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御孤冷狹長的血瞳掃了他一眼,沒有追究他的罪責。
雖然偶爾這個屬下出的餿主意跟狗頭軍師無疑,但偶爾還是有幾分小機靈,還算有用。
墨御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袖,聲音緩慢而優雅,「盯著夫人,若她回來……提前告知本尊。」
在他身前,已經出現了一個漆黑的空間甬道。
「是。」楚風立馬垂頭應是。
身姿修長的男人邁著大長腿剛準備進入空間甬道,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白玉耳垂下的紅色耳墜的隨著他動作伴著墨發劃出一道優雅的痕跡。
冷幽幽的聲音同時傳來——
「若有人接近夫人、心思不純,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楚風頭低垂,「屬下定當不予餘力阻止!」
黑色的旋渦在房間內消失。
楚風擦了一把汗,默默站了起來。
什麼帝君融合分身後脾氣變好了,那都是假象。
帝君身上的壓迫感明明還是這麼可怕。
脾氣變好了……那也只是在夫人面前變好了吧?
明明以前帝君本體剛見到夫人時,他把言溪當未來的帝後還被帝君警告了。留下分身也只是為了探知神魂之謎而已。 (謁演 )
而現在……為何言溪能穩固帝君神魂的原因還沒找到。
可是現在的帝君已經能十分流暢自然地叫夫人了……
楚風一邊去為自家主子守住媳婦,一邊在內心思維活躍地想——
帝君還沒找到原因,這就把自己折進去了?妙啊。
不過這個念頭他也只敢趁墨御不在時,偷偷地在心底想一想。
……
言溪一出門就看到姬三跟多動症兒童一樣,抱著自己那把劍在她院子旁邊左扭扭,右扭扭,上蹭蹭,下蹭蹭。
「你要是覺得癢,其實可以叫言故幫你撓一撓。」言溪誠摯地建議並將一包止癢粉扔了過去,「清涼止癢的。」
姬三等著如火上螞蟻一般,終於看到言溪後眼睛一。
他都沒有在意言溪扔的是什麼,下意識伸長長臂便接住了,「言溪溪,你怎麼這麼慢?跟我娘一樣,出個門要準備半天。
小爺我都等得快頭上生草了。」
言溪:「……」怎麼不見他頭上有草?
「你怎麼專門來到東區住宿區了?你們帝國學院不是住在西區嗎?」言溪詢問。
只有在第一、二天參與考核的新學員,才會被分配到東區。
「還不是因為要預防變態。ღ(¯`◕‿◕´¯) ♫ ♪ ♫ ❻❾𝓈𝒽𝐔Ж.ςσ𝔪 ♫ ♪ ♫ (¯`◕‿◕´¯)ღ」姬三翻了個白眼。
一瞬間言溪、言故等人看過去的目光皆是一變,「?」
到底是什麼樣的勇士,敢對姬三變態?
姬三未有所覺,鄭重地看向言溪,那張少年俊俏的臉上漫是認真之色,「言溪溪,我覺得你還是繼續男裝比較好。
女裝容易被變態盯上。」
言霍下意識地捏緊自己的武器,「誰想對家主不利?」
言溪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誰敢?」
內院那群老生已經將他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而外院中……大多數打不過她。
若是敢對她動手,就要做好出殯的準備。
姬三一臉沉重地吐出三個字,「雲簫寒。」
一瞬間,空氣中似乎都刮過一道冷氣。
空間一瞬間陷入了沉默。
言故腦海中浮現雲簫寒那張冷漠俊美如冰雪的臉,怎麼都無法將其與姬三口中那種會被女子下手的變態聯繫到一起,不敢置信道,「不至於吧……」
那好歹也是天宮的聖子,而且以雲簫寒一貫的名聲和表現來看,他並非一個沉迷美色的人。相反,一看便是個清心寡欲的冰塊。
言溪也不相信姬三的話。
哪怕她再討厭雲簫寒,也說不出這種抹黑的話來。
見她不信的模樣,姬三俊臉上表情更嚴峻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們永遠猜不到雲簫寒正經外表下藏著什麼樣的狼子野心。
你知道今天他做了什麼嗎?」
「什麼?」不等言溪詢問,言故就率先問了。
姬三臉上露出嫌惡之色,「他追著我問你是不是言溪?」
言溪登時皺了皺眉,「他找我做什麼?」
端木柔已經死了,而她與雲簫寒的一戰之約,早在那一戰結束了。
而且現在言家和雲頂天宮的關係也已經降到了冰點,
言溪不覺得雲簫寒還有和她交涉的必要。
兩個退婚的前未婚夫和前未婚妻,有什麼好談的?
言溪用手摩挲著下巴,皺眉沉思。
聽牆角的楚風在聽到姬三說出這個消息也面色一肅,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暗暗將這一點記下,作為重點匯報。
忽地,言溪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精緻俊美的臉上突然浮現起一抹冷酷的笑,對姬三道,「他找我應該是想為自己曾經在慕雲城被我打哭找回面子。
你不用擔心。我既然能揍哭他一次,就能揍哭他第二次。」
一瞬間,氣氛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言霍扶著門框的手差點因為用力過猛將門框扣下一角。
人生第一次言故和言霍竟然對雲簫寒這個高高在上的聖子產生了同情。
楚風差點從空間甬道里調出來,他眼色複雜地看了眼自己未來的第二位主子。
覺得自家帝君的追妻路——路漫漫其修遠兮。
言溪小姐的那根筋根本沒有開竅吧?
在其他人面色複雜之時,只有姬三小霸王,琥珀瞳在一瞬瞪圓後,又若有所思地摸著自己光潔的下顎,「原來如此!」
其他人:「……」
「確實,發生了這麼丟臉的事,換我也會馬不停蹄地把人揪回來找回場子。」姬三摸著下巴嘖嘖兩聲,對言溪的猜測表示十分贊同。
二人的腦電波在詭異的頻道達到了一致。
楚風看了眼姬三,默默將他從值得注意的行列里劃掉。
姬三雖然認同言溪的話,但他又隱隱覺得哪裡有一些不對勁。
好像重點並非在這裡。
不過以姬小三的腦子,暫時想不出不對勁在哪裡。只能以直覺建議,「不過,你還是繼續維持男裝吧。
別看雲簫寒好像什麼都不在意,實際上他若是執著起來十分麻煩且煩人。
一日不贏回場子,他可能時時刻刻都纏著你決鬥。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