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梅花黑六』應該是受人指使的。」郁天祿分析道。
「受人指使?什麼人能夠請得動『梅花黑六』啊?」顏岳吃驚道。
「怎麼請不到?阿岳,你不要把刺客組織想得高高在上好不好!」郁天祿說道,「實際上我覺得『梅花黑六』應該是類似於僱傭兵一樣的組織。伍總管,我說得沒錯吧!」
「沒錯,郁小哥你所言極是。這『梅花黑六』也就是接黑道的那些任務罷了。只不過平常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也不至於對大幫派發起進攻。」伍青衣道。
「看起來想要對付你們的人,應該開出了一個不好拒絕的報酬。又或者......」郁天祿看著那黑梅蚊須針道,「又或者那個受僱傭的人,被人要挾也說不定。」
「小祿,你怎麼知道啊?」
「我只是猜測,猜測而已。對了,伍總管,『伍連幫』在這道上有沒有什麼仇家和競爭對手啊?」郁天祿問道。
「仇家的話,我們這些干幫派的,怎麼可能會沒有。不過平常大多都是明刀明槍,倒不太會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啊!」伍青衣說道。
「那競爭對手呢?」
「競爭對手?難道是他們!」
「誰?」
「前些日子有一個房地產開發商想來收購我們這裡的地皮。」
「收購這裡的地皮?看起來應該是要建造住宅區啊!」郁天祿心道,「看來這個世界的經商的人也很懂經啊!知道要搞房地產。」
「的確如此,不過我們可沒有答應。」
「為什麼?難道是開出的價碼不好嗎?」
「給我們開出的價碼還算是不錯。但是給予其他居民的補貼就很少了。」伍青衣十分認真地說道,「要知道省城的房價已經是天價了,那開發商給的補貼甚至連一個廁所都買不起。這明擺著要把這裡的居民給趕走啊!」
「那的確是過分了。」向曉媛道,「這是要逼著他們背井離鄉啊!」
「可不是嘛!所以少幫主說什麼也沒有答應。」伍青衣道,「他們礙於我們『伍連幫』的實力也不敢霸王硬上弓。難道真是他們?」
「那個開發商的名字是?」向曉媛問道。
「好象是叫什麼『大恆集團』。」
「『大恆集團』,那就怪不得了!」向曉媛說道。
「曉媛,你知道這『大恆集團』嗎?」郁天祿好奇道。
「那是當然,這『大恆集團』在華胥國也算是有名的存在,只不過這不是好名聲罷了。」
「我記得前幾天報紙上看到有不少業主集體抵制『大恆集團』呢!」顏岳插嘴道。
「沒錯,我也看到過。這『大恆集團』好像依靠見不得人的手段拿了不少地,惹得不少當地居民過來維權啊!」靈樞也說道。
「看起來我們也是遭到『大恆集團』的算計了!」伍青衣生氣地說道,「我必須找他們算帳去!」
「算帳?伍總管,現在他們只不過是有動機而已,但並沒有證據證明啊!」郁天祿道。
「那...那怎麼辦啊!」
「我不是說過嗎?這些事情包在我們身上。」郁天祿笑著說道,「既然知道調查方向了,那我們就有辦法了。」
「這......」伍青衣看著胸有成竹的郁天祿,心中依舊有些不放心。
而就在郁天祿等人商討找出兇手和「大恆集團」把柄之時,在「大恆集團」總部的一間密室之中,正有一個黑衣刺客激動地看著「大恆集團」的負責人,徐英甲。
「徐老闆,我們當時可是說好的。我替你們帶回藥材,你們除了支付酬金外,還必須讓我拿走一株『何首白』。為什麼出爾反爾?」黑衣刺客生氣地說道。
這黑衣刺客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用暗器打傷伍連志的那個女刺客。
「我說『梅花黑六』的人應該懂點規矩吧!」徐英甲冷笑道,「這事情可還沒有結束呢!我可沒有看到『伍連幫』破產,乖乖讓出地皮來啊!我們當時可是簽了協議的!」
「我們簽的協議不就是幫忙搶奪藥材嗎?」女刺客據理力爭道,「現在藥材已經在你們手中了。沒有了這些藥材,三天以後天靈醫學社自然會和『伍連幫』解約,到時候你們的願望不就達成了嗎?」
「不好意思,我的協議之下可是有一張補充協議哦!」徐英甲說著竟然又拿出了一張紙,念了起來,「判定委託成功與否,最終解釋權在委託方,也就是我這裡。」
「你...你...耍詐!」女刺客大怒。她的手上瞬間多了數枚黑梅蚊須針。
「呵呵,如果我是你的話,可不敢貿然出手哦!」徐英甲微微一笑。
突然間整個密室之中被一股冷冽的殺氣所籠罩。
女刺客內心不禁動搖起來,她發覺在密室之內除了她和徐英甲二人之外,竟然還有第三人存在。
「究竟是誰啊!」女刺客一回頭,只見不知何時一個身著勁裝的男子出現在她的身後。
女刺客見狀,突施冷箭,數枚黑梅蚊須針直射那男子而去。
那男子身形不變,周身竟然捲起了一股寒風,瞬間將蚊須針給凍結了起來。
女刺客所射出的暗器,還沒擊中對手,就落在了地上。
「寒氣!你究竟是誰!」女刺客聲音有些顫抖。
「身為『梅花黑六』的刺客,難道不知道華胥國那個世家善於使用寒氣嗎?」男人冷笑道。
「竟然是北海莫家!」
「沒錯在下莫離之,現在是徐老闆的保鏢。」男人平靜地說道。
「莫先生,還好您及時趕到。否則這『梅花黑六』的小刺客,可是要對我不利啊!」徐英甲連忙道。
「徐英甲,你這個傢伙!」女刺客大怒。
「好了,我說你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我可是付了你們組織一大筆佣金還不夠嗎?竟然還想要『何首白』,你難道不知道這藥材的市場價值嗎?」
「我知道,但我們事先說好了。我弟弟需要『何首白』救命,否則我也犯不著冒著得罪『伍連幫』的風險替你們賣命!」女刺客道,「而且我還出手殺了他們的少幫主!」
「什麼?伍連志死了!」徐英甲亦是一陣驚喜,「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真死了!實在是......等等,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中了我的黑梅蚊須針,以他那樣的修為怎麼可能不死?」女刺客十分自信地說道,「我可是替你們『大恆集團』除去這麼大的一個障礙,可以給我『何首白』了吧?」
徐英甲轉頭看了看莫離之,後者微微頷首,這才讓這位「大恆集團」的一把手放寬了心。
「好吧!既然你如此說了。」徐英甲說著,轉身將一個藥包拿在了手上。
女刺客眼尖,自然知道是「何首白」。她連忙快步上前想去接。
誰知徐英甲隨手一放,「何首白」頓時掉在了地上。
女刺客連忙彎腰去撿,卻被徐英甲用的手刀架在了脖子上。
「你這是幹什麼!」女刺客怒道,「要卸磨殺驢嗎?」
「放心好了!我們知道『梅花黑六』的聲名,自然不會為難與你。我這只是給你一個警告罷了!」徐英甲冷冷地說道,「如果你膽敢聲張的話,後果你應該知道。我記得你弟弟應該就在大恆的小區吧!」
「徐英甲!你敢!我不會放過你的。」
女刺客一個閃身避過徐英甲的手刀,手中瞬間具象化出了一把匕首。
她繞到徐英甲身後,猛地拿起匕首朝著徐英甲的後心猛刺過去。
誰知電光火石間一道冰壁護在了徐英甲的後心,女刺客的匕首不偏不倚正中冰壁的中心。
一股沁入心脾的寒氣襲來,女刺客只覺得右手經脈都仿佛被凍結了一般。
緊接著冰壁的反震力,亦是將她震得飛了出去。
虧得身為「梅花黑六」的刺客,身手也甚是了得。
她空中一個翻身,卸力之後這才穩穩落在地上。
「我說稍微激一下你,你就原形畢露了啊!」徐英甲笑道,「怎麼樣,『何首白』拿到了嗎?」
女刺客沒有說話,而是將手中的藥包給打了開來。
只見藥包之中,只有半株「何首白」。
「徐英甲你!說好的是一株,怎麼現在只有半株?」女刺客憤怒地看著徐英甲。
「我不是說了嗎?你的委託可不算是結束,我能夠給你一株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還想怎麼樣?有本事,你就過來搶好了,就像你搶奪那伍連志一樣。」
女刺客聽罷不由得嬌軀一震。
實際上對於打傷伍連志的事情,到現在為止這個女刺客心中也著實不忍。
現在她就算是想要搶奪「何首白」亦是有心無力。
有莫離之在,女刺客沒有可能對徐英甲造成任何傷害。
「徐英甲,等事件結束,你不履行諾言的話,我就算拼著一死也不會放過你的!」女刺客說完,帶著那半株「何首白」就離開了「大恆集團」的密室。
看著女刺客的背影,徐英甲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區區一個見不得光的刺客而已,竟然還敢和我談條件!如果不是因為我心情好,就連半株『何首白』也不會給你的!」徐英甲冷笑道。
「我說徐老闆!」莫離之道。
「莫先生!」徐英甲連忙恭敬道。
北海莫家的聲名在外,就算是「大恆集團」一把手的徐英甲,也不敢造次。
「徐老闆,你要知道。這一次我們莫家派我過來保護你,只不過是為了還之前的人情罷了。如果你真捅了什麼滔天的簍子來,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莫離之一本正經地說道。
「莫先生瞧您說的,你一個四星象化師坐鎮,還有什麼好怕的。」徐英甲不以為然地說道,「剛剛那個『梅花黑六』的女刺客只不過是一個一星象化師罷了。」
「徐老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省城這地方藏龍臥虎,那些高級象化師的大能在,我莫家可不敢輕舉妄動。」莫離之警告道,「所以我勸你最後給我安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