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把倉庫別墅掀了,要修要建也是明天的事情了。
凌晨兩點,蘇愉才上床。
土豆趴在蘇愉枕頭旁邊,安慰道:「沒事,薛遇不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安裝了監控攝像頭嗎?別想了,安心睡覺,大爺在呢。」
蘇愉嘆息一聲。
睡在蘇愉床下的財迷汪汪兩聲,黃色的小胸脯挺了挺,咬起地上的一個小玩具開始咬弄起來。
土豆樂了:「人家財迷說,讓你安心睡覺,它會保護你的。」
蘇愉揉了揉財迷的腦袋:「哎呀財迷好厲害呀~有財迷還有土豆,我肯定放心呀!」
說是睡不著,蘇愉躺下想來想去一個小時後,還是勉強闔上了眼。
土豆趴在蘇愉枕頭旁邊,沒一會也睡著了,只有財迷還睜著眼睛,環視四周。
凌晨五點。
「汪汪汪!」
財迷的怒吼聲夾雜著低吼從蘇愉臥室傳來。
土豆和蘇愉瞬間睜開眼睛,連忙朝著床下的財迷看去。
只見財迷雙眼鮮血淋漓,不停朝著床下吠叫。
「財迷!」
蘇愉連忙去查看財迷的情況,彎腰一看,才發現財迷的兩隻眼珠似乎被什麼東西抓破了一樣,看樣子已經看不見了。
土豆大罵一聲,一個滑鏟溜進床底下,看樣子去抓老鼠了。
蘇愉正打算給財迷治療眼睛的時候,一陣毛茸茸的觸感從臉頰上傳來。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隻老鼠已經爬到了蘇愉的肩膀上。
蘇愉一個腐蝕液就甩了過去,知道那老鼠速度很快,她瞬間切換到飢餓模式。
於是老鼠沒有躲過蘇愉的腐蝕液。
那老鼠眼看躲不過,臨死之前猛地一口咬在了蘇愉的臉頰上。
滋啦滋啦
老鼠的一半身體都沒能躲過腐蝕液,只剩一個頭顱還掛在蘇愉臉頰上。
「啊!」
踢開門進來的唐月發出一聲尖叫。
蘇愉臉頰火辣辣的,伸手想要去把咬在臉頰上的老鼠頭摘下來,手卻頓住了。
唐月連忙按住蘇愉的手,知道蘇愉不想碰老鼠,於是自己伸手按住了蘇愉臉頰上晃蕩的老鼠頭。
可看了半天,實在不知道要怎麼把那老鼠頭取下來。
只見那老鼠的牙齒如同訂書機一般穿透了蘇愉的一塊臉頰肉,關鍵那老鼠死前牙關咬得很緊,於是一個躲過腐蝕液的老鼠頭就掛在蘇愉臉頰上。
一隻修長的大手輕輕捏住了那顆老鼠頭。
無從下手的唐月一看薛遇來了,連忙鬆開手,讓薛遇來。
薛遇伸出左手捂住蘇愉的眼睛,右手輕輕捏住老鼠頭。
他聲音溫和,語氣有些沉:「乖,閉上眼睛。」
蘇愉已經麻了,閉上眼睛後,只聽咔嚓一聲。
臉頰上的墜物便沒了。
薛遇把捏碎的老鼠頭顱扔進垃圾桶,濺出來的血液也被他的風卷在一起,沒有在噴到其他地方。
「唐月,麻煩你帶蘇愉和財迷去醫院檢查。」
他的聲音依舊如平常一樣好脾氣。
蘇愉被他捂住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唐月看到的,卻是一張完全沒有笑意,且極其陰沉的臉。
床下爬出來的土豆也愣住了,門口的張陽和二傻子,以及廖大元,趙巧秀和蘇安山都因為薛遇現在的表情放緩了呼吸。
土豆咽了咽口水,慢吞吞道:「床下沒有老鼠……」
薛遇點了點頭,臉頰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辛苦了。」
土豆打了一個寒顫,慢吞吞爬進蘇愉的睡衣口袋裡。
薛遇用捏死老鼠的右手把臥室裝著老鼠碎頭顱的垃圾桶拿起來,然後才鬆開捂住蘇愉眼睛的手。
他一言不發,拿著垃圾桶走了出去。
蘇愉只看到一個背影,還沒等說話,唐月就道:「快快快,咱們去醫院看看。」
蘇愉一愣:「我有治癒系異能……不用……」
話還沒說完,蘇愉就感覺哪裡不對。
是啊,臉頰上的傷口,怎麼還是火辣辣的?
為什麼沒有恢復?
蘇愉連忙低頭看向財迷,發現財迷的眼睛情況看起來比之前還要嚴重。
自己的治癒系異能沒用了!?
蘇愉和財迷被送進了醫院。
好在醫院檢查說,那種老鼠沒攜帶什麼解決不了的細菌,因此蘇愉的臉頰還能治癒。
財迷的眼睛是最嚴重的,因為按照醫療水平來看,他們是無法把瞎了的眼睛完全治好的。
壞就壞在,蘇愉的異能,失效了。
是的,失效了。
而且不是被老鼠咬傷的緣故,因為財迷並沒有喪失異能。
好在小紫在,給財迷戳了一根根須後,財迷的眼睛很快就康復了。
給財迷治療後,小紫順便把蘇愉也給治好了。
院長拿著一沓血液化驗單走了進來:「你無法使用異能的原因找到了。」
院長語氣凝重不解:「你應該是被注射了R20藥劑。」
蘇愉一愣:「R20藥劑?」
這種藥劑是基地前段時間秘密生產出來的,藥劑一旦進入人體內,就會讓異能者48小時無法使用異能。
這種藥劑中含有大量特殊金屬元素,一旦進入體內,就會隨著血液循環全身,導致異能被阻隔。
這種金屬在人體體液內存在時間不長,也可以被代謝,成功被代謝出體內,大概需要48小時。
且這種東西,存在很大的副作用,比如在打完針後,身體會出現高燒,驚厥,在藥劑效果過去後,人體內的血液會變得比之前濃稠。
院長按住蘇愉的肩膀:「你最近被注射過針劑嗎?」
蘇愉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院長沉著臉坐下來,又問:「你大概是什麼時候無法使用異能的?」
蘇愉早已有了答案:「就在我受傷後。」
受傷前,蘇愉剛想給財迷治療,且異能已經少量進入財迷體內了,後來是突然被老鼠咬了一口,這才切斷了異能輸出。
院長皺眉:「這種藥劑進入人體內,五秒鐘就能起作用,可……老鼠?」
院長顯然不太能接受是老鼠注入針劑的。
就在二人沉思時,病房門被敲響了。
薛遇走了進來,他表情一如既往的溫和好接近,語氣卻有些冷:「老鼠的牙中間,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