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寶樓頂樓,展悅手中捏著一張紙,雙目緊緊盯著它。整個人的心神都在這張紙上。
「燃起來,燃起來,燃起來。」他的腦海里只有這麼一個念頭。然而過了許久,他的心神都耗損了許多,這張紙卻是一丁點變化都沒有。
不久之後,展悅閉上眼睛稍微休息一下。只覺得神通空間多了許多東西。
沒有繼續拖沓,展悅取出一張桌子,隨後將一盤盤新鮮菜餚擺在桌子上。那老頭一個閃現便來到了桌子旁邊。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眼神中滿是開心,許多年了,他難得這麼開心。口舌之欲對於他這種存在本來不是什麼問題,但這兒乃是無歸道,所有的動物和植物都被煞氣污染...別人吃不出來,他可很是敏銳。
「好吃...乾淨的,沒有沾染煞氣的食物就是這麼美味。你也吃啊,這麼大一桌子,待會兒煞氣侵染了就不好吃了。」老頭勸道,隨後也不再理會展悅,大快朵頤起來。
展悅看著他的樣子,卻是沒有什麼食慾。只是好奇這老頭的實力和身份,他到底是何等存在,又為何在這兒,難道他也回不去?那這樣的話可就大條了。
「師...師父,你也是困在這無歸島上回不去嗎?」展悅問道。
「吃飯的時候別廢話。」老頭嘟囔道,懶得理他。
「好吧。」展悅只好在一旁等著,伺候著。
沒多久,滿桌子的菜餚都被這老頭笑納,他擦了擦嘴。這才正眼看了展悅一眼。「你剛才問什麼?」
「我是問,師父你也是困在無歸島上,無法離開嗎?」展悅又問了一遍。
老頭翻了翻白眼,解釋道:「無法離開是真的,困在無軌島卻是不可能的。由於某些原因我無法離開冥域,但並不意味著我沒有辦法離開無歸島。」
「你老人家有辦法離開?」展悅激動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老頭淡淡一笑,「我是說我能離開,不是說你能離開?要離開這無歸島可不容易。」
展悅的笑容僵住,隨後又問道:「師父,你老人家說不容易,也就是說雖然困難,但還是知道方法的吧。」
「額...」老頭一愣,說道:「年輕人的腦子就是好用啊。沒錯,無歸島不是無法離開,只是時候未到。你問了也白問。好了,今日你這份拜師禮為師很開心,這個送給你。你暫時還是別想著離開這兒。」
老頭從虛空中掏出一個玉瓶丟給展悅。「這就當是我的回禮了。」
展悅接過玉瓶,打開一看,裡面有著三顆如同白玉一般的丹藥。
「師父,這丹藥是幹什麼的?」展悅問道。
「這丹藥可以讓你超越當前境界,獲得不屬於你的力量。當然,只能維持極短的時間。」老頭解釋道。
「超越當前的境界?獲得不屬於我的力量?它能把我提升到哪種層次?」展悅有些激動地問道。
「我想想,用第四紀元人族的修煉體系來說的話,應該是真境吧。加上你本身的本事不俗,估計...你吃了這丹藥,那兩頭狗也不是你的對手。」老者解釋道。
「兩頭狗...什麼玩意?師父...你該不會是誰無歸城城主吧!這怎麼可能,一枚丹藥竟然能讓我強這麼多?」展悅愣住了,這是什麼品級的丹藥。
「又不是永久的你激動啥,也就當個保命手段罷了,記住,你只有三顆,我這兒也只剩這三顆,用完就真的沒了。」老者提醒道。
展悅抑制住內心的激動。這丹藥雖然只能讓他的修為維持一瞬,但...他可是有狀態回溯這等能力,只要他想,他可以長時間維持境界,當然這會燃燒他的性命。
「師父,這麼厲害的丹藥服下之後沒有什麼副作用或者代價嗎?」展悅還是有些不信。
老頭有些不耐煩了,「哪來那麼多廢話,這丹藥本身就是代價,你以為這丹藥那麼容易得到嗎?好了,該教的我也教了,該給的我也給了,我想休息了,你先走吧。我什麼時候想見你了,會直接讓你過來。」老頭打了個哈欠,下了逐客令。
「師父...關於心火和心劍...」展悅還有更多疑問,不問不舒坦。
「不急不急,心之力哪裡是那麼容易掌握的。正所謂,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也許某些時候,你自然就領悟了。對了...你是不是想救你那兩個朋友?」老頭突然問道。
「嗯?師父你怎麼知道?」展悅只覺得毛骨悚然,他這是第一次見面前的老頭吧。
「無歸島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要救他們很簡單,島上有人會暗殺北冥族的公主,你只要救下她,憑此大功,自然能讓她放人。」老頭突然來了興趣,想當一個下棋的人。
「竟有此事?等等,北冥族公主來到了島上?」展悅突然一驚。
「沒錯,你只要想辦法跟在她身邊就行了。怎麼?不樂意麼?」老頭說道。
展悅苦笑道:「北冥族公主那等人物豈是我能輕易接觸得到的。」
老頭給了展悅一個板栗,「真是笨。你覺得,那個每天纏著你學習煉丹之法的人是誰?」
展悅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你老是說...她...她就是北冥族的公主。可是......」
「走吧,方法也告訴你了,丹藥也給你了,你還指望我幫你什麼?」老頭再次下了逐客令,這次沒等展悅說話,老頭只一揮手,展悅只覺得天旋地轉。
等到展悅定神,自己的面前竟然出現了宮小魚的面孔,他被直接送回了家。這老頭真的無所不知嗎?
送走展悅之後,老者的眼神變的嚴肅起來。
「人族...如果就此消亡了也就罷了,但為何還要誕生這等人物...為何...罷了,我在此苟且偷生,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別人。他的身上不僅有人族的希望,更有...咦...」
老者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這小東西到底是人族還是冥河族?不對,他一定是人族,否則無法讓契約之書認主,但...他為何也跟冥河族一樣完全不受煞氣影響。我想想,我想想,如果...他跟那丫頭生下個孩子,是什麼血脈?混血,還是純粹的冥河族血脈?有趣,有趣。」
「冥河族...帶罪之族...或許你們能否贖罪的關鍵就在我這徒兒身上了,作為代價...這門親事也由不得你們拒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