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刑滿釋放葉登科,離奇失蹤張明珠!
聽了這話,柳飄飄便不再理睬魏安,似乎對他真的沒有一丁點的印象了。
兩個昨天還能手牽手的人!
此刻已是,形同陌路!
柳飄飄轉向韓明嬌,問道:「昨夜,我被人襲擊了,是嗎?」
韓明嬌點了下頭道:「從對方的行為來看,應該是想綁架你。」
柳飄飄問道:「什麼人敢綁架我?」
「暫時還不清楚……」
韓明嬌話正說話時,岳川寒走了過來。
於是,柳飄飄打斷了她的話,問道:「岳川寒,昨夜你和我在一起對吧?想要綁架我的人是誰?」
岳川寒搖頭道:「事發突然,我沒有看清楚對方的容貌。」
「一點都沒有看到?」
「……沒有,當時街道非常漆黑……」
啪!
岳川寒話沒說完,下巴徒然高高揚起,一個鮮紅的手印浮現在他的臉上。
「廢物!」
柳飄飄放下手,面上如罩寒霜,呵斥道:「保護不了我也就罷了,居然連歹徒是什麼樣子都沒看到,要你有什麼用?」
岳川寒麵皮緊繃,深深低下頭,悶聲道:「是我無能,甘願受罰。」
柳飄飄抬手指向路口,寒聲道:「去那個路口,當眾跪三天!」
岳川寒一言不發,走了過去,跪在了路中間。
「咦,那不是大師兄嗎?」
「大師兄怎麼跪在路中間了?」
「被罰了嗎?」
……
過往的門人見此一幕,無不是驚訝錯愕,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魏安斜了眼韓明嬌,她對柳飄飄的行為沒有任何勸阻。
柳飄飄略默,又問道:「娘,能查到那歹徒是誰嗎?」
韓明嬌連道:「伱爹已經聯絡了太宰陳家、太傅李家,拜託他們幫忙調查,他們當即答應會全力調查此事。」
「好,我等消息。」
隨後,柳飄飄自顧自走開了。
韓明嬌目送女兒走遠,看向岳川寒那邊,然後無奈的嘆了口氣,低語道:「太陰煞體不能積壓情緒,必須讓她發泄出來,不然下次太陰煞氣爆發,後果會更嚴重。」
「……」
魏安默然無語,拱了拱手,轉身而別。
……
……
豪宅內!
申屠榮癱坐在床上,右臂只剩下一小段,纏繞著繃帶。
繃帶被滲出的鮮血染成紅色。
「麻的,疼死老子了!」
申屠榮大口喘著粗氣,臉色慘白如紙,臉上的神情猙獰扭曲,陰森如鬼。
不多時,左赤鬆快步走了進來,雙手捧著一個大臉盆。
盆內全是鮮紅的血液,盈盪著血光。
「少宗主,血來了……」
左赤松小心翼翼說道。
「快點給我!」申屠榮一把抱起大臉盆,張開嘴,汩汩汩喝起來。
不消片刻間,一大盆血液全部灌入申屠榮的肚子裡。
咣當!
申屠榮隨手扔掉了臉盆,擦了擦嘴,然後一把扯掉了繃帶。
露出的斷臂,傷口已經癒合!
「特麼的,老子也成殘廢了。」申屠榮看著自己的斷臂,目眥盡裂,一臉怨毒的表情。
之所以說「也」,是因為他在前不久,弄廢了如花佛子一條手臂
萬萬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他自己也被別人弄廢了一條手臂。
左赤松此刻謹小慎微,似乎非常害怕申屠榮遷怒於他,順嘴問道:「少宗主,究竟是哪個王八蛋把你傷成這樣?難道是,岳川寒?不大可能呀,憑他沒那個實力呀。」
申屠榮怒哼道:「自然不是岳川寒,三個岳川寒也打不過我,更別提將我傷成這樣了。」
他回想起那個年輕人的模樣,沉聲道:「我記得那個人,上次我在紅塵閣見過他,那時候他和柳飄飄手牽著手,像是一對情侶。」
申屠榮看向左赤松,問道:「對了,那小子是誰來著?上次我問過你的。」
左赤松眨眨眼,皺了皺眉頭,愕然道:「不會吧,您確定那人是張三橋?」
「對,就是那個張三橋!」
申屠榮深吸口氣,沉聲道:「傷我的人就是他,用的是紫陽神掌!」
他摸了摸胸口,「現在我體內還有一股紫陽罡力沒有祛除掉,馬勒戈壁的,搞得老子難受死了。」
「可,怎麼會是張三橋呢?」
左赤松一臉莫名,難以置信,「張三橋就是一個小白臉呀,他是盤天宗藏書樓的管事,沒有任何背景,就一個普通人的,修為也僅有六品而已。
那小子之所以能夠出入紅塵閣,與一眾名門權貴公子小姐廝混在一起,完全是因為柳飄飄對他另眼相待,沒有柳飄飄支持他,他屁也不是,連紅塵閣的大門都沒資格進去。」
「放屁!」
申屠榮瞪眼道:「難道老子眼瞎了不成,那個張三橋至少是三品高手!」
左赤松頓時訕訕不敢言語了。
申屠榮沉聲道:「要我說,那個張三橋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他也不是柳飄飄的小白臉,他是盤天宗特地安排在柳飄飄身邊保護她的保鏢!」
「保鏢?」
左赤松幡然醒悟,一拍大腿道:「原來如此,少宗主英明!」
「英明個屁!」
申屠榮氣不打一處來,「老子要是英明,現在能變成殘廢嗎?」
「屬下失言了,屬下該死!」左赤松滿頭直冒冷汗,戰戰兢兢。
申屠榮咬了咬牙,沉聲道:「我受了不輕的內傷,須得閉關療傷一段時間。在這期間,你要密切關注盤天宗的動向,他們一定會發動力量調查這件事的。」
左赤松連道:「明白!」
……
……
王宮!
太宰陳光弼緩步走入一片花園,見到了涼王董焯。
「宰宰,咋了?」董焯赤膊上身,拿著一個鋤頭,正在花園裡清理雜草。
陳光弼不緊不慢說道:「昨夜,盤天宗宗主柳神風之女柳飄飄,在醉香樓宴請賓客之後,回家途中突遭襲擊。」
「哦!」
董焯誇張的張大嘴巴,立刻把手按在胸口上,振振有詞,「我對天發誓,這事不是本王乾的!」
陳光弼翻個白眼,道:「柳飄飄沒事,已經返回盤天宗,現場殘留大量的血跡,歹徒應該是受傷之後逃遁了。」
「切,廢物!」
董焯撇嘴道:「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一條細狗,也想強擼美人?」
陳光弼權當是沒有聽到這話,自顧自說道:「柳神風拜託我調查這件事,要抓住歹徒討個公道。」
「那你就抓唄。」
董焯拉動鋤頭,除掉一顆雜草,「在本王的王城裡強搶良家婦女,該殺。」
陳光弼聞言,緩緩道:「我動用『銅雀台』的眼線調查了下,發現了幾個可疑人員,其中一位正是黑剎門少宗主申屠榮。」
董焯舉起的鋤頭,頓時停頓在了半空。
「申屠榮昨夜外出過,鬼鬼祟祟,形跡可疑,回來後斷了一條胳膊,現在已經開始閉關療傷了。」陳光弼淡淡道。
董焯放下鋤頭,咋舌道:「如果這事是申屠榮乾的,他是怎麼搞砸的?」
陳光弼回道:「柳飄飄是太陰煞體,聽說她昨夜受了很大的刺激,導致太陰煞氣爆發。」
董焯恍然大悟,撓撓頭道:「唉,也是時候約見一下柳神風了,看看能不能把他拉入伙。」
陳光弼點頭道:「明白了。」
……
……
柳飄飄昨夜遇襲的消息不脛而走,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
魏安返回藏書樓,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神色一陣變幻。
怎麼都沒想到,他和柳飄飄的緣分,就這樣無疾而終。
除了有些許失望,魏安不得不考慮這件事對他的影響。
其一,昨夜他為了救柳飄飄,在那個黑衣歹徒面前,暴露了實力。
黑衣歹徒如果不認識他,那倒還好。
反之,那魏安的處境將會變得非常麻煩,極有可能牽一髮而動全身,完全暴露身份。
「那個黑衣人施展的武技是血玉掌,黑剎門的人?」
黑衣歹徒實力不錯,無限接近三品,這讓魏安不由得想到了申屠榮這個人。
如果黑衣歹徒就是申屠榮,那他現在應該是獨臂殘廢了。
「另外,我得準備一個逃跑計劃了。」
魏安非常清楚,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了,經不起調查,他也不想被人調查。
一旦暴露,自己將別無選擇,只能遠走他鄉。
其二,魏安因為有柳飄飄的照拂,這才能出入紅塵閣,接觸到上流圈子。
沒有了柳飄飄這層關係,魏安和紅塵閣的緣分也戛然而止了。
而魏安之所以想去紅塵閣,最大的原因是為了探聽情報,及時掌握最新的消息,以及交易一些必要的物資。
但這條很有價值的渠道,已然報銷了。
「可惜了。」
魏安輕聲一嘆。
一天很快過去,轉眼到了七月十八日!
日上三竿時分,時間尚早。
「請問,張師兄在嗎?」
魏安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藏書樓大門外傳來。
他轉頭看去,隨即看到一個滿頭紅髮的年輕人,眼神如玉。
「葉登科,是你!」
魏安詫異了下。
葉登科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因為他身懷盤古血脈,一直被盤天宗當成寶貝秘密培養。
講真的,葉登科每天過的日子,跟坐牢差不多。
每天除了練功,還是練功。
就連出去玩一下都不行,身邊更是沒有一個朋友,只能自己和自己聊天。
沒想到,葉登科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魏安面前,難道他是逃出來的?
「張師兄,終於找到你了。」葉登科拱拱手,開心笑道。
魏安眨眨眼,問道:「怎麼,宗主允許你出來活動了?」
葉登科點頭道:「我已經晉級五品巔峰了,宗主認為我已經有能力自保了,這才特許我可以出來活動活動,除了不能離開盤天宗,其他活動不受任何限制。」
魏安瞭然。
偌大的盤天宗內,葉登科認識的人真的不多,魏安算一個,而且是唯一一個他認識的同齡人。
於是,葉登科刑滿釋放後,第一個就跑來找魏安。
想到這些,魏安不禁感慨道:「恭喜你了,做人就應該自由點嘛。」
這話說到葉登科心裡去了,他也憋壞了,拉著魏安嘮嘮嗑。
魏安反正閒來無事,就給他講了講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趣聞。
葉登科聽得十分入迷,兩隻眼睛閃閃發光,笑得合不攏嘴。
唉,孤獨男人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隨後數日,葉登科每天練完功之後,就會跑來魏安這裡,二人都是讀書人,談古說今,指點江山,倒也樂趣橫生。
七月二十六日!
下午,四海商會派了一個人過來通知魏安,他要的人從西北邊陲那邊送到王城了。
魏安大喜過望,當即休假一天,趕往四海商會。
很快,他見到了劉玲。
只不過,劉玲卻是面露難色,鞠躬賠禮道:「張大哥,我對不起你,這次的任務搞砸了。」
魏安雙眼微眯,問道:「你仔細說。」
劉玲連道:「藍鷹商隊將你的信件送到了地虎幫方奕洪手中,方奕洪隨即前往大風鎮,說服那兩個少女,之後藍鷹商隊就一路護送韓雲芝和張明珠趕來王城。只不過,路上出了點狀況。」
魏安安靜聽著。
劉玲繼續說道:「藍鷹商隊在戈壁荒漠裡趕路時,遇到一個受傷的中年婦人,他們出於好心救了她,之後,張明珠主動照顧那個中年婦人。」
魏安點點頭。
韓雲芝是富家小姐,平時都是別人伺候她,她根本不懂怎麼照顧別人。
而張明珠是小家碧玉,不但心靈手巧,而且心地善良,她會主動去照顧傷者,魏安一點都不奇怪。
「之後呢?」
「某天早上,藍鷹商隊忽然發現張明珠不見了,一同消失不見的,還是那個中年婦人。」
劉玲急的攤手道:「當時,一行人還在戈壁荒漠中,大家料想,即便那個中年婦人拐走了張明珠,也不可能逃得太遠,於是他們瘋狂尋找,但是……」
結果不言而喻。
中年婦人和張明珠一起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魏安一陣無語。
「在戈壁荒漠裡玩消失,不是一般人啊!」
魏安分析著。
假如他是人販子,絕不會選擇在戈壁荒漠裡動手,至少在走出戈壁荒漠之前,他會選擇老老實實跟隨藍鷹商隊。
這個中年婦人,不像是人販子。
人販子也不會只拐走張明珠一個,韓雲芝她不香嗎?
另外,中年婦人遇到張明珠,很像是一個巧合,不像是有預謀的行動。
再者,誰吃飽撐的跑到戈壁荒漠裡拐賣少女?
哪怕魏安是三品高手,他也不會隨意跑到戈壁荒漠裡作死。
「中年婦人受了傷,獨自一人出現在戈壁荒漠之中。」
綜合這些情報,魏安不由得懷疑,那個中年婦人極有可能是一個武道高手。
「韓雲芝呢?」
魏安沒有絲毫慌亂,「這就帶我去見她。」
「請隨我來。」劉玲隨即將魏安帶到一個包廂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