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傢伙說什麼呢?」男人的話聽在奚狼的耳朵里也是非常刺耳。
「老大,他的意思是好像要把我們兩幫人馬都解決掉啊!」「西狼幫」的一個打手說道。
「我耳朵沒有聾!」奚狼瞪了手下一眼,「解決那條小貓魚也就算了,如此不剛我們『西狼幫』放在眼裡。你們幾個給我把他大卸八塊!」
奚狼話音剛落,就有一眾打手衝過去準備將神秘男子給斬殺。
誰知那男人連身子都沒有動,那幾個打手還沒有近身就紛紛落在地上不動了。
「真是不堪一擊啊!好像連令我出劍的資格都沒有呢!」男人一邊說著,隨便一腳踢在地上一個打手的身體上。
那打手翻過身,只見早已氣絕身亡。
「什麼!」
此刻寇大魚和奚狼才察覺出味兒來。
他們甚至都沒有看到男人出手。
濃烈的死亡氣息傳來,剛剛還耀武揚威的兩人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出。
「等等,你到底是誰?」寇大魚顫顫巍巍地說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兩個是誰?」男人微笑著隨手一指。
只見憑空出現了兩張通緝令,上面赫然是寇大魚和奚狼的樣子。
「你是狩獵者的人!」二人頓時大驚。
「算是吧!我只不過順手接了個委託而已。他們給我報酬,要解決你們就這麼簡單!」男人平靜地說道。
「可惡,真把我們看扁了!」寇大魚和奚狼頓時大怒。
兩方原本要決生死的人馬,此刻竟然準備攜手對敵了。
「給我沖!」二人說著帶著手下朝著男人沖了過去。
男人打了個哈欠,右手隨手畫了一個圓圈。
頃刻間,一道白光沖天而起,光芒似乎將整個小鎮都籠罩其內。
而當白光散盡之時,只見兩邊的大隊人馬早已消失不見。
「巨鯨幫」和「西狼派」的人全數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且大多直接隕命當場。
寇大魚和奚狼兩個當家,此刻雙膝跪地,表情因為害怕變得十分詭異。
他們身上遍布血痕,身體不住地顫抖。
此刻的二人甚至都不敢看男人的眼睛了。
「你...你究竟是誰?」寇大魚顫抖地說道。
「你就當我是狩獵者的一員好了。你們兩個的命很值錢知道嗎?」男人笑著慢慢走向二人。
「等等,這位英雄求求你不要殺我。你要多少錢,只要能放了我,多少錢我都願意給你!」
奚狼說完,一下子五體投地趴在地上。
而旁邊的寇大魚一邊磕頭如搗蒜,一邊說道:「我也求您高抬貴手,多少錢好商量啊!」
「多少錢?真不好意思,我欠的是人情債,光用錢可還不清啊!」男人眼中的殺意稍縱即逝。
只見他右手一揚,同時手又縮了回去。
只聽得咕嚕嚕一聲響,兩個罪犯頭子的首級頓時掉在了地上。
男人連正眼都沒有看二人。他隨手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來之後一股巨大的吸力就將兩顆人頭給收入了其中。
蓋上蓋子,男人收好盒子就徑直地離開了這個邊陲小鎮。
這場戰鬥從開始到結束僅僅持續五分鐘都不到,男人那平凡的背影卻留在那些暗地裡觀戰的居民心中,久久無法散去。
幾個小時之後,男人出現在狩獵者組織分部的委託室內。
「拿去吧!」男人隨手把裝有兩個匪首人頭的盒子往桌子上一丟。
此時一個滿臉堆笑的接待員連忙接了過去。
「不愧是您啊!辦事真是利落。」接待員說著,連蓋子都沒有打開就將盒子給收了起來。
男子抬頭看了看接待員,笑道:「怎麼?難道你們不查驗一下嗎?」
「有查驗的必要嗎?」接待員道,「『劍聖』的名號擺在那裡,我安敢不信?」
「『劍聖』?這只不過是其他人給我的虛名罷了。」
「對了先生,之前有人過來找你。」接待員突然道。
「找我?究竟是誰那麼神通廣大知道我在這裡的?」男子一愣。
要知道他為了來此地,可是隱匿了行蹤啊!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看樣子應該不是熟面孔。」業務員說著把一枚徽章放在男子面前。
這枚徽章是寶劍的形狀,在燈光下銀光閃閃十分引人注目。
「聖劍令!」男子眉頭一皺,他猛地將業務員給拉了過去,大聲質問道:「你這東西哪裡來了的?」
「『劍聖』大人饒命啊!我剛才說了啊!是個生面孔,生面孔。」
男人瞪了業務員一眼,極不情願地把他給放了下來。
「送這『聖劍令』的人還說什麼了嗎?」男人問道。
「沒有,沒有了。那人只說等您來了就轉交給你,其他什麼也沒有說。」
「什麼也沒有說嗎?」
男人一把拿起了聖劍令,不一會兒功夫他的臉上滿是怒色。
「靈沮你這個老傢伙,這個時候想起讓我還債了啊?」男人冷哼一聲,「估計這趟渾水會很麻煩啊!真不想接啊!」
男人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將聖劍令收了回去。
緊接著他轉過身對接待員說道:「這趟任務的報酬先給我存起來吧!」
「怎麼了劍聖大人,您要離開這裡嗎?你不是說還要在這裡修煉一段時間嗎?」接待員問道。
「要還債了!」男人嘆了口氣,「不過總算收回最後一枚聖劍令了。以後這東西打死我也不發了。」
第二天一早,郁天祿和顏岳二人就帶著行囊出發了。
巴山鎮距離省城大約幾百公里的路,如果靠步行的話,估計要好幾天。
於是郁天祿具象化出了兩匹馬,二人騎上去之後,只用了半日的時間就來到了巴山鎮附近。
「小祿,這多虧了你召喚出這些腳力。否則我們到這裡要猴年馬月啊!」顏岳道。
「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快點聯繫一下靈樞學姐吧!」郁天祿一邊說著,亦是抬頭看了看這四周的環境。
只見他們所在之地四周群山環抱,滿是鬱鬱蔥蔥的樹林。不要說這裡的風景十分引人入勝。不過潛台詞就是這裡基本還是處於未開發狀態。
「奇怪!」只見郁天祿拿出一個傳聲器搗鼓了半天,沒有任何反應。
這個傳聲器是在象化世界中比較常見的通訊設備。
有點類似於郁天祿原來世界的手機,只不過它們之間是依靠蘊藏的象化力進行傳導的。
那些擁有象化力的人還需要經常給傳聲器補充象化力,這就和手機充電是一個道理。
而且這傳聲器也無法傳遞很遠的距離,一般也就是十多公里罷了。
「奇怪,這靈樞學姐怎麼一點回音都沒有啊!」顏岳生氣地說道,「虧我們千里迢迢過來找她呢!」
「怎麼了?難道是信號一直不在服務區嗎?」郁天祿問道。
「不在服務區是什麼意思?」
「就是超出了傳聲器的傳聲範圍。」郁天祿回答,「不過按照地圖來看,這傳聲器的傳聲範圍應該已經可以將巴山鎮全覆蓋了啊!」
「那就奇怪了。小祿,你聽似乎還有不少噪音呢!」
顏岳說罷還將傳聲筒遞了過去。
同一時間郁天祿也聽見了裡面的一陣陣噪音。
「好像傳聲器的象化力受到什麼力量干擾了!」郁天祿道。
「哪裡來的干擾啊?」
「你看這些樹木如此茂盛,可能會干擾象化力的發射。」
「這樣啊!那好吧!」
實際上郁天祿心裡很清楚,就算是樹木再茂盛也根本無法影響象化力的傳輸。甚至就算是周邊有能量磁場也不可能。
因為這象化力在這個世界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凌駕於一切自然力之上,不受科學法則的約束。
郁天祿之所以不告訴顏岳真相,是不希望他過分擔心。
「看樣子這次事件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靈樞她到底遭遇什麼了呢?」郁天祿心中暗自思索著。
劍山路崎嶇,郁天祿所具象化出來的馬匹此刻沒有了用武之地。
於是他索性收回了象化力。
「看起來現在我們必須步行去巴山鎮了!」郁天祿看著一望無際的叢林說道。
「難道沒有路過去嗎?」顏岳問道。
「之前是有的?昨天聽說這裡附近有山體滑坡,把通往巴山鎮唯一的通路給堵住了。所以我們現在不得不繞到後面進去了。」
「沒有路啊!」
「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為了路。」郁天祿說著隨手象化出了一把砍山刀遞了過去,「阿岳,接下來開路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交給我,哦好!」
顏岳也不多話隨手就拿過了砍山刀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這麼多年顏岳已經習慣了郁天祿的吩咐。他這個來自異世界的好兄弟,每一次的話都是很有道理的,所以他只要執行就可以了。
顏岳雙臂就如同永動機一般,依靠著他的努力,二人不一會兒功夫就在茂密地叢林裡開闢了一條通路。
只不過由於之前耗費了太多的時間,大概只開闢了一半的路程,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停停停,阿岳,你還是先停一下吧!」郁天祿出言阻止道。
「怎麼了小祿,我們還沒有到巴山鎮呢!」顏岳奇怪道。
「阿岳,現在天色很晚了,視線受阻,如果強行繼續作業的話,可能會有危險。」郁天祿道,「根據資料顯示,這巴山鎮附近可是常有野獸出沒,我們可要格外小心。」
「有野獸啊!」顏岳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雖然顏岳的身體異於常人,不過實際上他對於那些野獸還是有些害怕的。
實際上他很小的時候,曾經遭遇過野狼的襲擊。雖然那個時候他力氣已經不小,奮力打死好幾頭野狼之後,依舊陷入了狼群的重重包圍。
如果不是顏大媽帶著鄉親們營救的及時,顏岳可能早已命喪狼腹了。
「但是靈樞學姐她不會有危險嗎?」顏岳擔心地說道。
「靈樞她會有危險?」郁天祿戲虐地反問。
「好吧!那是我想多了。」顏岳看了看荒涼的四周,「那我們今晚就在這裡露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