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甲對楚飛芸「同歸於盡」的言論十分不屑。
「有本事你來試試看好了!」徐英甲挑釁道。
「你會後悔的!」楚飛芸說完,周身釋放出一股地獄般的殺氣。
仇恨填滿了楚飛芸的雙眼,她左手刀竟然生出了刀芒。
不過徐英甲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楚飛芸的左手刀之上。因為他看到楚飛芸右臂的斷臂處赫然已經滲出了殷紅的鮮血。
「這個女人是加速自己死亡啊!」徐英甲冷笑道。
此刻楚飛芸騰空而起,使出全力左手猛地朝徐英甲砍去。
徐英甲甚至都沒想過躲閃,生死之間突然從其側面甩出來一個巨大的鐵球。
「什麼?」楚飛芸只覺得一道勁風撲面而來,她余光中瞥見一個連著鎖鏈的大鐵球橫向朝著自己砸了過來。
楚飛芸全力攻擊到了一半,卻不得不避其鋒芒。
當大鐵球襲來之時,楚飛芸順勢雙腳一點,藉助反震力勉強朝後退到了安全距離。
「什麼人!」楚飛芸銳利的雙眼看向黑暗的前方。
黑暗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逐漸走了出來。
「你想要殺死老闆,要先過我這一關哦!」那男人說著,瞬間具象化出有一個大鐵球。兩個鐵球連著鎖鏈,竟然被這個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我說『大鐵錘』,你怎麼現在才來?好像遲到了五分鐘啊!」徐英甲朝著那男人瞪了一眼。
「老闆,今天可是休息日啊!我已經是來加班的,你怎麼能算我遲到呢?」「大鐵錘」笑著說道。
「就是就是,老闆,今天可是額外加班,可是要給雙倍工資的啊!」正說著,有一個聲音從楚飛芸的背後傳了出來。
來人是一個瘦高個,身著「大恆集團」的制服,帶著一副特製的眼鏡。
那男人看上去人畜無害,但周身所散發的陰冷之氣,不由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不單單是這個男人,從楚飛芸左右又出現了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他們一個拿著鋸子,另一個握著一把斧子,亦是殺氣逼人。
楚飛芸看了看四人,朗聲道:「我以為你為什麼會有恃無恐,原來你們『大恆集團』的拆遷辦都到了啊!」
「喲,你們『梅花黑六』還知道我們『大恆集團』拆遷辦,小丫頭有點意思啊!」「大鐵錘」哈哈大笑。
實際上這「大恆集團」作為房地產開發商旗下也是有一支建築團隊。
而這些建築團隊裡面不乏使用象化術的特殊人才,乃至高級象化師。
其中徐英甲最為依仗,也用得最為順手的就是被譽為「拆遷辦」的四人組。
「大鐵錘」呂宗衡,能夠具象化出破牆錘,是拆除舊房的一把好手。他的力量也是異於常人,在四人組中屬他力量最為出眾。
「斧鋸二人組」是一對孿生兄弟。路透、路社,他們是木匠出身,平常將象化術運用到木匠工作之中。路透擅長鋸子,而路社擅長斧子。
平常他們在「大恆集團」的工地上帶著一幫子木匠幹活,真正對戰起來二人又能配合地天衣無縫。
四人組裡面的頭腦,就是那個被稱為「檢驗員」的祁瞳。
他在工地上負責檢驗各項工作,而他可怕的是那一對眼睛。據說對手一切動作都逃不過他驚人的眼力。
這四人組平常很少一起出動,今天徐英甲為了以防萬一,特意將集團內這四個天賦異秉的傢伙給召集了過來。
「我說你們四個要知道,今天的任務可不是拆毀什麼舊宅!」徐英甲吩咐道,「這個女人我希望她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明白了嗎?」
「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呂宗衡道,「看起來老闆是要打生樁啊!」
「這個女人倒是頗有幾分姿色,而且體內象化力亦是不俗,倒是的確是打生樁的好材料。」祁瞳也打起了楚飛芸的主意。
這四個生力軍將楚飛芸圍在了當中,看他們的眼神是準備將這個女刺客給生吞活剝了。
「看起來已經有不少人死在了你們這幾個屠夫手裡啊!」楚飛芸道,「原來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你現在知道可就太晚了。我勸你不要反抗,我的動作可是很麻利的,不會讓你有太多的痛苦。」
呂宗衡說完,突然騰身一躍,手中的兩柄沖城錘毫不客氣地朝著楚飛芸打了過來。
眼看楚飛芸就要命喪當場,關鍵時刻一道黑色閃電憑空出現,瞬間擊中了兩柄沖城錘。
呂宗衡只覺得雙手一麻,自己手中的雙錘竟然被一股巨力給擋了開去。
「什麼人?竟然敢妨礙『大恆集團』辦事!」徐英甲大怒。
而此刻「拆遷辦」四人組也終於看清楚了那道「黑色閃電」的真面目。
那是一根黑色的鐵棒,而鐵棒的主人竟然是一個身材魁梧,但卻長著一個娃娃臉的少年。
「我說你們幾個人欺負一個受傷的女孩子算什麼本事啊!」顏岳手握烏金棒,指著「拆遷辦」四人組大聲罵道。
「楚飛芸,原來你不是一個人啊!」徐英甲有些意外地說道,「不過就靠著這個臭小子能翻出什麼浪花來啊?」
徐英甲也根本沒有將顏岳當回事。
這裡有「大恆集團」最強四人組坐鎮。徐英甲覺得那兩個人根本不可能逃出生天。
「既然你們都來了,我看我應該沒有留下的必要了!」此刻的徐英甲還掛念著那些藥材。
現在局面已經被「拆遷辦」所控制,毫無後顧之憂的徐英甲也堂而皇之地離開了現場。
「可惡,就這麼讓那個卑鄙的傢伙逃了!」楚飛芸看著徐英甲離去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
「楚小姐,你不要著急啊!小祿交託的我們已經做到了,接下來就是解決掉這幾個礙事的傢伙了!」顏岳說道,「那個用大鐵錘的,看上去力氣蠻大的。就交給我來對付好了。」
「那就拜託你了。那個『監察員』交給我吧!」楚飛芸轉過身,注意力集中到了祁瞳身上。
「什麼?一個對一個的,你們是不是把我們兩個忘了啊!」路透路社兩兄弟有些生氣地說道。
「你們兩個?」顏岳冷哼一聲,「你們先要能戰鬥再說啊!」
「你說什麼?」路社大怒,他抄起斧頭就想向顏岳砍去。
可誰知他剛要動作,卻發現自己的腿朝前邁了一步,整個人一下子栽倒在地。
「路社,你怎麼笨手笨腳的!」路透看到自己的胞弟如此狼狽,不由得埋怨道。
「不是大哥,有人似乎控制了我的行動。」路社大聲道。
「路社,你的身上怎麼有一枚銀針啊!」路透發現路社的大腿處,赫然扎著一根銀色長針。
路透剛想邁腿,右手不由自主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那清脆的響聲,也是引得眾人異樣的目光。
「大哥,你自己打自己幹什麼啊?」路社也有些看不下去。
「路社,我的手似乎也被控制住了啊!」
路社轉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兄長右肩也扎著一根銀針。
「到底是誰,什麼時候對我們動的手!」路透大聲嚷道,「有本事偷襲,沒有膽子站出來嗎?」
「誰說我沒膽站出來?」話音剛落,黑暗之中靈樞現出了真身。
原來就在剛才,靈樞趁著四人不注意,悄悄溜到路透路社兄弟身旁。乘其不備,瞬間釋放銀針刺中了二人的身體要穴。
「竟然還藏了一個人。我竟然沒有發現,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監察員」祁瞳笑道,「你們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毛都沒有長齊還想替人家出頭。」
祁瞳話沒有說完,突然近距離出現一枚「黑梅蚊須針」。
楚飛芸毫不客氣地出手了。
但如此迅捷的攻擊,卻並沒有讓祁瞳為難。
只見他伸出兩根手指頭,輕描淡寫地將那楚飛芸暗器給夾在了手裡。
「『梅花黑六』的暗器也不過如此啊!」祁瞳哈哈大笑。
楚飛芸身形一閃,已經來到了祁瞳身邊。她的左手刀反手一斬直取對手的咽喉。
誰知那祁瞳像是算準了楚飛芸的攻擊軌跡,只是稍微退後了半步,就輕鬆避過了對手全力的一擊。
祁瞳突然施展身法朝後退了好幾步。
楚飛芸見狀,也立刻加速追去,二人很快就和其他人拉開了距離。
另外一邊,顏岳這是對上了「大鐵錘」呂宗衡。
「小傢伙,你可不要自不量力了。就憑你手中的燒火棍,還能和我這兩柄沖城錘抗衡嗎?」呂宗衡一邊說著,右手握住流星錘,不斷地旋轉著。
顏岳也不搭話,手握烏金棒毫無顧忌地沖向了呂宗衡。
「小子找死!」呂宗衡用力打出沖城錘。
這一次呂宗衡的攻擊也做了十足的準備,這一錘甩出亦是有八分力。
他想著這一錘足以將對手給擊倒。
可誰知那顏岳卻不閃不避,手中的烏金短棒忽然伸長,竟然變成了棒球棒差不多大小。
顏岳雙手握住烏金棒,擺出了一個打擊的姿勢。
「這是什麼動作?」呂宗衡亦是一愣。
要知道這個世界根本還沒有棒球這項運動。
而顏岳這打擊姿勢,也是在孩童的時候和郁天祿玩棒球的時候,自然而然學會的。
流星錘砸過來的一剎那,顏岳用力一揮烏金棒正好打中了流星錘的中心。
顏岳雙臂一發力,直接將那流星錘給打了回去。
呂宗衡右手一時脫力,流星錘竟然被打得脫手飛了出去。
「這小子還是有點力氣啊!」呂宗衡此刻也不禁對顏岳高看一眼。
顏岳看著飛出老遠的流星錘,順口說道:「好一個本壘打啊!」
「本壘打?你這傢伙到底說什麼瘋話!」呂宗衡上前一步,左手的沖城錘又是甩了過來。
這一次顏岳倒是沒有揮棒,而是瞬間伸長烏金棒,纏上了流星錘後端的鐵鏈。
顏岳右手一絞,流星錘的鐵鏈在烏金棒上轉了好幾圈,那攻擊的軌跡自然戛然而止。
「什麼沖城錘,我看只不過是兩個溜溜球罷了!」顏岳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