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誰是麻雀3

  無數金屬粒子成功刺進願遲身體裡,唐月心跳從未如此之快。

  如果這一擊不能殺死或者重傷願遲,她很可能要沒了。

  畢竟對方的手,一直搭在她的脖子上!

  噗

  鮮血四濺,是願遲的血。

  唐月眼睛一亮。

  願遲的心臟,被刺穿了嗎?

  「挺快的。」

  願遲表情有點詫異,他手指微攏,唐月就被他按著脖子往後倒去。

  砰

  願遲倒在地上,唐月被對方按著脖子砸在他身上。

  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唐月恐懼到了極點,因為她知道,她輸了,對方雖然受了傷,可想要掐死她,實在太過輕鬆。

  她下意識想要反擊,額頭就被願遲的另外一隻手輕輕按住。

  唐月身體一顫,再也不敢動彈。

  脖頸上微涼的手越收越緊,唐月瞳孔緊縮,等待死亡的瞬間她腦子一片空白。

  她知道,她用盡全力都無法打死對方,一旦她死了,張陽和土豆也難保,蘇愉那邊就完全沒有勝算了。

  自爆吧。

  瞬間自爆晶體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就是……有些不舍。

  唐月眼睫輕顫,幾乎片刻就決定了自己的生死。

  她咬牙摟住願遲的脖子,心想待會爆炸一定要近距離炸殘他。

  完全忽略了對方沒有再繼續收緊的手。

  願遲被唐月咬牙切齒地死死摟住脖子,眼裡露出一絲詫異。

  很快,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嘖了一聲。

  按在對方額頭上的猛地用力,一根藤蔓刺進唐月額頭,唐月痛地驚呼出聲,但她已經催動晶體,晶體猛地爆開,刺進去的藤蔓瞬間裹住她的晶體。

  砰

  唐月身體一顫,一邊疑惑自己怎麼還沒有爆炸炸死身下這個龜孫,一邊倒吸著冷氣感嘆真的好痛啊。

  眼前漸漸模糊,腦子痛得直抽抽。

  「為什麼自爆?」

  唐月迷迷糊糊要暈倒前,聽到對方問。

  「老娘……炸死你個鱉孫……」

  砰

  唐月徹底失去理智,倒在願遲胸口。

  願遲抹了抹嘴邊溢出來的鮮血,緩緩收回按在對方額頭的手。

  擁著唐月坐了起來,願遲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唐月,嘆息一聲,把她扛了起來。

  陸遠原本還在為好兄弟把唐月弄死而開心,如今一看願遲把唐月扛了起來,臉色頓時古怪起來:「你……」

  母樹也看了過來。

  願遲神色未變:「帶她上去,以備不時之需。」

  母樹心想,蘇愉那邊太棘手,只要唐月在願遲手裡,蘇愉說不定能忌憚三分。

  想到這裡,母樹道:「快去,分身鬧得厲害。」

  願遲點了點頭,張陽一看,眼眶都紅了:「我跟你們拼了!」

  他放棄跟陸遠糾纏,猛地朝著願遲這邊沖了過來。

  願遲抬眼,一腳把張陽這個火焰人踹飛出去。

  砰

  張陽砸到了地上,猛地噴出一口血。

  土豆尖叫著撕扯藤蔓籠子,陸遠冷笑一聲朝著地上的張陽走了過去。

  願遲沒理會,直接帶著唐月進了神道。

  與此同時,把土豆關起來的藤蔓籠子忽然鬆了一個口,土豆猛地撕開藤蔓,衝著陸遠沖了過去。

  無數的翠綠藤蔓爆開,把張陽牢牢護在身後。

  陸遠臉色一沉,土豆二話不說就對著陸遠的胳膊來了一口。

  地下實驗室里。

  願遲剛爬上來,就把唐月放進了一個單獨的房間。

  把外衣脫下來蓋在唐月身上,看了一眼昏睡的唐月,願遲走了出去。

  蘇愉伸手夠到了蛇璽,她心想,這麼輕鬆就到手,要麼就是蛇璽是假的,要麼就是母樹或者華素素的人格刻意放水。

  撕拉

  被小小的藤蔓根須包裹的蛇璽被蘇愉直接扯了下來。

  母樹的本體顯然僵硬了一瞬,藤蔓瞬間亂舞起來,試圖從蘇愉手裡搶回蛇璽。

  忽然,一截格外冰冷的藤蔓扯住蘇愉的腿,直接把蘇愉從洞裡拖了出去。

  砰

  蘇愉從天花板上的洞口摔了下來,地下實驗室的空間裡,蘇愉無法使用異能,硬生生來了一個以頭搶地。

  「嘶……」

  蘇愉緊緊捏著蛇璽,揉著腦袋站了起來。

  待看到身後之人時,蘇愉一愣,隨即身體緊繃。

  願遲靜靜站在神道洞口附近,表情淡然,也不動手搶蛇璽。

  蘇愉皺了皺眉:「你……」

  對方沒有惡意,很奇怪,她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願遲忽然笑了:「你在附近的山頭裡放了一個腐蝕球。」

  蘇愉眼皮一跳,他怎麼知道?

  「裡面的格石快要被腐蝕透了。」

  「大約三分鐘後,後山的地下暗河水流會往地下實驗室來。」

  蘇愉抿唇,蛇璽被她死死握在手中,氣氛沉悶壓抑。

  願遲看蘇愉有了攻擊姿態,便攤開手,露出手裡的一角符紙。

  那是一張疊成三角形的符紙。

  蘇愉眉頭一皺,這符紙,和薛定世的風格很像。

  「薛定世和我合作了。」

  「你可以信任我。」

  蘇愉挑眉:「你可是母樹一族。」

  「為什麼要背叛母樹?」

  願遲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我有我的理由。」

  蘇愉聳肩,剛想當著願遲的面把蛇璽毀了,就聽對方說:「不可以。」

  蘇愉挑眉,看來這個蛇璽是真的。

  願遲把手裡的那張符紙遞給蘇愉:「你毀了蛇璽,母樹那裡我就暴露了。」

  「這個給你,薛定世讓我告訴你,這個和你在撫仙湖底,他放在你眉間的那枚符紙作用一樣。」

  蘇愉接過符紙,在願遲的示意下,把符紙往蛇璽上一貼。

  很快,一枚一模一樣的蛇璽就出現在她手心。

  蘇愉有些詫異,這新多出來的蛇璽和原先那個幾乎一模一樣,只是不能凝聚復甦罷了。

  「只是外觀一樣,作用不行,瞞不過的。」

  蘇愉掂了掂手裡的蛇璽,皺眉。

  願遲也不說話,似乎並不想插手。

  蘇愉想了想,剛想說話,忽然砰地一聲。

  面前的願遲就一臉詫異地倒在了地上。

  唐月捂著額頭,手裡拿著一個金屬桌板。

  「母樹的手下被你打倒了,他既能洗清嫌疑,我們又能堂而皇之把蛇璽帶走毀了,一舉兩得。」

  蘇愉比了一個大拇指:「月月牛掰。」

  「不過……你真的沒有在泄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