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臉色蒼白如紙,微微轉動僵硬身軀,向半山腰方向看了過去。【記住本站域名】
果然還是他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昨晚看見童養媳的時候,秦歌就曾經懷疑過。
只是童養媳身上有著明顯的氣血翻湧,這才打消了秦歌念頭。
可現在竟然只有秦歌自己才能看見他家的童養媳,上哪兒說理去?
「秦兄,四海樓去麼?這個時辰去,花魁隨便挑,都是經驗之談,沒咱這鐵關係,我可不說。」就在秦歌望著半山腰的時候,小包衙內再次開口。
替我謝謝你七舅姥爺。
還特麼經驗之談,你可真是那個啊。
「走!」下一刻,秦歌大手一揮,痛快答應。
……
京城四海樓乃是四海盟總舵,自然是姜四海的地盤。
不過秦歌卻沒在怕,依舊跟著小包衙內來了。
姜四海昨晚受傷可不輕,恐怕就算知道秦歌來了,他也沒轍。
況且四海樓就在護城河邊,距離大夏祖廟,皇城和書院也沒多少距離。
就算姜四海膽大包天,他也不敢在夏文帝和張老夫子眼皮子底下放肆。
此刻,四海樓,秦歌正在跟小包衙內推杯換盞,言談甚歡。
為了緩和跟秦歌的關係,小包衙內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到了四海樓直接選了最好的芙蓉廳,點了一桌子珍饈美味和瓊漿玉液。
光是這些,至少也需要上百兩銀子。
在這個十兩銀子就足夠一戶普通人家一年花銷的世界,小包衙內肯花一百兩兩請秦歌喝酒聽曲,絕對算的上有誠意了。
尤其是不光有酒菜,小包衙內還找來了兩個花魁在旁邊伺候著,其中一個甚至還是京城四海樓頭牌。
「秦兄,來,喝酒!」小包衙內一手摟著花魁,一手舉杯向對面秦歌說著。
隨著小包衙內的話音落下,對面坐在秦歌身邊的頭牌花魁詩詩伸出纖纖玉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緩緩遞到了秦歌嘴邊。
秦歌前世也沒在風月場所應酬,逢場作戲的經驗也不少,此刻自是也不客氣,一張嘴便一飲而盡。
與此同時,花魁詩詩也順勢依偎在了秦歌懷中,含情脈脈的看著秦歌,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見狀,小包衙內心底頓時羨慕不已。
這兩個花魁的身價可都不低,光是出場費都要上百兩銀子,想要留宿還需還要另外加錢。
當然,要是你有本事讓花魁心甘情願獻身,自然不用花錢。
很明顯,這位京城四海樓頭牌詩詩姑娘看上了秦歌。
恐怕只要秦歌點頭,現在便能去詩詩的閨房暢談人生理想。
「秦兄還真是有福氣,詩詩姑娘可是京城四海樓頭牌,平日裡多少人想見一面都沒機會,今日秦兄有機會一親芳澤,還真是讓人羨慕。」見狀,小包衙內再次舉杯,輕笑著的說著。
聽著小包衙內的話,看了一眼懷中美人,秦歌微微一笑,舉杯一飲而盡,卻沒接小包衙內的話。
砰!砰!砰!
而就在小包衙內的話音落下,門外忽然有敲門聲響起。
小包衙內微微皺眉,剛要發火,卻看見推門進來的是京城四海樓的管事平夫人。
三十歲,膚白貌美,風情萬種。
「平夫人,有事兒麼?」小包衙內看著走進來的平夫人,壓著心底火氣,緩緩說著。
別看只是京城四海樓管事,但這位平夫人也是一位五品大宗師。
再加上主管京城和四海盟麾下各郡四海樓,即便是身為北平府尹大公子,小包衙內也要給三分面子。
平夫人聽了小包衙內的話,頓時一臉堆笑,扭著水蛇腰走到了小包衙內面前。
還沒說話,卻是先給自己倒了三杯酒,一口氣都喝了下去。
「平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看見平夫人一口氣連喝了三杯,小包衙內有些懵,連忙問道。
聽了小包衙內的話,平夫人緩緩放下酒杯,先是對著小包衙內行了一禮,這才一臉歉意的開口說道:「小包衙內,姐姐也不瞞你,吳大管家剛剛帶了個扶桑皇子前來,點名要詩詩過去作陪,還請小包衙內行個方便!為表歉意,今天這桌酒席算我的。」
還沒等這位平夫人的話說完,小包衙內的臉色就黑了下去,忍著怒火聽完這才開口:「酒席算你的?呸!你是覺得我堂堂北平府尹公子吃不起你們四海樓的酒席麼?」
今天小包衙內這麼下血本就是為了討好拉攏秦歌,而且這還是他爹親口交代的事情。
按照包大人所說,秦歌即便現在雖然只是初入四品,但他如此年輕,未來說不定哪天就是三品半聖,絕對值得花大價錢拉攏。
結果四海樓居然給他來了這麼一出,自然讓小包衙內火冒三丈。
小包衙內也知道平夫人口中的吳大管家,那是四海盟盟主麾下第一高手,不僅是陸地神仙,還是一位火劫真人。
但那又怎麼樣?
身為北平府尹大公子,小包衙內也要臉。
一個江湖莽夫,竟敢如此怠慢朝廷命官之子,沒王法了麼?
至於那什麼扶桑皇子,在小包衙內眼裡更是連屁都算不上。
平夫人聽了小包衙內的話,臉上的歉意更濃,一臉求饒的向小包衙內說著:「小包衙內,您就別為難我了好麼?但凡我有別的辦法,我也不可能來打擾您的雅興。」
一邊說著,平夫人一邊流下了眼淚,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疼。
小包衙內雖然平日紈絝放蕩,但還真沒經歷過這樣的陣仗,一看見這位平夫人頓時就心軟了。
只是這次的主角是秦歌,小包衙內為難之下只能向他看了過來。
看見小包衙內看了過來,秦歌微微一笑,屈指一彈,一錢銀子飛出,滾落在了那位平夫人腳下,緊跟著秦歌的聲音才緩緩響起:「戲演的不錯,該賞!」
小包衙內沒經歷過這種陣仗,但秦歌前世見的可太多了。
別看這位平夫人一進來先是自罰三杯,接著又說今天的酒席算在她的頭上,最後甚至還委屈的哭了,但實際上從頭到尾都在演戲。
當然,這位平夫人幹的就是這一行,站在她的角度自然是沒錯。
這還算是好的。
如果小包衙內不是北平府尹家的公子,恐怕這位平夫人隨便找一個藉口就把詩詩支走,而且一去不回。
到時候別說酒席錢免不了,小包衙內還要掏詩詩的出場費。
此刻,看著腳下的那一錢銀子,平夫人的臉色頓時陰沉,微微抬頭看向了秦歌,語氣漸漸冰冷:「這位公子,你可知道這四海樓是誰的產業?你以為你是誰,竟敢在四海樓鬧事?」
這臉變的是真不慢。
聽了平夫人的話,秦歌微微一笑,伸手摟著旁邊的花魁詩詩,緩緩說著:「我是誰?呵呵,當然是四海盟惹不起的人。」
砰!
隨著秦歌話音落下,芙蓉廳的門忽然被一腳踹開,一道身影邁步進來,出現在眾人面前。
「吳大管家!」看見進入房間的身影,平夫人身軀微微一顫,眼底恐懼一閃而逝,連忙叫道。
只見這位身穿黑袍,頭髮花白,一臉陰鷙的吳大管家聽了平夫人的話,冷哼一聲,隨即卻是把目光看向了秦歌,沉聲低喝:「我四海盟惹不起的人?哈哈,大夏九府三十六郡,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我四海盟惹不起!」
轟!
下一刻,一股恐怖氣息從吳大管家體內翻湧而出,瞬間擠爆四方空氣,發出一道道雷霆轟鳴。
緊跟著吳大管家伸手指向了秦歌,一字一句的說道:「小賤種,就憑你今天這句話,老子就讓你走不出這四海樓!」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