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潛意思中蹦出兩個字,只是那兩個字還沒有完全在腦海中明晰起來,他就身體一顫,將其狠狠甩出了腦海。
那兩個字和帝君搭配……實在是太可怕了。
楚風本來打算領罰的,卻隱約感知自家帝君心情不錯,暫時沒有同他追究的想法。
看到坐在君上旁邊親密試探體溫的言溪,楚風瞬間恍然大悟了。
夫人,就是他們的福星啊。
「脈象傷勢穩定了。」察覺到御墨身上的溫度慢慢降下去,虛弱的脈搏也開始變得穩健起來,言溪鬆了一口氣。
就是不知道人要多久才能醒?
而且他還沒跟她說自己住在哪裡,這也是一個麻煩。
「家主!我已經和教官說明情況了!教官等會就來。」正當這時,言霍從院落外走進來。
看到床上躺著的、衣衫半敞的人,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
悄悄地湊到言溪身邊壓低身邊道,「家主,您……他?」
言溪無語地瞪了他一眼,「怎麼了?」
言霍撓了撓頭,「就是突然看到有個大男人躺您床上,有點震驚。」
畢竟家主是女子,怎麼看都有點不妥。
牧紫宸一臉不解道,「御墨受傷了要躺下治療。大家都是男人,暫時躺一躺也沒事,為什麼要震驚?」
這不是很正常嗎?
言霍一臉無語,卻不好說出真相了,只能道,「正常正常。«-(¯`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然後看向自家家主,「可是,今天晚上怎麼辦?讓他睡在您房間嗎?」
只是處理傷勢還好,但是如果再睡一晚上……哪怕這個少年長得再好看身材再完美,他也覺得對方是在占自家家主的便宜。
楚風看到他本欲睜眼甦醒的主子,又繼續優雅地躺在床上裝昏迷,躺得十分心安理得。
一點都沒有想醒來的意思。
言溪聽到言霍的話,登時皺了皺眉,「傷口已經處理好了。等會教官過來,問問教官他住處在哪,再將他送回去住處。」
言霍和言故等人鬆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一道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言故去開門。
進來一位陌生的教官。
五人有點印象,是給他們用留影石拍照的那位教官。
「是言故幾位吧?」教官一進來,便滔滔不絕地開口,「我是學院派來處理這次襲擊的教官。
你們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學院已經派出了極為高手去調查這件事了,絕對不會再讓此人出手傷害我們院學生。」那傢伙的骨灰還是他親手碾成渣埋入土裡的。
一口氣說完後,這位身姿筆挺地教官環顧一周,詢問,「聽說有人受傷了?」
「教官你們來得也太晚了吧?」聽到教官的話,言霍忍不住吐槽,「御墨被對方的箭矢擊中了,奚言老大剛給他處理完傷口。☜💥 ➅9ѕⒽ𝐮𝓧.𝒸oM 🍓🐧到現在你們才來。」
楚風:「……」真正的人比他還晚呢。
言溪抬手示意言霍不要抱怨了,直接開門見山道,「我們現在不知道他的住處在哪裡。雖然傷口處理好了但是不知道將他送回哪裡。」
楚風心中暗暗一笑,雙手背負,他正是為這件事來的。
將功贖罪的機會來了。
「咳……這個啊。」楚風摸著下巴,為難地看向了言溪。
言溪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御墨還是要拜託你先照顧一段時間了。」楚風道。
言霍狠狠一皺眉,「為什麼?」
他們家主可是女子啊!怎麼能讓陌生男人和她一起住?
「實不相瞞……御……咳咳,御墨其實也是一名新生。只是錯分到了內院。」
言溪剔透的點漆黑瞳靜靜地看向他。
楚風突然有一種被靈魂被看透的錯覺。
不過想到帝君的懲罰,楚風還是兀自鎮定了下來。
他好歹也是帝宮的大統領,什麼風浪沒有見過,演戲亦是手到擒來。
「御墨在內院的住處是個混居的宿舍,宿舍中還有其他內院老生。你們也是知道的,此次新生考核中他背叛了內院,幫助了新生陣營。」楚風大統領的聲線不急不緩,非常穩。
聽到楚風的話,言溪等人都不禁皺了皺眉。
「現在他在內院老生眼中已經成了叛徒,他又受了傷,你們現在將他送入內院跟讓他去送死有何區別?」楚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將一個為學生擔憂的教官演繹得活靈活現。
牧紫宸皺了皺肥嘟嘟的臉頰,「教官你們不管嗎?」
「教官也有力所不逮和管不到的地方。」楚風似笑非笑地看了牧紫宸一眼,「看不出痕跡折磨人的手段,多的是。」
牧紫宸打了個寒噤。
「總之便是如此。」楚風十分無奈道,祈求的目光看向言溪,「奚言,御墨便只能拜託你先照顧了。」
知道言溪性別的言霍和言故眉頭已經皺得可以夾死蒼蠅了。
「這樣不妥了,這是單人院落……」言霍開口道,「御墨在這,家主怎麼辦?」
楚風立馬瞥了眼床,點頭,「床是有點小。教官幫你們換張大的。」
眾人:「???」
這是重點嗎?
剛說完,楚風突然意識到不對。
大的不好啊!
還是小的好。
「現在去訂購新床似乎有些來不及。」楚風立馬改口,「等幾日到了我再命人送來。」
至於這個幾日是多久他也不知道。
楚風心中喜滋滋的,這次總能將功補過了吧。
他可真是個機靈鬼。
「做得不錯。」正當楚風心中暗自得意之時,靈魂中突然響起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慵懶。
楚風心中簡直熱淚盈眶。
他們帝君是誰?九域之主,冷酷嗜血。
在遇到夫人前向來都冷硬不近人情,沉默寡言。別說誇獎了,就連吩咐命令都言簡意賅。
這是他數萬年來第一次聽到帝君開口誇獎。
在激動高興之餘,楚風幾乎是下意識地挺直身體,面容一肅,在靈魂中應道,「為了帝君,萬死不辭。」
言霍等人看著這位教官時而激動時而高興又時而莊嚴的表情,心中泛起疑惑的泡泡。
這位教官怎麼會這麼奇怪?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解決御墨的問題。
眾人收回了視線。言溪看一眼身後昏迷的俊美少年,微微皺起了眉。
現在御墨成了內院公敵,他們將人送回去,確實有些不仗義。
她頭疼扶額。
難道真的讓御墨住她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