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花眼睛瞪大,還沒好好觀察,就被人從背後拎起來。
小棉花移開眼睛,往後看:「唐姨姨?」
唐月笑眯眯地拎著小棉花,她慈愛地笑了:「來吧,跟姨姨去外面玩。」
然後,不由分說,把小棉花拎出烏篷。
張陽剛要往烏篷里鑽,就看到烏篷旁邊兩個熟悉的身影。
他臉色一變,立即就要過去強力干涉,就被唐月摟住後衣領,唐月一手一個,直接把人搞走了。
船的另一邊,廖大元才看了一眼,就連忙移開視線,巴不得把眼睛縫進棉襖。
薛遇猶豫片刻,環住蘇愉的腰,他輕輕揉著蘇愉的腰,力道不輕不重,卻讓蘇愉從尾椎骨開始,麻意四散。
蘇愉人一下子就軟了。
薛遇托住她,他微微側著頭,聲音低啞,有些顫:「有什麼事……我們進去說…」
剛說完。
薛遇就把蘇愉摟住,一同進了烏篷內。
蘇愉感覺麻麻痒痒的,但她還是不願意鬆口,抱著薛遇的脖頸又舔又咬。
薛遇呼吸急促起來,整個人紅透了。
「唔……」
蘇愉咬得有些重,薛遇頓時悶哼出聲。
廖大元利落地解開烏篷上掛的帘子,帘子落下,擋住了烏篷內身影交織的二人。
二傻子眼睛瞪大,訥訥地看著落下的帘子:「大哥……是不是被咬了?你看看,青筋都疼出來了,還顫啊顫的…」
「嘶!」
廖大元被二傻子的話驚得一針插進指頭。
他搖了搖頭,手動把二傻子的頭掰向外面:「看什麼看,你管她咬不咬呢,人樂意不是…」
烏篷內。
蘇愉越舔越餓。
咬吧,又不忍心,不咬吧,總覺得不得勁。
薛遇環著蘇愉,坐在昏暗的烏篷內。
他的綢布早就摘下,眼尾發紅。
他輕嘆一聲,聲音低啞:「乖乖…你想做什麼?」
蘇愉終於把嘴唇從薛遇脖頸上移開,她眼神迷茫:「我好餓啊…」
薛遇垂眼,喉結上下滾動,銀白豎瞳有些迷離:「想喝血嗎?」
蘇愉愣住了:「想……想喝?」
薛遇伸出手指,輕輕捻了捻蘇愉紅潤的唇,他垂眼,輕輕吻上蘇愉的額頭:「給你喝,但……只能喝我的。」
蘇愉耳朵顫了顫,瑩白的耳垂染上一絲緋紅。
薛遇看著蘇愉愣愣看著他發呆的眼睛,輕笑一聲,兩隻毛茸茸的銀灰色犬耳長了出來。
蘇愉伸出雙手,一手一個,薛遇身體猛地一抖,他倒吸一口冷氣,喘息幾口後,伸出指甲,在自己脖頸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痕。
蘇愉還在玩耳朵,下巴就被薛遇微涼的大手扣住,然後,嘴巴就被按在了他的脖頸。
蘇愉嘴唇碰到那道細細的血線時,瞳孔猛地睜大,這一點點血液,卻讓蘇愉有一種比直接吸食晶體還要詭異的滿足感。
握著耳朵的瑩白雙手下意識收緊。
薛遇又溢出一聲悶哼。
吮吸的聲音從頸間斷斷續續溢出。
薛遇一隻手緊緊扣住蘇愉的腰,一隻手輕輕按揉蘇愉的後腦勺。
薛遇輕嘆喘息:「…唔……我的乖乖…真是要了命了…」
…………………………
船頭。
蘇愉把衛衣自帶的帽子勒緊,整張臉只露出有些紅的鼻頭。
烏篷內,薛遇斜靠在篷壁,領口松松垮垮,露出脖頸上一片草莓地。
他杵著腮,透過烏篷看向船頭。
他眼尾發紅,眼眶濕潤,嘴角翹起,腦袋上的耳朵毛毛凌亂,看起來很是可憐。
張陽臭著一張臉走了進來,他咬牙切齒:「你丫能不能好好穿衣服!還有,別一副騷樣!」
薛遇一把扒拉開擋住視線的張陽,依舊含笑盯著蹲船頭上的人。
蘇愉蹲在船頭,冷風吹過,可她身上的溫度依舊沒有降下來。
可惡!她怎麼能做出那種事情!
可惡!薛遇還真餵她血了!
啊啊啊啊啊啊!
蘇愉捂住腦袋,衛衣帽子裡的臉紅彤彤的,她喝了薛遇的血後,人就清醒了。
清醒以後,她才發現她做了很冒昧的事。
於是,她撒腿就要跑,卻被薛遇一把撈了回去。
他輕輕吻了蘇愉的嘴唇,然後問:「又要跑了?」
蘇愉當時就是一個大腦空白,她顫抖著嗯了一聲。
薛遇輕笑,無論是眼神還是聲音,都如同海妖一般勾人,他說:「你喝了我的血,就不能喝別人的血。不然,我就討伐你這個渣女。明白了嗎?乖乖?」
「怎麼討伐?」
蘇愉下意識問。
薛遇輕笑,手指輕輕從蘇愉的嘴唇一路向下。
略帶繭子的手指在蘇愉的脖頸處輕輕滑動撫摸。
薛遇眼神凝在蘇愉纖細瑩白的的脖頸,他聲音溫柔卻帶著一絲強勢:「你怎麼又咬又舔的,我就怎麼……」
蘇愉當時被電得噼里啪啦,然後她不知道哪裡來的牛勁,直接從人家懷裡躥到了船頭蹲起。
太羞恥了!
蘇愉啊蘇愉,你怎麼能有這樣的騷操作!
蘇愉蹲在船頭吹冷風懷疑人生。
狗子蹲在旁邊看蘇愉懷疑人生。
張陽在烏篷里氣鼓鼓地揪住薛遇的衣領,非要把他解開的扣子扣上。
唐月抱著小棉花,豎著耳朵…看風景。
另一頭的廖大元幽幽嘆氣,對小土豆說:「土豆啊,這船到底還是小了點……」
土豆翻了一個白眼:「乾脆搞個三室一廳好了,你們怎麼不上天呢?」
二傻子掀開帘子,看向薛遇的脖子,待看到那一片紅時,他倒吸一口氣:「蘇姐是屬狗的嗎?」
啪
張陽被薛遇一腳踹出烏篷,剛好砸到了二傻子身上。
船身劇烈搖晃。
薛遇扣好扣子,走出烏篷,銀灰色的耳朵早就收起。
他垂眼看著摔做一團的張陽和二傻子,他聲音含笑,臉上卻沒多少笑:「還不划船?」
張陽怒吼:「你小子指揮我……唔…」
他被二傻子捂住嘴,拖去划船了。
小船又開始向前行進。
水波蕩漾,盪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一片泥濘汪洋中,一艘烏篷小船在其中緩慢前行。
船頭,獨自冷靜的蘇愉被整個人從後面端了起來。
蘇愉渾身一抖。
薛遇顛了顛懷中端著的蘇愉,他聲音含笑:「乖乖,蹲這裡,不冷嗎?」
蘇愉把帽子又扯緊了些:「還好,不冷。」
財迷嗷了一聲,抖了抖,回了烏篷內。
薛遇輕笑:「看看,財迷一身毛都冷了。」
「乖乖,要吹風也行,穿了外衣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