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益川左手防禦,揚起右手揮出一道罡風,攜帶著恐怖爆鳴聲向御墨劈去。-漫~*'¨¯¨'*·舞~ ➅❾𝓢нᵘ᙭.𝓒𝐎𝓶 ~舞*'¨¯¨'*·~漫-
比起新生,御墨更叫他忌憚。
就算他除了四肢外其他地方並未完成淬皮,他也不怕一個大靈師的攻擊。
言溪也看到了御墨給她創造的機會,知道御墨『受了傷』『撐不了多久』,她緊繃著臉打算速戰速決。
元益川一拳迎向御墨,眼中閃過狠辣之色。
想鉗制他?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然而,在下一秒他臉上便一變。
因為那神情冷漠的少年只是伸出一隻手,他帶著攻勢衝出去的拳頭便猶如被鎖鏈纏住一樣,連移動分寸都做不到。
手腕上傳來的力道幾乎恐怖。讓他覺得自己不是被一個人類制住,而是被一隻龐大的遠古巨獸抓住了。
少年冷漠清貴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眼睛冷得不像是一個人類的目光,高高在上、冰冷睥睨。
哪裡還有之前那副柔弱的模樣?!
一股極大恐懼與壓迫感從心底升起,生物刻在骨子裡對危險的恐懼讓元益川脊椎骨都一陣僵硬,像是被人一頭冰水當頭澆下。
同時,確實有冰從當頭澆下了。
不過不是冰水,而是冰錘!
恐怖的寒氣攜帶著巨大的力道從頭頂上砸下,讓他瞬間頭暈眼花。
同時他感覺到了身前御墨鬆開了一開始鉗制他的手。
良好的戰鬥素養讓他在眩暈中還不忘反擊,只是每次他一動手防禦或者準備反擊,御墨就能恰到好處地制止他,將他的弱點送到新生的攻擊上。
一股巨大的恐慌從他心底升起,他覺得自己是棋盤上的棋子,被人操縱玩弄。
再看向黑衣少年的目光,不復剛才的信心與狂妄,而是帶上了一股深深的畏懼。
御墨踏馬的剛才裝的!
這傢伙簡直有病!
明明能自己輕易解決他,還偏要玩弄他,故意讓新生來對付他!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大凶獸捕捉的獵物,放在圍欄里供小凶獸練習捕獵,一旦自己有什麼想逃跑的跡象,又會被大凶獸一爪子拍下無情鎮壓。
他心理變態吧?!偏要用新生來玩他!
元益川一陣憋屈,恨不得破口大罵,「御墨你在做什麼!你我都——」
後半部分『是老生』還沒說完,元益川就看見身前那雙清貴剔透的黑眸里掠出了一抹暗紅。
邪戾、冷酷、冰冷。
他的聲音像是被剝奪了一般,所有的聲音都卡在喉間自動消音。
與此同時,一根冰柱刺向在他丹田!
伴隨著一聲令牌碎裂聲,同時淘汰的播報聲響起。
另一邊,姬三也搞定另外兩名玄尊。
言溪記得還有一名玄尊,當時是沖向御墨的。只是因為她當時正全力對上這名半步帝境,所以並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注意他。
她轉眸一看,卻發現那名九階玄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早早地躺地上了。
看上去還陷入了昏迷。
所以……這名九階玄尊什麼時候被打敗的?
言溪忍不住看向身邊看起來因為受傷而臉色蒼白的妖孽。神不知鬼不覺就幹掉了一名九階玄尊,這樣的實力……甚至姬三和雲簫寒都比不上吧?
而且……剛才的戰鬥也讓她有一種順暢到詭異的感覺。
對方實在太聰明了。
聰明到主動將弱點迎向她拳頭。
「咳咳!」御墨虛弱地咳嗽兩聲,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的臉面色蒼白,焉嗒嗒地轉向言溪,好像因為正面抵擋半步玄尊被抽空了力氣,「結束了?」
「嗯,結束了。」言溪點了點頭。
他站在她身側,疏淡俊美的臉有種易碎的美感,眼尾微紅,茭白的月光灑在她半闔的眼睛裡,像是月光下澄澈的湖面,波光粼粼。
言溪沒動。
他看著她。
言溪還是沒動。
御墨:「……」
「咳。」漂亮易碎的『少年』輕咳兩聲,看著言溪,狀似不輕易間提醒,「本尊咳……我好像受傷了,走不動。」
他聲音清淺,表情清冷疏淡,並沒有特意表現出孱弱,好似只是在平鋪直敘一個事實,卻將那分脆弱的美感展現得淋漓盡致、再加上那張有點犯規的臉,十足的惹人心憐。
好似言溪要是不管他,他就要在這裡零落成泥。而言溪則是卸磨殺驢、忘恩負義的負心人。
他看了言溪一眼,然後微微垂下眼睫,「你先走吧。不要管我。」
姬三突然有一種寒毛聳立感!
有種遇到比雲簫寒還更讓人討厭的生物的感覺。
這哪來的、好大一朵綠茶啊!
姬三狠狠一皺眉,「你隊友呢?」
御墨清冽的鳳眸一掃他,掩下眼中的冷意,平淡道,「淘汰了。」
姬三冷笑,「隊友都淘汰了就你一人獨活?不會是丟下隊友自己跑了吧?
看你實力不弱,連玄尊都能單獨對付,一個人應該也可以,完全不必要加入新隊。」
「咳咳。」少年突然又劇烈地咳嗽兩聲,俊秀的眉梢微微蹙起,似乎內傷不輕。
他薄唇因染血而殷紅,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姬三的說法,「嗯。我一個人調息一會便可。」
言溪想到他結結實實地幫自己擋了一掌,可能受了不小的傷。
以對方輕易打敗玄尊的實力,全盛時期自然可以一個人堅持到比賽結束。
但是現在受了傷,如果在調息的過程中正好倒霉碰上內院的老生,那就不妙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接二連三的幫忙是有什麼目的,但是他是因為幫自己受傷的這一點卻毋庸置疑。
而且……
言溪看了看那張顛倒眾生的容顏,發現自己也做不出那等喪心病狂——用完人便扔的事情來。
「你現在受了傷,隊友都被淘汰了,不若先和我們一隊?」言溪伸出手。
御墨鳳眸輕眯,唇角微不可查地勾起,聲音卻清冷矜持,「嗯。」
他艱難地站起來,表示自己現在內傷的狀態走路可能需要一個人靠著。
姬三皮笑肉不笑,將巨淵重劍往身後一背,走過來笑道,「我來吧。小爺我力氣大。」
御墨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虛弱地』抓住言溪的手,雖然力道很輕,但言溪試著動了動,發現好像還挺難掙開的?
言溪看著姬三核善的笑容,怕他惹事,拒絕道,「還是我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