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沉吟了一會,指了指身邊的御墨,「容貌和他不相上下。♣☝ ❻➈รн𝓾𝓍.𝔠𝐨ϻ 🎀♦」
付斌看了一眼俊美清貴的少年,在心中默默收回了之前貌美不能作為特徵的話。
如果俊美到這個程度,確實是一個非常顯著的特徵。顯著到一眼看過去很難認錯人。
因為妖孽到這個程度的男人,的確鳳毛麟角。
不過……內院如果真有俊美到這種程度的人,不可能他沒有印象啊!
除非對方和御墨一樣剛入學。
言溪繼續描述著自己的崽崽,「他性格比較乖巧溫和。烏髮紅眸,挺好認。」
乖巧溫和?
付教官聽到這個詞腦子都是一蒙。學院中有乖巧溫和的人?
不過聽到烏髮紅眸四個字時,他猛然一震,腦子裡滑過了什麼。
「你說的是……那一位皇域的太子爺?」付斌突然想起來了,他是見過人的。
當時一個漂亮得不似人的紅瞳少年突然在奚言身邊冒出來,他們都以為是偷渡到學院裡的,後來被公孫羊分院長給畢恭畢敬請走了。
聽說那是來自於皇域的交換生。
之前言溪說在內院之中找人,他下意識地認為是內院中已有的學員,倒是將那名身份極其尊貴的特殊交換生給忽略過去了。
言溪也想了起來,墨墨找她時付教官是在場的。只是後來公孫分院長一臉諂媚的舉動太過吸引眼球,加上她當時一直想著墨墨身份的事,導致她一時忽略了付教官。
「嗯。」找到人的言溪鬆了一口氣,「他現在在哪裡?」
「我不清楚。」付斌搖了搖頭,也皺了皺眉,按理說來自皇域的交換生,光是這一則消息就能直接引爆整個大荒州。
但是別說大荒州了,就連天啟學院中都沒再聽到任何消息。就像是被人壓下去一樣。
不對……付斌突然臉色一變。
這麼大的事,他不該忘記。
可是如果不是言溪提了,他已經潛意識將那一天忘記了。
他們應該是在無形中被種下了精神暗示,明明記得這件事,卻下意識拋之腦後。
這說明,可能是對方並不想引起轟動。可能對方想低調。也可能……這位皇域太子來大荒州並非被流放,而是要做什麼隱秘之事或驚天大事。
但不管怎麼樣,都不是他們能插手的。
皇域是最接近帝域的一域,其中年輕一代競爭也最激烈、殘酷,儘是各方霸主的優秀子女。
付斌看了看言溪,表情複雜道,「那位身份不簡單。其實我建議你不要和他交往太密切。
免得惹禍上身。」
當然,也有希望一步登天,從這個荒蕪的小世界出去。
不過付斌覺得,那種希望太小了,在一步登天之前就中道崩殂的概率更大。畢竟言溪現在的實力和境界,和那個地方激烈的競爭相比,實在是如同蚍蜉撼樹。
付斌剛苦口勸完,不知道為何突然感覺一股冷意往身上飄。
像是有一道道鋒利的冰刀在血管中滑過那麼冷,冷得他一個神階都直打哆嗦,恨不得裹上十層火鼠裘。
他看見,學生身邊的少年,正用一雙冰冷徹骨的眸子看著他,冷得仿佛能落下冰霜。
付斌有點奇怪,他……剛才有得罪這位嗎?
他覺得自己呼吸都哈著冷氣,但是環顧一圈言溪、言故等人好像並沒有受到影響般,心中越發覺得詭異了。
付斌叮囑道,「反正你注意一點,你叫墨墨的那個少年很危險。那些危險不是現在的你能卷進去的。」
怕自己不答應付教官能接著念幾個小時,言溪只好敷敷衍衍地回了一句,「嗯。」
對於她來說,墨墨危險是一件早便清楚的事情。不管他身後多危險,都不會改變她對崽崽的態度。
付斌覺得周身冷意更重了,有點受不了,見言溪答應便放下了心,「你們好好回去休息吧。這一路應該不會再有麻煩發生了。」
說完,便急急忙忙離開,趕著去喝口熱水緩解一下那股深入骨髓的涼意。
言溪送走付教官,忽然就覺得右手尖傳來一陣涼意。
像是冷玉。
「庸人之語,不必聽從。」
低沉冷冽的聲音在言溪耳畔響起。
如泉水相擊,清透到了心裡。
打死付斌他都想不到,他前腳剛走,後腳就被人在背後罵成了庸人。
言溪一轉眼,便看到那張瑰麗完美的臉。
想到他剛才打胡虎時的舉重若輕和之前的柔弱無依,言溪眉毛一挑,點了點頭,「嗯,我覺得我們也需要談談。比如你的傷?」
墨*帝君*御:「……」
他泰山壓頂而八風不動的心臟,首次感受到了名叫忐忑的情緒。
有點不想去。
言溪回頭看去。
少年薄薄的紅唇繃成一條直線。
緊繃著一張俊美蒼白的臉,下顎線顯得冷銳而鋒利。
雖然眉眼間的神色並未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但是那張面無表情的俊美臉蛋卻隱隱透露著一股緊張的情緒,上面好像明晃晃地寫著四個字——如臨大敵。
言溪有些哭笑不得。
她有那麼可怕嗎?
他連胡虎都不怕,竟然還會怕她?她又不會吃了他。
而且他幫了她那麼多忙,就算他騙了她,她也不至於恩將仇報啊。
「走吧,我們之後談談。」言溪將人拉走。
御墨垂眸看了一眼覆上來的柔荑,心下微微安定了一些,輕輕鬆了一口氣,跟著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吳文樺一邊帶著吳節去自己的書房,一邊給他餵下了幾顆珍貴的療傷丹。
煉藥宗師身上帶的療傷丹效果非同凡響,剛一下肚,吳節身上的紅腫便消退了。
對於強悍的煉藥師來說,只要不死,受傷並不是什麼大事。
恢復過來後,吳節臉上依然帶著一股深刻的恨意。
雖然身上的傷好了,但是那份屈辱、還有那份疼痛、甚至還有那份被魔獸玩弄的恐懼,他一直記得。
「二叔!」他臉上帶著不甘,面容扭曲,「我們就這樣放過那個奚言?!」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吳家是大荒州知名世家,他又是嫡系裡少有的具有煉藥天賦的新生代,家族裡一直期望他繼承吳文樺的體缽,繼續帶領吳家走向巔峰,因此他從小到大都是被眾星拱月的存在。
別說他了,吳文樺也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他冷冷看向自己侄子,「那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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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元旦快樂小仙女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