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遙靜靜地躺在床上,仿佛沉睡的仙子,她的眉宇間透露著一絲憂鬱。燭光溫柔地灑在她的臉龐上,輕輕喚醒了她的意識,然而心中的波瀾仍未平復。
展悅靜靜地站在床邊,注視著雲遙的容顏,一抹深情難掩。他知道雲遙內心的惶恐,但又無法觸及她深埋的情感。輕輕嘆了口氣,他決定喚醒她。
「別裝了,雲遙,該醒了。」展悅輕聲呢喃,溫柔地喚起她的意識。
然而,雲遙似乎置若罔聞,依然靜靜地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動作。
展悅見狀,不禁嘴角泛起一絲壞笑,他輕手輕腳地褪下雲遙的鞋子和襪子,露出她纖柔完美的雙足。隨後,他從懷中取出那根曾經從雲遙身上拔下的羽毛,輕柔地在她的足心上摩挲著。
細細的羽毛觸碰著她的皮膚,帶來無法忍受的瘙癢,雲遙終於忍不住,直接翻身坐了起來,將一旁的鞋襪套在自己的腳上。瞪著展悅,怒目而視。
「登徒浪子!」她終於忍不住吐槽道,卻又帶著一絲嗔怒。
「小美人,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呢,如今你連玄者都不是,我可以隨便拿捏你哦。」展悅盡顯流氓之色。
「呸!」雲遙知道展悅並不會真的對自己做些什麼,只是看不慣他的這副嘴臉。「神女大人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徒弟,你可別給神女丟臉了。」
展悅只覺無趣,若是白芷這個時候一定會配合他裝出一副即將被大灰狼欺負的小綿羊的模樣,可惜,雲遙可不是這種性格。她的境界跌落了,但脾氣卻一點沒改,還是冷若冰霜。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展悅問道。
「回白雲樓,重新修煉。」雲遙說道,語氣之中透露著堅毅,她相信自己即便不依賴羽族血脈也能重回巔峰。
「那這麼多年的努力就這樣白費了?」展悅又問。
「不然呢?你有辦法讓我重新長出翅膀?」雲遙有些無語,這種時候幹嘛揭她的傷口。
「嗯,我有。」展悅點了點頭。
「沒有辦法就...不對,你說什麼?」雲遙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展悅,這可是羽族老祖和龍尊都束手無策的事情。
「丹藥?還是什麼手段?這怎麼可能?」雲遙自然是不信的,雖然她知道展悅也是煉丹天才,但世間哪有這種丹藥,這跟起死回生沒有什麼區別。
「這...要不我們打個賭?」展悅心中又起了壞心思。
「賭什麼?」雲遙不解,這人這種時候還開玩笑麼?
展悅說道:「若是我讓你恢復了之前的力量,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恢復力量?」雲遙自然是不信的,她的身體情況她自然清楚,但她還是好奇,「什麼事情?」
「不難不難,我也不會趁人之危。我只要求,你每次見到我,都對我笑一笑。記住,是每次哦。」展悅說道。
雲遙眉頭緊皺,這算什麼奇怪的要求。笑一笑?她還以為這登徒浪子又要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只是這樣?
「你沒想錯,就真的只是笑笑。我發現你總是冷著張臉,這可不行啊,人生在世,還是得多笑一笑。」展悅回答道。
「有什麼好笑的。」雲遙性格淡然,超然物外,很難有悲傷亦或者歡喜的表情,她突然發現,這件事對她而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次見到他就得笑一笑,她未必真的笑得出來。
不對,自己怎麼會糾結這種問題,重點不是在這兒吧。雲遙突然想起,震驚地看著展悅:「你真有辦法讓我恢復?」以她對展悅的了解,這種時候展悅不會跟她開玩笑,給予人希望又立馬剝奪,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展悅絕對不是這種人。
展悅點了點頭,「你答應我的要求,我就告訴你。」
雲遙想了想,那個要求的確也沒什麼,似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於是便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你可別學什麼不等式,點頭不等於答應啊。」展悅見她不說話。
「我答應你,行了吧,你真的有病!」雲遙只覺得展悅是她的克星,自己在他面前很難保持情緒穩定。
「這還差不多,把手給我。」展悅說道。
雲遙疑惑的伸出了手,被展悅占了無數便宜,也不差這一次了。
展悅不客氣的握住雲遙那雪白的柔夷。
「這樣就能讓我恢復?」雲遙投出困惑和鄙夷的神色,就這樣?當她準備抽回手的時候,愣了楞,只覺得身體發生一種奇妙的變化,隨後...一對翅膀重新從她的背後長了出來。她的境界直接從御靈變為日玄初階...天地間一切奇蹟在此刻顯得都很平庸,因為她已經見證了世間最不可能的奇蹟。
「你....我...」雲遙震驚得說話都不利索,她從未如此失態過。
「感覺怎麼樣?」展悅看著雲遙背後的那對翅膀,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樣子更好看了,真就跟美麗的天使一般。
「你是怎麼辦到的?」雲遙問道,她保證,這等手段無論是她知道的任何人都辦不到,這簡直就是神跡。
「這個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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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荒原,落日古堡。那座展悅和聖女黎夕昔日避難的古堡面前來了一位舊客。
謀帥孤身進入古堡之中,古堡之中的陣法一些是他親自布置,一些則是本就存在。
「一切都將畫上句號,我或許也該為後人留下些什麼。只可惜...我如今這副模樣人不人鬼不鬼。或許,能做的就是幫後人掃清一些障礙吧。」
謀帥是誰?人族不知道,夜魘不知道,只有那守候在夜國的守夜人知道。他便是虛天九帝中的智天帝,九帝之中最為擅長陣法的存在,或許是整個第四紀元的陣法第一人。
「九萬九千重陣....果然厲害。」謀帥的身體遁入異空間內,他一眼就看出了眼前的陣法是九萬多種陣法的疊加。
「如此陣法,厲害,厲害。不知道是第三紀元亦或者第二紀元的哪位前輩留下,可惜,可惜無法與這些人切磋學習了。」謀帥遺憾道。
「一晚上的時候...夠用了。」謀帥開始了陣法的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