虛而入的機會。」姿蘭笑道,「你以為玫瑰騎士的『花之舞』結束了嗎?」
「難道說?」
「沒錯,從始至終,你的精靈一直在『花之舞』的影響之下!」
說話間,伍連志看到整個戰場上竟然瀰漫著無數粉末,緊接著一股異香撲鼻而來。
「這些都是花粉啊!」安化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阿欠!我花粉過敏啊!」
「這些花粉不簡單啊!」舒力看出了端倪,「麻痹粉、毒粉末、催眠粉......能夠造成負面效果的花粉都含在裡面了。」
「怪不得強如岩之狼人都頂不住!」林婉兒感嘆道,「看樣子這姿蘭郡主應該布局很久了。」
此時始作俑者的姿蘭郡主,臉色滿是得意之色。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布的局?」伍連志雙眼死死盯住姿蘭郡主。
「大叔,你不笨嘛!」姿蘭郡主笑了笑,「從你的岩之狼人一開始打倒玫瑰騎士的分身,那些分身身上的植物孢子就附在了你精靈身上了。」
「那個時候就開始了?」
「剛開始的時候孢子的數量很少,效果自然也很差。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孢子數量積累到一定程度,那就不一樣了。」姿蘭郡主緩緩道,「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岩之狼人的確厲害。要知道這孢子的效果應該作用了很久,你的精靈竟然還像沒事人一樣一直瘋狂作戰。」
「可惡!」
「不過這孢子的效果可是會隨著對方精靈的力量釋放不斷增強的。所以越強精靈,到後期受到的影響也越大。」姿蘭郡主道,「現在你的精靈可是盡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開什麼玩笑?岩之狼人可不會輸的!」伍連志大聲道。
說話間只見岩之狼人用一對狼爪強行將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
「真是好有骨氣啊!那麼多的負面效果強加在身,竟然還能起身!」姿蘭稱讚道,「只可惜孢子的效果可不僅僅似乎這些呢!」
姿蘭打了個響指。
一旁的玫瑰騎士心領神會。
只見它長劍一指,頓時岩之狼人身上一陣連環爆炸。
岩之狼人再次跪倒在地,周身還伴隨著無數火傷。
「燃燒孢子的效果,看上去還是不錯啊!」姿蘭平靜地說道,「大叔,你再不投降的話,這個可憐的狼人還要再受不少罪呢!」
誰知姿蘭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對面的岩之狼人用死神一般的眼神看著姿蘭。
姿蘭一時間覺得毛骨悚然,忍不住罵道:「可惡的狼人,竟然還敢瞪我!玫瑰騎士,還是快點解決那個傢伙吧!」
「其實就這麼讓它去的話,到時候它也會因為孢子的影響變回原型石板的。不過未免夜長夢多,還是解決了它吧!」姿蘭心中盤算著。
玫瑰騎士聽罷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
它手中的長劍目標直指倒在地上的岩之狼人。
眼看長劍就要刺中岩之狼人之時,一隻利爪忽然握住了劍鋒。
「什麼?還有力氣反抗?」姿蘭大驚。
只見岩之狼人身體依舊十分虛弱,但它的出招去異常果斷。
突然一股巨力釋放,岩之狼人猛地一抓將玫瑰騎士的長劍給切了個粉碎。
長劍碎裂的余勁愣是將玫瑰騎士給彈飛出去。
玫瑰騎士在空中一個翻身,優雅地羅在地面上。
很快它手中再次生成了一把綠色長劍。不過它並沒有貿然進攻,因為剛才對於岩之狼人突然釋放的怪力,它還是有所忌憚。
「不可能啊!這種狀態下就算是進攻也不可能達到這種戰力啊?」姿蘭郡主有些不敢相信了,「玫瑰騎士,繼續進攻,小心它的攻擊!」
玫瑰騎士再次發起了突襲,優雅的「花之舞步」瞬間讓其迴避率也大幅度提升。
它瞬間揮出數劍,每一劍都暗含數道勁力。劍鋒直指對手,誓要將其立時擊殺。
誰知就在此時,岩之狼人身後竟然幻化出了一個巨狼虛影,
緊接著岩之狼人奮力一抓,強大的「撕空烈爪」立時釋放。
大開大合攻擊可謂是「一力降十會」,瞬間將花之長劍全數轟碎。
玫瑰騎士眼見大事不妙,直接朝後拉開了距離,這才免於被其傷到。
「這應該不是偶然!」姿蘭郡主謹慎地看著岩之狼人。
「我知道了!是那一招吧!」安化成眼睛一亮說道。
「什麼招數啊?」林婉兒問道。
「應該是格鬥系的逆襲招式『逆勇』!」
「『逆勇』?我記得這個招式好像是自身受到負面效果,招式威力翻倍是不是?」練娜姿問道。
「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受到一種負面效果,招式威力翻倍!」舒力道。
「難道?」
「沒錯,一種負面效果威力翻倍,受到兩種負面效果話,那就是四倍。」
「那現在這岩之狼人的話......」
「麻痹、中毒、灼燒攻防降低......」
「現在『逆勇』的威力恐怕突破了十倍不止啊!」舒力說道。
眾人聞言都是臉色驚懼。
「乖乖,一下子擁有了十倍的戰鬥力啊!這麼逆天招式,怎麼沒有被禁止使用啊!」練娜姿忍不住說道。
「因為在慣常的精靈戰鬥裡面從來沒有過精靈能夠受到這麼多的負面效果啊!」林婉兒道,「而且很少有精靈能夠遭受到那麼多的負面效果,還能繼續戰鬥的。」
「其實岩之狼人的身體應該也承受不了太久了。」安化成指著戰場上的岩之狼人道。
此刻的岩之狼人雖然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但是它的身體其實已經到了極限。
它每一次的攻擊,它的身體必須要承受驚人的痛苦。
但儘管如此,岩之狼人竟然還是屹立不倒。
「大叔,你這個傢伙也太殘忍了吧!」姿蘭郡主怒道,「為了獲勝,竟然不擇手段。讓自己的精靈承受那麼大的痛苦!」
姿蘭憤怒地看向伍連志。
誰知這一看,姿蘭不禁吃了一驚。
只見伍連志渾身冷汗直冒,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剛才那個意氣風發的精靈召喚師竟然一下子變成了如此模樣。
「大叔,你這是怎麼了?」姿蘭郡主忍不住問道。
「戰場是殘酷的,我的確是嚮往勝利。我也不允許自己的精靈成為懦夫!」伍連志咬著牙說道,「不過,我不會讓自己的精靈孤軍奮戰的!它的痛苦,就由我一起承擔吧!」
「什麼?」姿蘭頓時大驚失色,「你竟然......」
「看來阿志也是用了精神共享啊!」屏幕前的郁天祿說道,「如此一來,他的精神已經和岩之狼人連接在了一起。他可以通過精神直接傳遞給岩之狼人了。但他也必須承受岩之狼人一樣的痛苦。」
「麻痹、中毒......」蘭竹公主忍不住道,「這是常人無法忍受的痛楚啊!」
「小祿,難道這精神共享是你教給連城的?」龍異之忍不住問道。
「沒錯!」郁天祿道,「之前特訓的時候,他逼著我傳授給他。」
「小祿,要完成真正的羈絆進化,我想是不是應該和自己精靈心意相通吧?」伍連志問道。
「阿志,你是不是想學精神共享?」
「你願意教我嗎?太感謝了!」
「自家兄弟,客氣啥?」郁天祿笑道,「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使用的時候,你必須承受精靈所承受的痛苦。」
「那是自然。那些可都是我的夥伴啊!他們為我出生入死,我不能和他們一起下場作戰,區區痛楚而已,我能忍得住!」伍連志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好,我就將我所知全數傳授給你!」郁天祿道。
「連城有這個基礎,所以他學起『精神共享』很快。」郁天祿回憶完說道。
「也就是說之前你越級打贏毒系天王也是靠著這個嗎?」蘭竹道。
「沒錯!」
郁天祿說得輕描淡寫,但蘭竹卻是心潮澎湃。
蘭竹對於四天的實力再了解不過,特別是毒系天王的招式可是能夠讓精靈受到極大的痛苦。
郁天祿應該也是忍受常人難以想像痛苦。
對比身強力壯的連城,眼前這個瘦弱的少年,其毅力令人敬畏。
「郁天祿,你究竟是什麼人啊?」蘭竹心中暗道。
此刻戰鬥區域之內,伍連志的身體也開始不住地顫抖。
「大叔,你身體扛得住嗎?」姿蘭關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