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盛宴在鐵馬城中舉行,玉王可謂大出血,為款待大勝而歸的將士們將周邊城池的酒肉全都買了下來。
看著滿桌子的酒肉展悅也不禁感慨,這是自己在此界吃的最好的一頓。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過來敬酒,展悅也都客氣的回禮,還好在酒桌之上大家只顧著客套和慶祝,也並沒有談論什么正經的事情,畢竟人多眼雜,這種事情也不好在這種場合聊。
宴會之外,卻是一場腥風血雨。
「你要幹什麼?我可是神龍衛!」一男子舉著一枚金牌說道,只是他的身體顫抖,說話的語氣也不順暢。
「神龍衛?巧了,我要殺的就是神龍衛!」站在男子面前的黑衣人一伸手,恐怖的吸力就將那男子給吸了過來,被其一把握住脖子,隨後只聽到清脆的響聲,那男子就沒了氣息。皇帝手下最負盛名的特務機構,神龍衛的高手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死了。
黑衣人看著屍體,眼神瞥向一旁,他能察覺隱蔽處還躲著一個人,但他卻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沒有理會那人便瀟灑離去。等他離開許久之後,那躲藏之人才現身,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如此肆無忌憚地襲殺神龍衛,看來玉王和岳將軍真有什麼陰謀,不行,此事我得儘快稟報皇上。」他不並不為地上之人收屍,而是急匆匆地離開了。
酒宴之後,展悅二人並沒有繼續留在將軍府,而是回到了醫館住處。二人依舊是以夫妻之名同居一室之中,此時正互相述說著自己的境遇,奇怪的是二人任務都圓滿完成,但下一個任務卻遲遲沒有提示。
「就這樣,我不止得了神秘的神咒,還得了兩件了不得的至寶。這個低武世界遠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雖然這些人沒有修為,但是遺留下來的一些寶物卻著實了不得,連我都差點翻車。這些寶物找到之後就是我們的了,如此機會也不得不珍惜。對了,你在巫南治理瘟疫,可有什麼收穫?」展悅問道。
凰雪晴沒有隱瞞,回答道:「有,我們之前找到了一個山村,那山村卻根本沒有受到瘟疫的影響,原來是那山村之中有著一個老郎中,他憑藉著一本古書上的秘方,控制了村中的瘟疫。那古書最後落到了我手裡,對我幫助很大。那是一本醫書,卻是能將尋常藥材用出近乎於靈草靈植的效果,簡直匪夷所思,這本醫書沒有名字,但編寫者對於藥理的認知遠勝於我,不對,就連我師父也遠遠不如。那時候,我就知道此界不簡單。」
聽著她的話,展悅也點了點頭,看來他們都有相同的認識,這個世界不簡單!
「對了,一路之上,我遇到的所有的人都談論過狐神亦或者狐妖的事情。但我卻從未真正遇到過狐神亦或者狐妖?你呢?」展悅又問。
凰雪晴想了想,也說道:「的確有點奇怪,我也見過不少狐神祠堂,許多病患口中也都念叨著狐神保佑,可我也未曾親身見到過所謂的狐神。難道是它們藏得太深了?」
「看來,我們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啊。也不知道後面還會有什麼任務交到我們手中。」展悅嘆息道。
二人交談之際,將軍府中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密室之中,岳飛鵬看著眼前玉王送來的箱子久久不願打開。這是玉王送來的禮物,裡面裝著什麼岳飛鵬也不願意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久之後,岳飛鵬手下心腹走了進來,稟報導:「將軍,之前您讓我去調查的事情有了結果,那個地方果然埋著一具嬰兒骸骨,應該是一具女嬰,年頭很是久遠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岳飛鵬一揮手,那人便退了出去,密室之中只剩下岳飛鵬一人。「難道...那密信所言都是真的?」
「哎......」長嘆一聲,岳飛鵬打開了箱子,箱子裡裝著的並不是什麼寶物或者金銀,而是一本本帳簿和一封封來往的密信。
岳飛鵬仔細閱覽著這些東西,只覺得整個人身子都在戰慄,這裡面不是別的,正是當朝聖上所做的一系列骯髒之事的罪證,包括岳飛鵬知道的和他不知道的。比如修建一千座金廟耗盡國庫這事他知道的,又比如收集一千童男童女活祭於這些寺廟之中他並不知曉,如此種種,觸目驚心。
「昏君!昏君啊!」向來忠誠的岳飛鵬也忍不住咬牙切齒說到,這箱子裡的罪狀簡直罄竹難書,那狗皇帝為求長生做了無數傷天害理之事。不久之後,他還是冷靜了下來,玉王將這些東西送過來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什麼都沒說,卻什麼也都說了。他並未覺得這些東西是玉王編造,因為一樁樁一件件都有跡可查。
不久之後,又有手下來報。
「將軍,發現一些麻煩的事情了。」那人說道。
「說。」岳飛鵬不覺得有什麼能比面前這箱子裡的東西麻煩。
「將軍府周圍發現幾具屍體,通過我們的查證...他們可能...他們可能是神龍衛的人。」那人稟報導。
「神龍衛的人?」岳飛鵬揉了揉太陽穴,他自然知道這事是誰幹的,玉王這是在逼他做出選擇,是最簡單的陰謀。
「玉王啊玉王...為什麼恰好都是在這種時候。」岳飛鵬長嘆一聲。
太陽升起,展悅二人便收到了一份邀請函,正是來自玉王。之前酒宴之上人多眼雜,玉王只是稍微客套了一番,而這次的邀約應該就是有正事相談。
「你怎麼看?」凰雪晴問道。
「去唄,我還不信是什麼鴻門宴,或許我們接下來的任務也與之有關。」展悅說道。
「好。」凰雪晴倒是很淡定,隨著修為恢復了許多,她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沒過多久,二人就到了邀請函說的地方,那是一座茶樓,只是今日被玉王包了下來。還沒有走到樓上,便能聽到一陣優雅的琴聲,彈琴的正是玉王,而偌大的茶樓只有玉王和他身後的兩位婢女,一共三人,等到展悅二人走了過去聽了許久的琴,玉王撥弦的手才停下來,站起身來,迎接道:「本王光顧著彈琴卻是怠慢貴客,恕本王失禮了。」
「王爺哪裡的話,王爺這琴藝非凡,宛如天籟,乃是我們的福氣。」展悅回答道。
玉王大笑,「兩位何必如此客套,雕蟲小技罷了。」
玉王親自替二人斟茶以示敬重,隨後又問道:「兩位神仙般的人物不是我大運國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