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二人旁邊的付教官:「……」
他幾乎沒有半點停滯地繼續往後走去,仿佛只是在巡視整支隊伍。
剛才院長讓他做什麼來著?好像忘了。
雖然在念稿子,但是實際上一直分餘光看言溪和御墨方向的公孫羊:「……」
行叭。就……就睡一會兒,也不過分。
只有姬三瞪大金黃的眼珠子,看著御墨的動作,俊朗的臉上眉頭擰成了麻花。
站在他前面的雲簫寒甚至能聽到身後隱約磨牙的嘀咕聲音,斷斷續續的。
「他……他怎麼可以……怎麼能……」
雲簫寒:「……」
性格向來清冷淡漠的他原本不會去管這種事的。但是這次他卻鬼使神差般的,開口詢問,「什麼怎麼可以?」
聲音平靜淡漠,冷冽如冰泉。
「怎麼能靠得那麼近!」姬三的聲音像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冒著一股一股的火焰,咬牙切齒。
少年俊朗的臉滿臉猙獰,眉頭狠狠擰著,金瞳瞠大,似乎連耳邊晃蕩的耳羽也透著一股張牙舞爪的氣息。
雲簫寒聽到他的話,不覺地看過言溪和御墨。🎄🍓 ❻❾𝓼ђU𝕩.ς𝕠𝓂 ☮💢
不知為何,眉頭也微微一皺,覺得有些刺目。
只是……
他微微斂下眉目,聲音平靜。「為何不能?」
兩個男子間靠著在一起親密無間確實看起來很古怪,但是既然女子間可以如此,雲簫寒覺得……男子間這麼做也不應該指責。
只是,旁人想如何做那是旁人的事,他不會置喙。
但是,他也不會如這些人那般罷了。畢竟男子靠在一起還是十分奇怪。
「這合理嗎?!」姬三聽到雲簫寒的回答,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姬三小霸王從小性格惡劣,從不憐香惜玉,再加上族中教誨要是敢亂搞男女關係、學其他世家子弟一樣納妾就把他腿打斷,導致他一直視女子為洪水猛獸,生怕被人莫名其妙扯上不清不楚關係然後被家中祖宗把腿打斷。
以至於他從小到大接觸的女人除了自家娘,便只剩下了言溪,平日裡言溪還喜歡男裝,彪悍得連天下男兒也自愧不如,他對於男女這方面一竅不通。
唯一知道的就是,男女授受不親。
可現在雲簫寒竟然說兩人靠在一起是合理的!一下子讓他腦子懵了,甚至忘記了此時在雲簫寒眼中言溪是他大舅子的事實。
「有何不可?」雲簫寒冷峻的臉上面無表情,長睫在精緻無暇的臉上落下一絲絲暗影。🎄☝ ❻➈Ş卄υX.Ⓒ𝕆ϻ 🐣🍩
面部表情寡淡得似一座冰雕。
不知是不是今天看到大舅子跟自己不喜的少年舉止親密、以至於他心緒有些不穩的緣故,此時他破天荒地有耐心和姬三說話。
兩個鬥了幾年的死敵在此時的氣氛竟是難得一遇的融合和洽。
「以前在帝國學院中,你應該時常見到女子也時常依偎在一起。」雲簫寒表情淡淡回道。
然後冰眸一閃,看向姬三,忽然想到一截姬三是斷袖的傳言,
他不是愛聽八卦的人,只是關於姬三的傳言實在是太甚囂塵上了,就算他不想聽也被迫聽了幾耳朵。
他清冷蔚藍的冰眸微微一變,似乎理解了姬三為何覺得不對勁。
其中流傳最早的,是姬三不僅是斷袖,斷袖的根源還是清風峽谷里一長相精緻漂亮的少年。
最開始的流言從哪裡傳起已經無法追究了,後來也經過了幾次魔改,越傳越離奇。
他一直覺得這些流言都是無稽之談,就像他當年只是誤將端木柔當成阿溪,僅僅想要報兒時之恩,卻被傳成他喜歡端木柔那般……都是旁人隨意杜撰猜測的罷了。
再加上這是與他無關之事,所以對於姬三是斷袖這些流言他從來都是入耳即過。
可是現在看姬三這幅模樣……雲簫寒又覺得……也許是真的呢?
當年清風峽谷里和姬三走得近又長得過分精緻漂亮的少年,除了奚言還有誰?
姬三性格向來霸道固執,在帝國學院內就能堅持不懈和他爭鬥幾年,若他真的對奚言有斷袖之情,那對於奚言來說絕對是個大麻煩。
雲簫寒薄唇一抿,想到奚言還是自己的大舅哥,若他遇到了麻煩阿溪肯定也不高興,便聲音微冷地提醒姬三一句,「姬三,陰陽調和才是天下正道。」
若是姬三給奚言、給言家帶來麻煩,他定不會袖手旁觀。
雙眸冒火朝著御墨發送死亡射向的姬三聽到這一句突然一愣。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知道雲簫寒話中深意後,青筋暴跳,「雲簫寒你什麼意思?小爺說了幾遍了小爺不是斷袖。」
明明那個角御墨的白蓮花才更像是斷袖,連言溪溪男裝都不放過,怎麼扯到他身上來了?
雲簫寒聲音冷淡,「不是便好。」
雖然聲音清淺,但是那話語中卻透著一股淡淡的『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的嘲諷味道。
姬三眉頭一凸一凸地跳。
他指向御墨方向,「你難道不覺得,他更像是個斷袖嗎?」
雲簫寒掃了一眼,眼睛微垂下,清透的冰眸平靜地看向姬三,平靜道,「我不清楚斷袖之間如何相處。不敢妄下結論。」
姬三小霸王,「……」
這傢伙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姬三是斷袖,所以清楚斷袖之間如何相處,所以他才妄下結論說別人是斷袖?!!
他手背上青筋凸起,捏起拳頭準備動手的那一瞬又鬆開了。
他斜眼橫眉看了雲簫寒一眼,這一眼,帶著一股淡淡的優越感。
難怪他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奚言就是言溪溪!看在他這麼愚蠢的份上,他便不和他計較了。
想到雲簫寒現在還不知道言溪身上,姬三心中便一陣暗爽。
不過看著前面的御墨,姬三又有一種秘密想吐不能吐的憋屈。
他面無表情、試探性地問雲簫寒,「那女子和男子呢?如果也這麼親密也算正常嗎?」
他這方面的經驗不多。只知道家中教育的——『授受不親』『從一而終』『一生一世一雙人』『要是他納妾會被家中祖宗打死』。
可是雲簫寒在帝國學院那麼受歡迎,又有端木柔那坨臭狗屎跟他實踐過,這方面的經驗肯定比他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