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從台下走上來,墨發高束,面色冷峻,唇瓣緊緊抿起,看起來不苟言笑。🎄🐼 ➅9s卄ùx.ČόM 😾🐟
言溪微微挑了挑眉,一個拍賣行的拍賣會不說能說會道,起碼要能打熱氣氛,引起拍賣者競價,這樣一個看起來不苟言笑的人做拍賣師真的可以。
就在言溪心中懷疑時,那名黑衣男子已經上前了,說話是如他人一樣的言簡意賅,「拍賣會正式開始。」
眾人都仰長了脖子期待,熟悉拍賣會的人都知道,一般拍賣會的第一件、中間和最後一件拍賣品都是價值不菲的拍品,第一件熱場拍品並不會差。
「第一件拍賣品,儲物戒指。這枚儲物戒指共有五十立方米的空間,起拍價一百萬金幣。」
原本還期待的言溪瞬間收回目光,失落地窩在了沙發里。
天啟大陸一切涉及空間法則的東西極其珍貴,尤其是儲物類的用品更是珍貴無比。
慕雲國大多數家族家主和長老都只有儲物袋,儲物袋的空間一般在一到十立方米之間,超過這個大小就得用儲物戒指了,五十立方米的儲物戒指在慕雲國算是極為難得了。
不過言溪有空間幾乎無限大的蘊魂鐲,這枚儲物戒指對她來說就過於雞肋了。
「一百一十萬!」
「一百二十萬!」
外面的叫價聲絡繹不絕,言溪打了哈欠,眼角沁出晶瑩的淚花。👹☝ 6❾丂ℍù𝔵.ᶜỖ𝓜 🐧🍮
她從被玄尊分身追殺到晉級突破,再到來到國都參加家族大比的擂台,中間就一直沒有好好地休息過。
雖然修煉者體質強悍,幾天不睡覺都沒問題,但是如今窩在撲著軟絨的沙發里又暫時沒有遇到讓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言溪也不禁感覺眼皮耷拉,有些昏昏欲睡了。
「墨墨,如果有冰屬性的靈物出現再叫醒我。」跟墨墨說了一聲,言溪伸手拿起了旁邊的軟毯,眯眸開始打盹。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對墨墨已經產生了一種不知來源的信任,好像只要有墨墨在,就不用擔心什麼危險。
按理說,這裡是天啟大陸知名拍賣行的包廂,她應該信任這裡的安保力量才對,但是比起皇天拍賣行的名頭,她更信任身邊的人。
「好的。溪溪安心睡吧,我替溪溪看著。」回答的聲音清軟乾淨又乖巧。
言溪放下心來,讓言故他們有什麼想買的自己隨意,便抱著毛毯闔上了眼睛。
言秩他們聽到言溪的話,才反應過來家主從出現便沒有休息過,之後更是一口氣越階連戰十幾名端木家的長老也沒喊過休息,他們也忘記思考家主要休息這個問題了。
眾人心中閃過微微的懊惱之色,剛想看一眼家主,卻發現視線都被一道黑色冷厲的背影擋得嚴嚴實實,不允許任何人窺視。
剛剛還沉浸在懊惱和愧疚中的眾言家子弟:「……」
心情複雜。
儘管如此,包廂里的人還是儘量放低了聲音,只剩包廂外的叫拍聲還在響起。
墨墨矜貴的視線掃了一眼外面,微微蹙了蹙眉,幫言溪調整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後,手指掐訣,轉瞬間,包廂就像施加了無聲地靜默法則一般,徹底隔絕了外面的聲音。
言霍等人小心翼翼地看著前面那位來歷神秘的未來家主夫君,紛紛咽了咽口水。
他們知道用玄力和靈力隔絕自己的聲音避免泄露秘密,但是剛才這個神秘少年用的方法和他們所知一點都不一樣,在此過程中他們甚至沒有感受到一點玄力或者靈力波動,這樣的手段,就連他們認知中修為最高的言重山都辦不到。
好像他一念之間,整個世界都寂靜了下來,不管是包廂外面還是裡面,所有聲音都奉命而沉寂。
不過好在,雖然聽不到聲音,他們還能看到外面舉起的競拍牌,知道外面的出價。
原本只是想打盹的言溪突然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緊繃的肌肉不自覺地鬆弛下來,原本只是一絲的困意如潮水般一重重湧來,就連緊繃的精神也開始鬆弛了下來。
墨墨猩紅的血眸在燈光下眸光沉沉,微暖的光線在他紅瑪瑙般的眸底映射出一輪暗色的光圈。
他斂下長睫,將軟毯拉了拉,然後不著痕跡地湊了過去,伸手將人圈住。
像是某種大型的冷血掠食動物圈住了自己食物,霸道地不容窺視。
原本站在前面侍候的侍女戰戰兢兢地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有種恍若看到大型蟒蛇將伴侶纏繞束縛的壓抑窒息和危險感。
墨墨將人整個圈在懷中,猩紅深沉的血眸凝在少女半截從面具下露出的白皙柔軟的臉頰上。
他纖長的眼睫微顫,然後默默地在懷中人的肩胛骨處蹭了蹭。
湧入鼻腔的那熟悉安寧的氣息讓他眸光瞬間清澈,柔軟。
原本空間中若有似無的危險氣息悄然消弭。
但是仍然有一股莫名的壓力在空中瀰漫,無聲卻悄然鎮壓每一個人。
整個包廂內一片寂靜,沒有人敢發出一點聲響和做出丁點動靜。
言霍屏息目視前方,身體緊繃一動不敢動,他這才發現,家主身邊那名神秘的少年,在家主睡覺之後,跟之前簡直是兩個極端。
他不收斂氣勢時,他們甚至連手指頭都不敢動。
只有家主醒來,對方才像是個『普通無害』的少年。
……
等言溪睡一覺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竟然蹭到墨墨身上了,正整個人蹭在旁邊的少年身邊,一抬眸就能看見對方精緻的下顎,還有面具下卷翹的睫毛和清澈乾淨的紅眸。
「溪溪,你醒了?」似乎察覺到她醒來,墨墨頓時低頭看向她。
澄澈的眼中是純粹如初生孩童般的欣喜和歡欣。
滿懷依戀和信任,乾淨剔透如水晶琉璃。
「嗯。」言溪聲音微啞,默默看了一眼墨墨被自己壓皺的衣服,又看了看對方任勞任怨被自己當枕頭的肩膀,有些心虛地揉了揉鼻子,「我把你當枕頭了?你怎麼不把我叫醒?」
(本章完)