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出奇制勝

  骰子落地之後,郁天祿早已聽出那骰子的點數是三個六。

  不過他心裡很清楚,等一會兒前田揭盅的時候,必然會伺機做手腳。

  「呵呵,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這回我看你還能出千嗎?」郁天祿微微一笑,右手緩緩放在了賭桌上。

  「毛利,這次你猜多少啊?」前田問道。

  「三個六點大!」郁天祿回答地異常乾脆。

  「呵呵!」前田面色慍怒。

  因為骰盅裡面前田的確搖成了三個六。

  「不過那又如何呢?只要我用那個機關的話,你絕不可能猜對。」

  前田露出了得意之色:「很遺憾,這裡面絕不可能是三個六。」

  「前田長官,這骰盅都沒有開你怎麼能這麼肯定呢?」

  「小子,我說不是就不是。不信我這就開給你看!」前田說著立刻揭盅。

  在他揭盅的一剎那,前田象化力一吐就準備改變骰子的點數。

  可誰成想,不知道一股什麼力量竟然阻隔了前田象化力的傳遞。

  前田一時間呆立當場有些不知所措。

  「前田長官,你快點開呀!愣著做什麼啊!」郁天祿笑道。

  「就是就是,前田你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墨墨跡跡了!」就連目暮也催促道。

  此刻的前田騎虎難下,只能無奈地打開了骰盅。

  由於沒有前田的干擾,那骰盅裡面的骰子自然和郁天祿所說一樣,是三個六。

  「竟然是真的是三個六啊!毛利君猜對了啊!」目暮小隊的扶桑戰士也是一陣歡呼。

  要知道這可是第一次他們贏了前田一局。

  「前田長官,看來這次運氣站在我們這邊呢!」郁天祿笑著將之前輸掉的衍金給拿了回來,「接下來該是我搖了吧!」

  「哼,你搖吧!這一次我一定會猜中的。」前田怒道。

  剛才郁天祿的突然襲擊讓前田根本沒有使用象化力的機會。

  「這一次我可準備好了,無論你擲出什麼點數都無法逃出我的眼睛。」前田信心十足道。

  郁天祿再次施展出了剛才那招「青龍過河」的搖骰盅方式。他用力一甩,將骰盅砸在了賭桌中間。

  「前田長官,猜吧!」

  「呵呵,小子這一回你可沒有機會了!」前田冷笑一聲。

  剛才前田已經用象化力探測完畢。

  「我猜是三個一小,對不對!」前田大聲問道。

  「對什麼對啊!」郁天祿隨手揭盅,只見裡面竟然還是三個六。

  「怎麼可能呢!」前田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你出老千,我明明判斷裡面是三個六的。」

  「我說前田長官,不要輸不起好不好?這判斷也會出現偏差的啊!」郁天祿淡定地回答,「願賭服輸,基本的賭品要有啊!」

  「可惡的傢伙!我前田的賭品向來不錯,不就輸了兩陣嗎?」前田憤憤道。

  郁天祿再次將自家的衍金收入囊中。

  而接下來的賭鬥,也都是郁天祿占據上風。

  前田的骰子根本逃不過郁天祿的耳朵。而且他也沒有辦法用象化力在最後時刻改變點數了,所以他自己坐莊的局根本沒有辦法控制。

  而道郁天祿的回合,前田的象化力探測亦是連連出錯。

  不多時,之前從目暮小隊贏來的賞金都被郁天祿給贏了回去。

  「可惡,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看著郁天祿得意的樣子,前田亦是憤怒不已。

  實際上郁天祿的手法很簡單。

  他右手上可是戴著天靈機械工程社特質的無形手套。

  由於這無形手套薄如蟬翼,從遠處看根本看不出來。

  而這手套的左右就是能夠短時間內釋放不為人知的干擾波動,使得普通的象化力失效。

  而前田用於探測的象化力就在這受干擾的範疇之內。

  所以每次前田用象化力探測出來的點數,基本都是有偏差的。

  同樣道理,這無形手套的干擾,也讓前田的機關毫無用武之地。

  揭盅的一剎那,前田已經沒有辦法改變點數了。

  於是沒用多久,郁天祿就將目暮小隊之前輸掉高質量衍金都贏了回來。

  「好了,既然都贏回來了,目暮長官我們可以不用再賭了!」郁天祿故意說道。

  目暮點點頭,他看到自己小隊的賞賜失而復得,也總算鬆了口氣。

  「對對對,今天的確不宜再賭了!」

  誰知目暮的話還沒有說完,前田可不幹了。

  「這是什麼話?你們贏了就可以不賭了!」前田大怒道。

  「前田長官,我們已經贏回我們贏得的。我們兩家也沒有什麼損失,你也不用如此糾結了吧!」郁天祿笑道,「而且再賭下去的話,可能連你們的衍金都會輸光的。」

  「怎麼?怕我們賠不起嗎!」前田頓時氣炸了。

  他拿出納物袋,直接從裡面倒出數不清的衍金。

  「怎麼樣?這些作為賭本夠了吧!」

  「夠是夠,但是前田長官,看樣子今天運氣不在您這邊。繼續賭下去的話,恐怕你再多的衍金都會輸給我們目暮小隊的。」郁天祿繼續挑釁道。

  「剛才我是沒有認真。這一回我會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賭術!」

  「好吧,好吧!」郁天祿一臉無奈道,「目暮長官,這前田長官要送我們衍金您看?」

  「毛利,你有信心贏嗎?」目暮有些擔心地問道。

  「大概有八成把握吧!」

  「那好,放開手干吧!」目暮說道。

  要知道目暮和前田算是一屆裡面的扶桑戰士,平常都是死對頭。

  來到這秘密基地之後,二人亦是摩擦不斷。

  特別這段時間,前田用扶桑人最喜歡的賭博方式從他們這裡贏去不少獎賞。這可是讓目暮記恨不已。

  現在正好有打壓前田的機會,目暮豈能放過。

  「不管今天這毛利是交了什麼狗屎運了。能夠壓倒前田,就足夠了。」

  「好吧!既然前田長官如此要求,那我們繼續吧!」郁天祿重新坐回了賭桌旁。

  「毛利君,重開賭局的話,我們是否可以換一種方式賭呢?」前田問道。

  「換一種方式?」

  「我們可以對賭。」

  「怎麼個賭法?」

  「這樣好了,先從骰子開始。我們互相搖骰盅,看點數的大小如何?」

  「可以也是可以。不過呢!這樣的比法不是我的擅長,能否我讓我的同伴和我一起呢!」

  「只要是你們小隊的人都可以。」

  「那好!」郁天祿回過頭,衝著台下的顏岳道,「工藤君,你上來一下!工藤君!」

  此刻的顏岳還沒有習慣這個扶桑名字,聽到郁天祿叫他還沒有什麼反應。

  還好一旁的灰原吉見狀,連忙一把把顏岳給推了出去。

  「毛利君叫你呢!工藤君加油啊!」灰原鼓勵道。

  而顏岳心裡則是七上八下。

  「小祿,你的葫蘆里賣得什麼藥啊?我可是不會賭啊!」

  顏岳一邊想著,一邊忐忑地走到了郁天祿的面前。

  「現在可以了吧?」前田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可以了,前田長官你說一下規則吧!比大還是比小?」郁天祿問道。

  「先來比大好了!」前田說著將六枚骰子搖入了骰盅之中。

  顏岳不知所謂,用求助的眼神看著郁天祿。

  郁天祿在其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顏岳頓時眼前一亮。

  很快他拿起骰盅,亦是搖起了骰子。

  和郁天祿那純熟的技藝不同,顏岳的手法可以用笨拙來形容。他能夠讓骰子不從骰盅裡面跳出來已經十分不易。

  不過搖了幾下之後,顏岳似乎已經控制不住了。他連忙猛地一蓋將骰盅狠狠地扣在了賭桌之上。

  「這就完了?才搖幾下啊!」前田小隊的扶桑戰士都笑出了聲。

  另外一邊目暮等人見狀也有些泄氣。

  「這個工藤到底靠不靠譜啊!」

  「毛利君讓他來做什麼?自己上啊!」

  目暮小隊的人已經有些不滿了。

  不過事已至此,那麼也只能抗議而已。

  「看起來你們已經失誤了啊!」前田微微一笑,然後迫不及待打開骰盅。

  只見裡面赫然是六個六。

  「怎麼樣?六個六,三十六點。不好意思,這些衍金我就卻之不恭了。」前田說著就準備讓手下將衍金收走。

  「我說前田長官,工藤君的點數都沒看,難道你就想收衍金?」郁天祿冷笑道。

  「有什麼好看的?我這裡開始三十六點滿點,難道你的點數還能比我多不成?」前田怒道,「我可不覺得這位仁兄能夠擲出三十六點。」

  「沒錯,三十六點自然是沒有。不過呢!」郁天祿一邊說著,一邊將骰盅給揭了開來。

  只見顏岳所搖的骰盅裡面,骰子竟然被攔腰截斷。

  六個骰子除了六個六點之外,竟然還有六個一點。

  這些點數加起來,足足有四十二點。

  「怎麼樣?現在我們這裡是四十二點,比大小的話,是我們贏吧!」郁天祿笑著說道。

  原來剛才顏岳的一摔,就是郁天祿暗中安排。

  顏岳控制力量經過三年打磨也到了極致,這一震正好將骰子全數給攔腰震斷。

  「對啊!前田,這一回也是我們贏了吧!」目暮見狀,頓時轉憂為喜。

  「不行,這怎麼可以,這是犯規,犯規啊!」前田大怒道。

  「哪裡犯規了?前田長官,你倒是說說看我們犯了哪門子規了。」郁天祿正色道。

  「就是!就是!我們光明正大贏下來了。合著就許你們小隊一直贏,不允許我們贏嗎?」目暮小隊的扶桑人頓時群情激憤。

  目暮看著前田,面色一沉。

  「前田,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前田見狀,也自知理虧。

  「好了,好了這局算你們贏了!」前田無奈道。

  「這才像話嘛!」郁天祿朝目暮使了個眼色。

  目暮這小隊長連忙帶著手下把贏回來的衍金給收了起來。

  「那我們繼續吧!」前田不悅地說道。

  「那前田長官,接下來我們比什麼?」

  「這樣吧!我們現在來比誰擲出的點數小吧!」前田說著,重新又具象化出了不少骰子。

  「剛才比大你們能耍陰謀詭計,現在比小的話,你們還能有辦法嗎?」前田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